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才几天,他就要反悔了吗?
南惜熟悉这种感觉,最开始池昭明就是嫌她玩太晚,朋友太多。她惹他不高兴,只能想法子哄他,后来一次次哄不好,只能逐渐和朋友疏远。
心底暗骂着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想把她的薰衣草夺回来,离家出走,却忽然脚底一轻,被拦着腰,整个人拥入温暖的怀中。
气声带着无奈,落在她头顶:“以后去哪玩告诉我,我接你回家。”
第57章 第 57 章
在人来人往的自家门外, 繁华街头,南惜回抱住他。
“逗你的。”她用脸颊蹭他胸口,“下午我和朋友们去摘的花。”
男人俯身, 轻轻咬住她耳朵:“学坏了。”
黑色大门缓缓合上, 将满园春色都隐藏。
她送给他的薰衣草,成了她受罚的道具。
他们就在院内的下沉广场, 在她新买的懒人沙发上,她坐着他的腿,身后贴着绷紧的腹肌。
一根薰衣草从耳后缓缓往下,绵密的痒意掠过脖颈,肩胛, 后背,然后从腰侧绕向前面……
墙外车声人声不间断,墙内呜咽求饶也不间断。
石桌上散着一大捧薰衣草,手指碾过的紫色缤纷零碎,轻柔地砸在雪白肩背上, 很快被晃散开,无助地跌向地面。
偶有幸运的几朵, 落回另一片温暖的花圃,但也无法安然休憩。
只能任由采花人不停地惊扰, 最后要么被夹碎成泥,要么溺在那一汪泉水中, 无休无止摇晃到晕眩。
南惜被转过身抱起来时,大脑已经处于混沌状态, 下意识的环住他腰, 手臂软绵绵挂着他脖子。
她闭眼埋在他颈窝,敏锐感官捕捉到门被关上的声音, 院外车声人声,花鸟虫鱼也听不见了,只剩下行走间挤压出轻微的水声。
他一只手还拿着那捧薰衣草,花香若有似无地,沾染在她的背上。
虽然他不承认,但南惜察觉到他的介意。无论是池昭明,还是今晚送她回家的阮承。
男人的独占欲真的很可怕。
为了证明自己的所有权,仿佛要把她拆开了揉碎了,连着骨头吞下去。
他和池昭明不一样。
后者就像个小孩,只会强迫她迎合自己的想法,把她改造成自己满意的样子。却殊不知,那样反而将她的心越推越远。
池靳予纵容她,放任她,就连表达情绪也是用这种方式。分明是带着惩罚的动作,她也能感受到深入灵魂的宠爱。
她没办法拒绝这样的男人。
每一下都像一个印记,烙在她心底深处。
薰衣草香弥漫进整个卧室,思绪游离间,她听见男人恩赐般的嗓音:
“选个姿势。”
“想侧着,还是趴着?”
她正要开口,被打断:“不能在上面。”
“今天不准。”
趴在窗边那刻,南惜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今晚,除了抱她上楼的那几分钟,他一直在后面。
她看不见他,也抱不到他,无法预测每一次汹涌的激流,总是猝不及防,崩溃一地。
*
南惜今天有饭局。
阮承生日,请了陆西辞薛娆夫妇,几个朋友,本来也让南惜带家属,可池靳予工作忙,走不开。
一群人在饭店吃完,商量转战KTV还是酒吧。薛娆怀着孕,不适合去吵闹的娱乐场所,陆西辞陪她先回。
南惜跟着去了酒吧。
玩过半场,池靳予发消息问她在哪,她回了一个酒吧定位,加上桌号。
不到半小时,人潮熙攘的酒吧门口,像时光凝滞般短暂地静了静。
南惜抬头看过去,一张熟悉的脸,不负众望地俘获了所有人目光。
而他的视线毫不迟疑,于昏暗变幻的光影中,快速而精准地寻到了她。
然后径直朝她走来。
一桌人屏住了呼吸,坐在南惜旁边的两个女孩激动地拽她胳膊:“卧槽,终于见到本人。”
“你一个人偷摸吃太好了吧?”
南惜憋住笑:“不偷摸吃,难不成吃给你们看?”
“……”瞬间脸红。
拜某人所赐,她如今在这帮未婚的同龄小姑娘面前,也能算得上虎狼之辈。
阮承生日,寿星的主场,他亲自起身迎接:“池总,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阮总不必客气。”池靳予点了下头,看向被姐妹们簇拥的南惜,“我来接夫人回家。”
阮承笑着倒了杯酒:“来都来了,喝几杯再走。”
南惜心脏一紧。
从来没人能劝他酒,他也不喜欢被人劝。只要他不想,不会给任何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