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转过脑袋，恶狠狠的盯着艾尔，“你杀了我们人族那么多人也不是假意。”
艾尔心跳像是突然漏了一拍，他从未见过叶凛对他做出如此凶狠的神情，像是对他憎恨到了极点，艾尔手指微微颤抖，但说出的话截然相反，“叶教官，不要这么看着我，”他眯了眯眼睛，“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叶凛愣了一秒，随后将视线转向别的方向。
艾尔说道：“叶教官，你听过物竞天择吗。”
叶凛手指紧握，他知道艾尔想说什么，此刻他沉默了，他非常痛恨自已的没用，一身人族学习本领，却对血族来说形同虚设，他们杀死人族就像是捏死蚂蚁怎么简单，连最先进的设备在血族面前都不堪一击。
“叶教官，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们人族最早不也是捕获动物来充饥吗，难道在你看来，你们可以杀死比你们弱的，而我们血族就不能杀死比自已弱的吗，何况我们也要生存。”
叶凛气极反笑，眉眼中满是不屑，“生存？你们血族本就是我们人族死后幻化而成，是那么多家禽野兽不够吃吗。”
艾尔看着叶凛顿时一阵心惊，何时他和叶凛竟然能吵成这样，他看着叶凛痛恨的神情，不再说话。
第19章 以假乱真
艾尔盯着浴室墙上的钟摆，时间已经从6点走7点，他盯着躺在浴室里的叶凛，私心想让他多泡一会儿。
叶凛眉头紧皱，他屏住呼吸，忍耐这里的空气已经快要到极点，感受到被火热的视线注视，叶凛忍不住开口，“可以了吧。”
“起来吧，叶教官，”艾尔边说边上前抱起叶凛。
叶凛迅速起身从浴缸里站起来，背对着艾尔走出浴缸，“我自已可以走。”
艾尔眼神微眯，绿色的眼眸迸发出愤怒，“叶教官，你又惹我生气了。”
叶凛转身一笑，讽刺道：“你还会生气，不是话都说不好吗。”
艾尔脸色发黑，站在原地像是被戳中了心事。
叶凛抹上浴缸边残留的血渍，继续说道：“这是我们人族的血吧。”
艾尔一步一步走向叶凛，“那又怎么样。”
叶凛接连后退，做出防备的动作，在叶凛快要退出浴室的那一刻，艾尔将浴室门关上，抱住叶凛的潮湿身体，按住叶凛的后脑勺，将他的额头抵在自已的额头上，仿佛这样就能安慰自已，“叶教官，你也太让人伤心了，你衣服都湿了，脱下来吧，”艾尔说着便开始动手。
叶凛皱着眉头，想甩开艾尔却无法动弹，“你到底想怎么样。”
艾尔松开叶凛，依旧抱着他的腰，真诚的看向他，“不怎么样叶教官，我们不能回到之前的关系吗。”
叶凛掰开艾尔的手臂，打开浴室的门，“不能。”
艾尔站在原地，从小呼风唤雨，此刻却像是个讨要糖果却无法得到的孩子，“那你就永远待在我身边吧。”
叶凛愣住了，手指放在门把手上，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他刚按下门把手，身后却传来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叶凛陡然心中一紧，这是沈照的声音，他僵硬的停在门口，直到艾尔将他的身体转过来。
“叶教官。”
艾尔声音温柔，黑色无辜的眼睛盯着叶凛看。
叶凛呼吸一滞，“沈...沈照，”他仔细注视着这纯洁的面容，像是要把他镌刻在脑子里，随后又瞬间反应过来，甩开艾尔的手，“别装了艾尔。”
艾尔盯着叶凛继续说道：“我是沈照啊，叶教官，你不认识我了吗。”
叶凛皱起眉头，语气有些愠怒，“我说了别装了，沈照已经死了。”
黑色的瞳孔陡然变成绿色，无辜的眼神陡然变得坚定，艾尔眼眸深沉，“沈照就是我，我就是沈照，沈照只不过是我失忆时的一个化身，现在我的记忆回来了，叶教官你怎么就不明白，无论我变成什么人，我们的回忆都在我的脑海里，都是我们一起经历的。”
“沈照在我这是一个独立的人，他单纯善良，他不会滥杀无辜，虽然有时候很胆小，但是他也很有想法，也很坚定，”叶凛眼眸深远，像是想起了和沈照一起做的的事，嘴角甚至露出一丝微笑。
艾尔看在眼里，妒忌在心里，“但你说的这样也是我做的，只是我当时没有记忆而已，叶教官你不能这样对我，”绿色的眼角泛红，可怜楚楚的看向叶凛。
叶凛也有些许动容，看着沈照面容的艾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敲门声响起将两人来回现实。
“哥，你回来了吗，”莱拉站在门口，他从早上就探测到他哥的行踪，此刻他硬撑着两个漆黑的眼袋，像是两个熊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