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点点头,她确实听过。
施明琅在圈子里算个传奇,是国内许多慈善晚宴的发起人。但因为很少公开露面,南惜对她的长相并不熟悉。
同样传奇的,还有她谜一样的私生活。
据说和乔宜琳一样,喜好男//色。
远远看见乔宜琳从后院出来,给了施明琅一个热情的拥抱,南惜不禁笑了出声。
果然。
她就知道,这两人肯定是好朋友。
池靳予目光也刚从那处收回来,摁着她肩膀:“笑什么?”
“没什么。”南惜仰起头看他,突然想,如果哪天自己去会所看一看男模跳舞,这人会是什么反应?
“你知道,我对你没什么要求。”男人仿佛有所预感,叹了叹,“但不要和施明琅走太近。”
南惜眨眨眼,故意调侃:“不是没要求吗?”
“就这一条。”
南惜踮脚凑近他,轻声:“池总,你在担心什么?”
池靳予轻轻端着她下巴,眸紧锁住她:“别玩,我会生气。”
“你生气很可怕吗?”
“你不会想试。”
南惜看着他认真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神,小心脏突然猛烈一抖。
她没见过他真正生气,但也不是无法现象。
大概会比阮承送她回家那晚还凄惨得多。
她不想试。
一点也不想。
“开玩笑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南惜先败下阵来,“我对那种没兴趣。”
“嗯。”池靳予这才恢复笑意,指腹摸了摸她脸颊,“我也对那种没兴趣,你不会有机会抓到我小辫子,踹飞我。”
“……”南惜猝不及防嘴角一抽。
他真会记仇。
午餐时,乔宜琳招呼南惜去同一桌,空的位置刚好挨着施明琅。
池靳予替她谢过,带她去了另一桌。
饭后,乔老爷被保姆用轮椅推出去晒太阳,寿宴是大师挑的日子,风和日丽,气温适宜。
乔宜琳的父亲刚从欧洲进几匹好马,提议让孩子们去玩。
“既然要玩,博个好彩头吧。”穿中山装的乔老爷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慈祥地笑道,“谁得了第一,我那翡翠珊瑚就送他。”
周围一下子炸了锅。
年前乔老爷在纽约拍下的古董翡翠珊瑚摆件,不知道羡煞海内外多少收藏家,竟然在寿宴这天如此轻易地拿出来当奖品。
都说乔老爷对小辈大方宠爱,这话不假。
南惜知道池靳予向来对古董感兴趣,在一片嘈杂中凑到他耳边:“想要吗?”
“你喜欢?”男人搂着她的腰,低下头,“我去试试,给你赢回来。”
南惜望着他眨了眨眼:“你能赢吗?”
池靳予略一沉思:“话不能说满。”
马术对他们而言是必修课,池靳予从小练,虽不说技艺超群,但也有搏一搏的资本。
“不用了。”南惜抬手勾着他脖子,笑说,“我去赢给你。”
她胸有成竹,一字一顿:“我,保,证。”
池靳予想起她就擅长这些,失笑:“那就拜托夫人了。”
南惜进去换马术服,乔宜琳和她一起。
“就算你刚和池总夸了海口,我也不会让你的啊,我可馋爷爷那宝贝好久了。”
南惜昂着下巴系头盔的安全带:“谁让谁还不一定。”
乔宜琳勾住她肩,瞄向身后出来的另一抹高挑身影:“妹妹,你今儿可有劲敌呢,别高兴太早。”
施明琅走到她旁边,从镜子里看着她,勾了勾唇:“加油,南小姐。”
她叫她南小姐,不是池太太。
从女更衣区同时出来的几位姑娘,池靳予一眼只看到她。
见惯了她的俏皮可爱,妩媚动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英姿飒爽的一面。
黑白马术服简单利落,紧身裤与马靴包裹着笔直修长的腿。头盔下的长发扎了个马尾,步伐轻快而矫健,透着股傲视一切的洒脱和随意。
她好像知道她一定会赢。
从他面前走过时,转头一笑,马尾末端扫过他的肩,在他周围散下一抹浅淡清香。
池靳予毫不设防地失神半晌,直到身边传来薄慎提醒的声音:“开始了。”
单比骑马没什么看点,乔家设置了一场简单的场地障碍赛,在一定时间内跨越所有障碍物,用时最少的为胜。
男女并没有分开,一起比,不少人都押宝在施廷昱身上。他一直酷爱骑马,自己也刚开了马场,又当老板又当教练,经验和技巧都有目共睹。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八匹马同时冲出起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