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姰站在洱海边,微风拂面,不敢想象哪天财富自由辞职,每天在这里晒晒太阳种种花会有多幸福。
耳边祝余的声音成为背景音:“你说你想在洱海旁边买一个小院子,每天晒晒太阳种种花,最好是冬樱……”
裴清让帮她推开门,满园冬樱笔直投射在瞳孔中,一片绚烂粉色海洋美到林姰失语,它的花期刚刚开始,就像在等候她的到来。
盛秋云迎出来:“小林来了啊。”
林姰笑着和奶奶打招呼。
话音未落,裴樱扑过来给她一个熊抱。
她揉了揉妹妹的脑袋:“你早就来了吗?”
裴樱抱着她不放:“刚放寒假就飞来了!嫂嫂你又变漂亮了!”
说完还瞅了自家亲哥一眼,脸上写着:你小子好大的福气。
裴清让漫不经心回:“她哪天不漂亮。”
那道清冷嗓音带着松弛笑意落在耳边,莫名有些勾人,不经意间烫到林姰的耳朵尖。
盛秋云问:“放了几天假呀?”
林姰回答:“一个周。”
“终于能休息休息了,路上累不累?”
“就飞了三个小时,不累。”
“先上去把行李放下,我们这就开饭了。”
林姰点头,在长辈面前难得乖巧。
行李箱拎上二楼,裴清让介绍:“朝南的房间都可以住。”
林姰却在这刻有些迟疑。
在家他们都是分房间睡的,单纯就是合租室友,现在在外过夜,奶奶和妹妹都在,他们需不需要睡一间房应付一下?
反正婚礼都举行了,证也领了,一个房间睡跟这些比起来算是小事,又不是睡一张床就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阳台窗帘被风吹动,窗外海天一色,一片静谧的蓝。
林姰直奔主题:“裴清让,我们晚上怎么睡?”
这哥不用上班,衣服穿得随意,一身黑,干净也英俊,有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气质,眼睛垂着淡漠的弧线,林姰都觉得他这种清心寡欲的劲儿,是不是那种时候都得女生自己动。
他撩起眼皮,用“你想做什么”的眼神瞧着她,等她自己说。那游刃有余的样子非常有当渣男的潜质,还是惹一身桃花不负责任的那种。
林姰承认她对裴清让见色起意,他是正中她审美的眼睛好看的男人,冰冷沉默但让人很想对他做点什么,不然也不会再婚礼结束的时
候梦到跟他接吻。
但现在,她是真的担忧假结婚被看穿,抿了抿唇:“万一被奶奶发现我们分房睡的事。”
裴清让低头看她,不带情绪地问:“怎么,你想跟我睡一间?”
林姰心无杂念:“新婚夫妇不应该睡一间吗?”
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直接问:“哪个房间的床比较大?”
说着就要推开另外一间卧室的门看看床的大小,却被裴清让拦住。
林姰蹙眉:“你就凑合一下,我知道你娇贵,但别娇贵在这种时候,而且就算睡一张床,也不一定就会发生什么对吧?”
这哥看起来就是个性冷淡啊。
裴清让被她气笑,曲起手指敲她脑袋让她清醒:“林姰同学,你很敢想啊。”
林姰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们不可以睡一间吗?”
裴清让淡淡抬眼,浓密眼睫之下,情绪意味不明,身高和宽肩的压迫感却很强:“可以。”
林姰顶着那道压迫感极强的视线,和他对视着,而后听见他说:“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又是什么时候?但被拒绝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林姰懒得去猜,反正二楼有的是房间,两人一人一间,房间相邻。
万家灯火亮起,烟花炸裂夜空,和春晚一起成为背景音,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有妹妹活跃气氛,整顿饭都没有冷场,是林姰记忆里从未有过的热闹除夕。
吃过年夜饭,她陪着盛秋云聊天。
老人家掌心温暖,握着她的手问道:“结婚以后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
林姰摇头。
她以为自己会不习惯的,毕竟之前独居惯了。
抱着跟人合租的心态结的婚,反正留学的时候也没少跟人合租过,一开始觉得遇到裴清让这样温柔懂分寸的室友,是捡了大便宜。
可是后来,每天早上醒来客厅都有他刚买的花,加班到很晚公司楼下停着他的车,甚至在外面因为工作烦心、回家他三两句话就能把她哄好……
恐怕,以后离婚才会不习惯。
盛秋云又问:“他有没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这家伙没谈过女朋友,不懂讨女孩子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