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下缓缓地落下,孟瑶也顺势跪在了地上,。
#孟瑶 “聂宗主,方才在炎阳殿内,虽是为了骗取温若寒的信任,不让他发现端倪,但我出手伤你,还出言不逊,明知你饿老宗主是您心头伤痛还要故意戳您伤疤·····”
看吧,聂明玦最是厌恶他这一点。明明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做什么最令人不齿,做什么最令人难受。可他还是做了,还有千百个理由让你认为他是身不由己,他做这一切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一般。
#聂明玦 “你该跪的不是我,而是那些被你所杀的修士。”
孟瑶又解释道:#孟瑶 “温若寒性情残暴,平日里稍有拂逆便状若疯狂,我既要伪装成他的亲信,旁人侮辱他我岂能坐视不理?”
#聂明玦 “很好。看来这些事你平时没少做。”
蓝曦臣又劝道:#蓝涣(曦臣) “明玦兄,阿瑶他身在岐山他做出一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我相信,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
魏无羡发现了,三尊之中,蓝曦臣就像是个和稀泥的。聂明玦没有让蓝曦臣再说下去,他一刀砍向了孟瑶,身旁的灯架。
他还是不能容忍那个方才对自己百般嘲讽,还杀害了自己门下那么多死士的小人,竟然变成了隐姓埋名,忍辱负重卧底在温若寒身边,最后将温若寒一击毙命的英雄。
他恨旁人都看不清金光瑶的真面目,更害怕自幼的好友蓝曦臣被金光瑶这个披着纯良面孔的毒蛇蒙骗,所以和金光瑶结拜,即算是报答了孟瑶的救命之恩,不对,现在应该叫金光瑶了,也是为了好好的看管金光瑶,以免他再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走火入魔
可是结拜以来,虽然聂明玦一直看金光瑶不顺眼,金光瑶却好像收敛了狐狸尾巴一般。
这场记忆中,聂明玦,蓝曦臣,金光瑶三人坐在不净世宴客的厅堂中, 金光瑶面前横着一把瑶琴,正在照着蓝曦臣的指引拨弹。两人一个教,一个学,顺便闲谈。金光瑶道:#孟瑶 “我母亲的琴弹得很好。”
蓝曦臣道:#蓝涣(曦臣) “你是跟她学的琴吗?”
金光瑶道:#孟瑶 “不。她不教我。我看着学的。她从来不教我这些,只教我读书写字,买一些很贵的剑谱给我练。”
蓝曦臣惊讶道:#蓝涣(曦臣) “剑谱?”
金光瑶道:#孟瑶 “是的,剑谱。二哥你没见过吧?民间卖的那种剑谱,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姿势。”
他比划了一下,蓝曦臣笑着摇了摇头,金光瑶也跟着摇了摇头:#孟瑶 “都是骗人的,专门骗我母亲这种妇人,卖得很贵。练了不会有害处,但也不会有分毫益处就是了。”
他感慨道:#孟瑶 “但我母亲哪懂得这些,看到了就买,说将来哪天回去见父亲了,一定要一身本领地去见他,不能落在别人后面。钱都花在这个上面了。”
蓝曦臣在琴弦上拨了两下,道:#蓝涣(曦臣) “只是看着就能学到这个地步,你很有天分,清心音你也应该很快能学会。”
金光瑶浅浅一笑,聂明玦道:#聂明玦 “二弟,清心音是你姑苏蓝氏的绝学之一,不要外泄。”
聂明玦这是在出言警告,蓝曦臣却不以为意,道:#蓝涣(曦臣) “教给三弟,怎么算外泄?而且我教给他的,不是破障音,而是清心音,并没什么大碍。这支曲子有清心定神之效,大哥你这段日子,很需要它。阿瑶请我帮你定心,但我大多时候在姑苏抽不开身,不如就让他学了,代替我给你弹奏。”
这段时间,聂明玦的刀灵开始隐隐有狂躁之态。金光瑶每晚在兰陵和清河之间来回奔波,助他破妄清心。尽心尽力,半点怨言也无,大抵是感念此恩,聂明玦对他的斥责也逐渐少了一些。
然而,魏无羡刚这么想,下一刻,画面一转,就变成了聂明玦一掌劈金光瑶。
魏无羡心道:#魏婴(无羡) “真是好景不长。他们又怎么啦!”
聂明玦就那样满脸怒容地对着他,金光瑶还是那样一副淡然的模样。#孟瑶 “大哥,何必如此呢?有话好说。”
#聂明玦 “我问你,薛洋呢?”
#孟瑶 “他已被关入地牢,终身不释。”
#聂明玦 “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薛洋杀害白雪阁上百条人命,我要他血债血偿,你却给他来个终身不释?”
金光瑶有理有据道:#孟瑶 “只要他受到惩罚,无法再犯,终身不释和血债血偿也并无两样,何况,当初是当初,如今宋岚道长已经翻供,没有任何明确证据证明,薛洋屠杀了白雪阁上百人,而我父亲又一定要留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