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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羽还在发烧,中间醒过一次,没几分钟又睡了过去。
月荷端来药,轻声喊他:“落羽,把晚上的药吃了再睡。”
熟睡的人没有回应,微张着嘴呼吸。
月荷捏着他的脸颊往他嘴里喂药,谁知药片进了嘴里,又滑出来。
再塞,再滑。
几次后,月荷趁他含住药片时,赶紧捏住他的嘴巴。松手后,落羽皱皱眉头,药片又被吐了出来。
月荷:……
她抿抿唇,想到八点档电视剧里的喂药桥段,把药放进自己嘴巴,喝了口水,俯身吻上落羽由于高烧滚烫的唇。
还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真张嘴吃进去了。吞咽后,还勾着她舌尖咬了一口!
她当然要反咬回去!
好滑好软,有点热,像温水浸过的梅香奶冻。
落羽呜呜低吟,月荷才意犹未尽地在他唇畔舔了一口,放开人。
低头便看到落羽湿亮红肿的唇,小幅度翕动着加速吐息换气,她不禁老脸一红。
月荷又用同样的办法喂他吃饭,中间落羽醒过一次,半垂的眼睫下,眼神迷瞪瞪的,似乎还将她认作了白虎,手扶着她的头,轻轻在她后脑勺挠了挠。
唔——
好、好舒服!
之前她拟态时,被落羽这么挠着,就像被抓取了灵魂一样,舒服得要死。
为什么现在还会这样。
月荷托着落羽的后颈,忍不住更深地吻他,品尝他的味道。想夺取他的一切,他的呼吸、唾液、信息素的香甜,在他浑身上下做满标记,向所有人宣告主权。
恢复人形,还会残留拟态时的情绪影响吗。
落羽半睁着迷蒙的眼睛,有些费力地回应她的吻,口腔中充满深海信息素的味道。他有些糊涂地想,白虎形态的月荷明明不方便亲吻,怎么、怎么还是会被亲得快窒息呀……
他挪动着腿,想避开被子的阻碍,贴上月荷。他得主动点。他还没忘记。
脚刚伸出被子碰到熟悉的温度,就被一双手抓住,骤然塞了回去。
几次之后,都不能如意,嘴巴又被堵着亲,只能发出“唔唔”的不成字句的声音。
良久,月荷在走火之前放开落羽,再次把他伸出被子的脚按回去:“着凉了。”
落羽半开的睡眼瞪大了些,迷离的视线直愣愣地看着月荷,半晌吸吸鼻子,颇为委屈道:“我要靠你近一些,要靠你近一些的。”
“那你等一下,我和你一起睡。”
月荷收拾好,掀开被子躺下,落羽立刻贴过来。
而且、而且月荷发现了,这人还保持着在笼子里的习惯,他侧着身,一条腿勾着她的腰,一只手搂着她的颈,头抵着她的下巴,这才沉沉睡过去。
这睡姿还真是。像为了方便她能随时欺负他准备似的。
月荷让他撩的浑身冒火,嫩脸通黄,又唾弃自己不分场合的色心,简直不是人。
她扭过身,背对着落羽,这人感受到她的动作,立即贴得更近,反倒更方便了他。
月荷有苦难言,熬到半夜困意才慢慢袭来,合上眼睛。
第二天清晨,落羽人虽然还没醒,但烧退去许多,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月荷没有吵醒他,轻手轻脚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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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玲枝刚关上门,就让落尘拦下来,她皱皱眉头。
自从落尘不知廉耻爬大嫂床被赶出来后,许玲枝就没给过他好脸色,非必要不跟他说话。
比起之前许玲枝时不时欺负他,压迫他给她打扫卫生做家务,这种对他爱答不理心平气和的许玲枝更令落尘感到害怕。
他几次想找许玲枝和好,甚至不要回报地给她收拾房子,打扫卫生,还把自己难得的零食分给她,她都会把他赶出来。
许玲枝已经好久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了,上将都原谅他了,她却还不理他。看不出来她道德感这么强!
对上许玲枝不善的眸,落羽还是很怂,他努力不让自己后退:“许玲枝,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连续两天都有人来找茬,林阿姨都受伤了,月荷上将怎么都不出现?”
他的目光落在许玲枝包扎的手臂上,眼眶微红:“你受伤好像也很严重,我们、我们不会要被端了吧。”
战斗时,他虽然躲在房间里没敢出去,但是他看到了。看到林婧许玲枝一派,勉强守住警戒线,不让那帮人强闯。他也看到两人双双被伤,而且看样子,昨天的人今天大概还会过来。
他和母亲是omega,也没有任何战斗经验,根本无法帮忙。但林婧和许玲枝看起来也没有增援了。
许玲枝抱臂靠着门:“是啊,可能撑不过今天了。”她难得露出笑意,却一点不显得愉快,很冷,“你可以赶紧找个下家投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