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喜欢我的。
这个认知让带土失去所有自控的余裕,迟到的欢喜几乎要挤爆他的胸膛,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胸前的空洞被热烈地填满,但是与此同时他也能感觉到自己右脸的伤疤疼痛地生长出来。
不可以让卡卡西看到。他想起那张惨白的、惊恐得情绪几乎要实体化的脸。它重合到眼前闭着眼睛、面色潮红、嘴唇湿润、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脸上。
所以他几乎是狼狈地跌回神威空间,下体坚硬地顶着裤子,所有伪装都难以维持,他颜色不一的手急躁抚上自己的性器——
就像现在一样。
一场亟待解决的晨勃。带土坐在卡卡西的床上,将脸埋在他的被子里,想象着现在握住自己的是另一个人白皙柔软的手。
卡卡西抱起来的温度,他瘦削背部嵌入自己怀抱的曲线,他闭着眼睛熟睡的侧脸,他温和的鼻息,这些通通都是他的素材——宇智波带土自然不是什么好人,他不会像某位精英上忍一样,连喜欢的情绪都觉得愧疚难当。所有一切都是他肖想已久,并势在必得。带土血脉偾张,恨恨地想,绝对要改变你那个扭曲的脑袋,绝对要让你好好看着我,而不是像隔着一层穿越真实与虚假的该死的迷雾。
但是当他真的释放,并把自己的东西毫无道德地喷溅在卡卡西的被子上之后,他又变得和悦且知足。只要想到卡卡西是喜欢他的这个事实,他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就算他一直认为我是幻觉也没有关系,带土想,胸腔里渐渐膨胀起轻飘飘的气球,这让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他毫无攻击力地思考着,觉得幻觉很好,不如说如果是这样再好不过,我可以一直陪着他,就算只是以这种形式。身体恢复一些以后,查克拉应该也能更好的控制,宇智波带土就可以永远做那个一无所知的、卡卡西理想世界里面的木叶上忍。
只要可以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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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是放了你假的,来做什么?”纲手皱着眉头看着插着口袋站在火影办公室里的精英上忍。
稍微看一看就能看出这人根本还是没有好好休息,手臂果然如小樱所说又多了几道伤,此时被白色的绷带细细缠住。
不像是敌袭。小樱说,当然也不像是不小心弄伤的,毕竟是那么深的伤口。
就算他那几个大大咧咧的学生和同期没发现,卡卡西战后的情绪问题在纲手眼里也是显而易见的,作为医者自然有这样的观察力。她的这位下属变得沉默而内敛,更加容易走神,但这样不仅没有耽误工作,反而彻底变成工作狂。
闲不下来,不要丝毫余裕,就像要甩掉什么一样机械运作着这具躯体,灵魂却永远留在原地。
纲手懂他的感受,毕竟她曾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这也是她放弃立刻退休,决定替眼前这个火影后补多撑几年的原因。
“回去休息。”纲手又说了一遍,然后一份报告被递到她的手里。
抬头狐疑地看了一眼眼前人带着面罩的脸,她翻开了手里的纸张。
“你知道我不会同意的。”几分钟后,纲手放下手里被攥得扭曲的纸张,压抑着情绪说。
“每天都有木叶的忍者在村外受到袭击,这样根本无法完成哪怕只是简单的C级任务,火影大人。”卡卡西垂着眼睑,看着那份扭曲的报告,“就算不提人员伤亡,这样资金来源大幅度减少,丝毫不利于村子战后重建。”
“一个忍村,这样是运转不下去的。”
“我当然知道如何运转忍村!我们完全可以再支撑一段时间,就算……”
“最多一个月,是吧?”
纲手沉默了,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相。
“因为战争的事,大名已经停止拨款……我们也不能指望他们突如其来的心善。”卡卡西顿了顿,“而且再过一些时间,佐助的伤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也是时候……”
“你觉得……你觉得佐助就会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纲手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觉得你的学生们……”
“没有其他办法了,纲手大人。”卡卡西平静地说,“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那也应该是我这个火影——”
“您也知道我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我和那个人……”卡卡西声音低了下去,随后迅速恢复平常的语调,“暗部这么多年,我的手也洗不干净了。”
可战争阶段,谁的手又是干净的呢?纲手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她隐约觉得卡卡西在说另外一件事,而他眼底的情绪也让她说不出任何宽慰的话。
“而且这个决定,也是有我的私心在的。”卡卡西直视着纲手,慢慢地说,“所以您……不用太过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