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应该是事先调整过手机镜头，屏幕里出现褚沉冷峻硬朗的脸。
纪随拿稳手机，问，“你怎么突然打了个视频给我。”
说完注意到对面的环境不对，不像是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反而像是在逼仄空间的车里。
“是准备回来了吗？”
褚沉深邃眼眸垂敛，浓醇嗓音经过电子处理格外磁性，“我在A国。”
闻言，纪随扬眉，“你突然怎么去A国还不告诉我。”
“来出差，处理公司的事务，”褚沉双手交叠，盯着镜头，“而且我和你说过。”
纪随下意识问，“你什么时候说过？”
褚沉眼神微动，“昨天晚上，你仔细想想。”
昨晚？
他怎么不记得了？
纪随认真思考，好半晌才从荒唐情事里找到一些相关片段。
昨晚褚沉在耳边说话时，他好像正在高*，脑子正处于宕机状态，眼神亦是空洞到意识涣散。
现在仔细想，貌似对方说的便是关于要去A国出差的事。
当时他只顾着爽，嘴里含糊敷衍地嗯嗯两声，一觉醒来早就把褚沉昨晚所说的话忘记得干干净净。
怪不得褚沉一大早不见人影，原来对方不是所谓渣E，单纯堆积事情太多需要赶去国外处理。
甚至很有可能这项工作还是为了他推迟到现在也说不定。
褚沉注意到纪随的飘忽的眼神以及略微轻皱的眉眼。
看样子是不止把话想起来，可能连细节都在脑海中快速过一遍。
第60章 仅有褚沉
褚沉眼睛里闪烁笑意，“想起来了？”
手机屏幕里的纪随眼神四处游移，隔将近几十秒才与他对视。
对方无奈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在我睡觉的时候贴我耳边轻轻说。”
居然会有人挑着关键节点说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难道在那种紧要关头不是需要说——“舒服吗”“还要吗”之类的骚话吗。
怎么褚沉不但没说，反而还说的是要出差的事。
他怎么可能会听得见。
褚沉弯唇，“抱歉，是我的错。因为早上需要很早出发赶往机场，怕打扰你休息才会在那种情况下给你报备我的行程。”
“听到你回应还问我去几天，以为你记得才没发消息确认一遍。”
纪随：“……”
看来当时是在已读乱回。
“没事。”
“现在知道也不晚。”
他又看了一眼褚沉周围的环境，问，“你现在是刚下飞机吗？”
褚沉颔首，“对，在前往酒店的路上。”
纪随从茶几底下拿出常用的支架放在桌面将手机对准自己，伸手捞起客厅沙发的小玩偶抱在怀里。
整个人散漫地靠着柔软的靠枕，“自己去吗？要去多久？”
镜头里一晃而过落有吻痕的白皙锁骨，褚沉垂敛眼眸，对于纪随的问题逐一给予回答：“同行的有公司几位高管和陈旭，大概要去一周。”
纪随捏着玩偶的脸，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几个月前和褚沉出现在慈善晚会的大波浪Omega。
斟酌措辞，试探性地问，“你只有陈旭一位助理吗？有没有其他秘书之类。”
像褚沉这种公司的老板，平时处理的事务较多，很多项目肯定都需要经过经过工作助理、秘书等人来等来负责对接，最后落实到对方。
绝不可能全靠褚沉去对接。
不仅工作上需要助理，估计生活上也会安排助理负责，总不可能一个人担任多职。
按照对方如今身价的标准，少说也需要配置三四位助理才算是有排面。
褚沉回答，“目前除了陈旭以外还有两名秘书负责公司事务。”
掀起眼皮，望向镜头里的纪随，“你问这个做什么？是想来给我当秘书吗。”
纪随脑海中蓦地想到一句话：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赶紧摆手拒绝。
“算了吧。”
“我在这家公司可是当吉祥物。”
他可不会当什么秘书。
说到底不过是打杂工，一天到晚跑上跑下还需要看领导的脸色过日子。
即使这个领导可能是他的Enigma。
当模特全靠Alpha先天优势的身材以及出众的脸才能够混口饭吃。
纪随倒也不是不会其他的技能，单纯觉得这个工作拍拍照还不需要做什么便能够有饭吃。
先天条件好，去哪儿都有饭吃。
前提是有相关资源。
他门路较多，认识的朋友们在各行各业发展。
如果哪天当不了模特，大不了他转行去魏迟公司挂个职位干工程师，大学专业就是学机电方面。
褚沉接话，“你来我这里是当祖宗。”
纪随闻言莫名被撩了一把。
什么叫做……
去了他那里也是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