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告诉我啊!
我瞪大了双眼。
许多零碎的记忆瞬间联系到一起。
十年后的入江正一和云雀恭弥提起的发色;未来的我莫名其妙开始四处旅游;我身上四分之一来自川平先生的血脉,据说只要稍加利用说不定能活到川平先生死的那天……
再看看川平先生的一头白发。
我呆住了。
在日本飞往意大利的那个航班上,我曾做过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周围的事物陈旧的像是老式照片,梦里的我似乎是在对着那些物品怀念,我原本以为那只是一个怪梦,现在想想,那应该是预言书的能力辐射到我的梦中,让我窥见了一点可能的未来,身边人一个个离去,而我却被时间遗忘的那个未来。
“怎么?后悔了吗?”川平先生波澜不惊的看过来。
我摇摇头:“不,我不会后悔。”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为什么未来的我会和亲朋好友断开联系,但我想应该不是那种消极的躲避,就如同我现在听完川平先生的话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找到不需要人牺牲就能点燃基石的办法,将我从这项带给许多人悲剧的循环中摘出来,再重新封印血脉。
这或许就是未来的我在做的事。
但我转念一想。
上一回去到十年后,未来的我就和云雀恭弥待在一块,还在远远的围观婚礼,那时候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还是没找到所以干脆坦然面对?
想不明白。
我便不再去想,情绪没有被影响到半分,未来是会被改变的,我坚信这一点。
随后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投影上,一边和预言书上的画面进行比对。
代理战的环节多了一点小变化,但也不影响整体走向趋势。
而我想改变的是复仇者后来的一些行动。
至于怎么做……我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偷偷瞥了眼川平先生,见他没有再管我,我稍微将椅子往后挪了挪,拿出手机在通讯录上划拉,直到停在尤尼的那一栏上。
把复仇者的事情告诉尤尼,就相当于告诉其他的彩虹之子,以尤尼的性格,还不会把消息来源,也就是我的存在说出去,非常的安全。
我扫了眼时间,打字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紧接着我又问妈妈塔尔波爷爷现在的地址,看到地址,我精神一振,塔尔波爷爷就在并盛町,离我家也并不算远,我就和妈妈商量着能不能去拜访一下塔尔波爷爷,最好是在今天。
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我才心满意足的收起手机。
“说完了?”前方传来调侃的声音。
我觉得有点心虚,胡乱点了点头,川平先生无所谓的摆摆手,并不在意我和谁说了什么,不如说,他甚至也不在意我是否加入哪个彩虹之子的队伍,毕竟一切在他看来只有最终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他完全不在乎。
从川平先生那里出来后我回了家,妈妈最近几天并不常待在家里,也不知道是外出做什么了,有些神秘,爸爸是适应良好的样子,每天依旧乐呵呵的上班、回家做饭,只是再迟钝如他,也感觉到一点并盛町的不太平。
“小攸啊,最近小镇里好像来了许多陌生人,以后回来路上要多加小心哦。”
我正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果汁,还没打开,爸爸从屋外进来,提醒道,不过听他的语气,更像是抱怨。
果然,他又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混混,把桥都打塌了,害得我开车绕了远路才回来。”
我:“……”爸爸,你不觉得你这话里有非常不对劲的地方吗?
爸爸今天提前发了消息说要加班,会晚一些才到家,但现在又比以往加班的时间还要迟一些,可见绕的路确实远。
但关键不在这里。
关键是哪个地方的小混混斗殴能致使桥面坍塌的?除非……我回忆了一下爸爸上下班的路线,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桥的附近是今天刚选的一个战场。
按理说那座桥距离战场还有点远,就这样还能被破坏那就只能说明有倒霉的队伍在路上被袭击了。
我一下子就想起是哪两支队伍在河边战场,瓦利安和史卡鲁。
所以倒霉的队伍是史卡鲁啊,我内心浮现出一点同情,再后来也是史卡鲁倒霉的挨了复仇者一击,被抢走了手表——
想到这,我忽然眼皮一跳,另一种可能涌现在脑海中,我将果汁塞到爸爸手里转身往楼上跑。
手拿果汁的爸爸:?
一到房间我立即打开手机,安上了特别软件的手机里我能看见当前各个队伍的战斗结果,打倒人数、被打倒人数,以及剩余人数。
最下方史卡鲁的队伍名字此时已经替换成了百慕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