“他是谁?”许敬英看出了他故意岔开话题,直接枪杆一敲,指向黑斗篷人。
“大哥……大哥……”许敬安急了,连忙摆出双手,道:“你别激动,你别激动!”
“许敬安!你究竟在做什么!你可别忘了你是北原的将土!你若是敢做什么背叛北原的事情,我今天……今天就在此了结你!”许敬英大喝一声,却又慢慢压低声音,他终究还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弟弟做什么蠢事,即便是心中急切,却也舍不得伤了他。
“我没做什么啊!大哥,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有急事,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北原的事情,我发誓!”许敬安立了几根手指,表示发誓,他真的说不清自已的事情,他不能告诉大哥啊!
“那你就让他摘下帽子,让我看一看!”许敬英低喝道。
“大哥!”许敬安又急又气,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许世子想看什么?”忽然间,黑斗篷人一转身,撩开斗篷,冷冷地看着许敬英。
许敬英看到眼前此人的面容时,惊得手一抖,连忙放下枪杆,跪在地上:“臣不知安献王殿下驾到,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许敬安也呆了,怎么转眼间凤莲就变成了安献王殿下?
“许世子,本王微服出访,你也要询问吗?”桃花眼一眯,透露出了一丝冷意。
“臣不敢!”许敬英此时心里充满了复杂,安献王会在此出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自家的弟弟参与了三王党派的斗争,三王党派的斗争何其残忍,一旦站错队伍,以后就是灭顶之灾。如若不是看清这一点,他们怎么会举家迁移到这荒凉的荆州呢?
“知道不敢还不快给本王退下!”厉喝一声,眼里充斥着暴戾,让人心惊胆跳。
“是。”最后复杂地看了一眼许敬安,许敬英还是退了下去,他只希望自家弟弟能想明白,毕竟他如果参与三王党派,他们一家也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这……”许敬安呆了,指着眼前的人,不可思议地开口:“这究竟是……”
“易容术而已,本来没多完美的易容,只是你大哥惊吓过度,没仔细看罢了。”一揭开人皮面具,凤莲恢复淡然的语气,慢悠悠地开口。
“可……可你扮谁不好,你扮安献王?!你这是害死我啊!”许敬安欲哭无泪了。
“你可别忘了,太子殿下如今在京城众多耳目盯着,临安王殿下又有其名在江州,扮成他们两人,只要你大哥冷静下来,还是会发现端疑的。”凤莲道,“再者,你觉得我的身形扮成临安王殿下或者太子殿下,像吗?”
许敬安哑口无言。
比起前二者,安献王的行踪确实不怎么会被人盯梢,就算许敬英去查,也一时半会查不出来什么,足够他作假的了。
“好吧,我认命了。”十分挫败,他只希望大哥和爹不真的以为他投靠了安献王。
“事后,这件事你大哥肯定会再来问你,你到时候就跟他说,安献王来得突然,你也措手不及,并非和安献王有任何瓜葛就是了,”凤莲道,给了许敬安由。
“可是安献王为什么会来这偏僻地方?原因呢?”许敬安拍了拍手,恨不得敲凤莲的脑袋。
凤莲微微一笑:“你就说,这里有凤莲,这不就是最好的原因吗?”
“你!”许敬安还想说什么,忽然愣了,凤莲是从京城贬到此处的,和京中人有所来往也是正常的,只是这样的话,不是告诉大哥,凤莲是安献王党派的吗?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许敬安百思不得其解。
“很简单,他不明白,他会来试探我,而我哪一方都不是。”晃了晃手指,高深莫测地笑了,许敬英确实有脑子,但他还是能够把握将人绕懵了的。
“行,你贼精明了,以后出啥事,我都往你身上推。”许敬安翻了翻白眼,回答道。
“可别!我还想清静清静!”凤莲摆手,道。
“给你机会清静,就是我们痛苦,与其让我们痛苦,我倒希望你多费点心。”许敬安笑呵呵地道,带着凤莲离开了军营。
离开军营,骑上一早准备好的马匹,两人骑行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了将近红枫县的郊外,把马匹栓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仔细地打量周围环境,一个小茶摊,深夜里也关了门,只是许敬安走到门前,左三下右两下,再摇了摇门口的铃,似乎也有规律,喊道:“抽刀出鞘天为摇。”
很快,有人回答道:“日月星辰芒骤韬。”开了门,见是许敬安,松了口气,再看旁边的凤莲,有些惊讶了:“凤大人?!”
“进去再说吧。”凤莲颔首,此人他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