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句句看他;“……”
徐日旸毫无歉意地扬扬眉:没办法。
店员小姐姐说:“两位可以先捏,最后捏的成品可以交给我们烧制,最后返还给你们,很有纪念意义的。”
陈句句下意识问:“要钱吗?”
徐日旸:“你在问什么呢?不要钱人家做慈善啊。”
店员小姐姐含笑,像是认可了徐日旸这句话。
徐日旸说:“行吧。我们待会儿烧一个。”
店员小姐姐:“那好。我先登记。”
这时,其他客人进店,店员小姐姐去招呼别人去了。
“你都不问多少钱?”
“能有多少钱?”徐日旸不介意。
既然要钱,那就好好做了。本来已经是半球形,陈句句想着做个花瓶出来。
脑海中的花瓶是那种肚子大大,颈部长长的。
可徐日旸非要搞破坏,她捏好不容易搓圆的东西,被他一蹭就成了扁了。
“你能不能别捣乱?”陈句句无奈。
“我捣乱,我捣乱是吧?”
越说他越起劲,直接将本来还算成型的半圆型压成了纯扁形。
陈句句无奈,手沾湿了下,继续复原。
陈句句向来做事很有耐心很仔细,尤其最后还会烧制,所以一点一点又把快搓扁的瓶身再推回来了。
她好像一上手就适合做这个,不知怎的,徐日旸也会被她带动,渐渐认真起来。
只不过,两个人审美差距还是蛮大的。
两个人对瓶身需要圆胖都有共识。
但——
陈句句问:“为什么花瓶口那么大?”
“你没见过大开口的花瓶吗?”
“也是。那为什么花瓶口还会是花朵形状呢?”
做陶瓷都是慢慢搓圆的,徐日旸把花瓶口搓出了一枚枚“花瓣”。
“这样好看。”
这样说,陈句句也没有办法了,让他去吧。
花瓶似乎是成型了,她觉得自己搓得挺圆的,但稍微稍微往后一看,又觉得似乎、可能不太圆,是歪斜的。
她又搓了会儿:“怎么搓不圆?”
“没必要搓圆,好看就行。”徐日旸说。
也对。
徐日旸倒比她轻松点,纯来玩的,还在瓶身印了个手印,又抓着陈句句的手印了下。
“不要吧,这样待会儿烧不好。”
“人家开店,我们就负责做,烧不好是他们的事情。”
店员小姐姐像是听到他们的对话,招呼完其他客人,又过来看他们一眼:“没关系,能烧的。我们有专门的方法烧制。”
徐日旸挑眉,得意:是吧?
陈句句点点头承认:是的。
既然这样,陈句句也放松了许多。
徐日旸说得不错,谁说瓶口就一定是圆的呢,也可以搞点形状嘛。
“你在搓什么?”徐日旸问。
“耳朵。”
“你搓个这么细的耳朵,能提起这个瓶子啊?”
“不用来提的,就是用来看的。”
“那你捏了肯定就会想提啊。捏粗一点。”徐日旸上手帮忙。
两个人在这搓了半天,好不容易搓出来一个圆环,刚转两秒,掉下去了,连带着整个瓶身全转垮了。
陈句句:“……”
“得。”徐日旸说。
小姐姐过来提醒:“手上不能沾太多水,要等它成型。新手是这样的,再加点时间?”
前面半小时是免费的,后面就要收费了。
徐日旸说:“行。”
陈句句也意犹未尽,她觉得这事还蛮好玩,而且这次一定要认真搓一个好的出来。只不过一个人搓泥土还好,两个人力道不一,这瓶子怎么就是搓不圆。
“要不,你换一个?”陈句句提议。他们分开搓。
“懒得换。”
可能也意识到两个人力道不一是搓不圆的,徐日旸干脆抽出两张卫生纸,捏着凳子坐到陈句句身后,手贴着她的手:“这样就行了吧?”
徐日旸的怀抱够大,能够罩得住她,手贴着手,就像力气是一个人的。
两个人贴近,徐日旸趁机亲了她侧脸一下。
陈句句去瞥周遭的人,虽然这会儿人挺多的,但没其他人注意到他们,店员小姐姐也在指导别的客人。
两个人出来约会,大部分时间就看电影吃吃喝喝,但还是这样一起做件事有意思。
尤其最后还有成果,虽然——
很丑。
最后成型的瓷胚花瓶放在那,跟个河马简笔画似的,陈句句都不好意思认领。
徐日旸问:“要多久?”
“一个星期后报姓名来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