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她一阵恍惚,好像真是个电动的,只要按下开关就不知疲倦,永远用不完的力气,也不会懈怠不需要休息。
一会这样,一会那样,花样迭出,她除了叫和哭连一个字都说不完整。
可灼人的体温和真切的肌理脉络又将她拉回现实……
等一切平静下来,他亲着她雪白泛红的脖颈,脸深埋进去:“元旦过后,我把他弄到非洲,你不会再见到他。”
南惜吸了吸鼻子,浪潮过后的余韵融在轻颤的尾音里:“嗯……”
“爸说让他在家过个新年,也算是对不肖子仁至义尽了。以后让他自生自灭,不会再管。”
“老公。”明明是很开心的事,她却莫名心口滞涩,“我没有很在意他,你别这样。”
看着她被前男友纠缠不清,看着她心情为往事而波动起落,他非但不生气,还要哄她,还要为她解决掉池昭明。
以前她把这些理解为占有欲,可如今知道他爱她,这样的池靳予让她觉得……有点卑微。
她不想他爱得这么卑微。
“是我看不惯。”他温柔啄着她唇瓣,“我不喜欢他三天两头在你跟前晃,碍眼。”
南惜回应他,笑眼璀璨:“吃醋吗?”
“是。”他哑声承认,“我非常吃醋。”
第72章 第 72 章
南家一直有过圣诞节的传统, 而且过得很隆重。
每年圣诞节前几天,主楼附近的路沿,阶梯, 水池边, 每一棵树,楼房轮廓, 全都被挂上绚烂的串灯。
龙湖背后的山上,提前一个月开始检修布景灯。数万盏变色灯泡,为了节约能源,平时都关着,每到节日开起来, 比城市夜景还阔气。
南俊良会在客厅装饰一棵圣诞树,挂满的礼物她和祁景之分。
祁景之仗着身高和力气,从小都抢得比她多。
这种时候他不会让着她。
南惜并不和他计较,毕竟平时,自己被爸妈宠得更多, 祁景之也没有与她计较。
今年她结婚了,平安夜不回龙湖。
这天她还去了公司, 年底核账,已经连着忙许多天, 晚餐和部门员工点的外卖。
回家已经快九点了。
停好车,走过鱼池, 映入眼帘的是一棵两米高的圣诞树。
彩灯闪烁,像无数星星落入眼眶, 树枝上挂满数不清的礼物盒子。
双脚如同被钉在原地, 她一时间忘了出声,甚至也忘了呼吸。
直到温热的怀抱从背后搂住, 男人与她望着同一片灯影,呼吸融进她发间:“以后所有礼物都是你的。”
她眼眶温热,弯起唇笑。
下巴被轻轻抬起来,更浓郁的星芒夜色占据她整个世界:“不会再有人跟你抢。”
脸颊落下片片冰凉,她转过身,手捂住他冻红的耳朵:“老公,下雪了。”
“下雪了。”男人低下头,雪花沾在他头发和睫毛,在两人轻触的唇间融化,像虔诚誓言的见证,“惜惜,我们白头到老。”
“嗯。”南惜踮起脚,学着他平日的样子,唇瓣轻轻落在他额头。
听说这样代表珍惜。
她也想要珍惜他,给他毫无保留的庇护。
*
屋内开着暖气,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纠缠两次,南惜才被他抱去洗澡,睡觉。
半夜醒来,她下意识抬手去探,人果然不在身边。
如果他在一定会抱着她睡。
雪还没停,天黑得彻底,墙上LED挂钟显示着03:15。
南惜起身穿上睡裙外披,迷迷糊糊地走到亮着光的书房。
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流畅的英语,透着贵族气质的醇正英伦腔,语气带着他本人特有的慵懒和随意。
大半夜开会,那边的人也不过节吗?
南惜努了努嘴,有点不开心自家老公这么忙碌,一边腹诽那帮外国人不懂事,一边下楼去厨房,切了盘水果,倒杯热牛奶端上来。
池靳予工作的事从不避她,她也没出声打扰,直接端着盘子推门进书房。
看见她的时候,男人眼神稍稍惊讶,嘴边话也停顿,对面问怎么了,他回答:“Sorry,My wife's come in.”
南惜把盘子放到桌上,准备走,他按下按钮关掉摄像头,朝她勾了下手指。
一句“继续”,他已经把人拉到腿上。
嘴里道貌岸然讲着工作,条理清晰,用词精准,专业果断,手却干着无法言说的事。
南惜怒瞪他,却被包裹着,捏着,看着这人用口型告诉她:“别出声。”
南惜羞愤难耐,咬着牙关,一时胜负欲上来。
他的衬衫扣子崩到地上,呼吸也跟着一紧,深邃眸底暗色涌动,浑身都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