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没一会,喊着肩膀疼,月荷过去给他揉肩。
落羽半掀眼皮,嘟嘟囔囔说:“月荷你都没有工作。以前你在家休息, 都还会处理公务。”
“最近没事。”月荷说。
实际她是受舆论影响,被限制了军权在家,有点像禁足。
手头的公务也暂时交给了别人。
她正想着落羽会继续追问,他睁开眼,目光清明,只说想吃李子。
月荷给他拿过来:“少吃点。”
他伸出食指,笑说:“我再吃一个,这会的李子很新鲜。”
落羽拿着李子慢慢啃,把果肉咬得稀碎,吃酸甜的汁。
又问她吃不吃,月荷摇头,李子很酸, 她吃不下。
方才的对话没头没尾结束了。
他没有追问,为什么她闲很久。
落羽最近总这样,预感他要说什么,她都准备好了答案,他又突然不问。
昨晚就是。
月荷很注意避开他了,没想到还是让他摸到腰侧没完全消除的疤。
以为落羽会问缘由, 他问的却是疼不疼。
月荷说早就不疼了,本来心虚地想着怎么把原因搪塞过去。
落羽摸着她的腰,话题突然中止般的沉默,和今天差不多。
不继续问明明很好,她不自在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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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落羽抱着一盘莲子剥,小白在他脚边跑来跑去,落羽丢莲子壳逗它。
小白趴在地上不受骗后,他就丢个牛肉粒,等小白巴巴凑上去,他得逞地笑起来,见牙不见眼。
“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些奇怪?”月荷小声和管家蛐蛐。
管家:“哪奇怪?”
“就是……”月荷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她私以为这是很微小的差别。
比如落羽逗小白,白梅的味道就偏清新,信息素传递的信息就很轻快。
但和她呆在一起,大部分都是冷沉香,像有心事。
或许唯有足够亲近的人才能察觉。
管家哪懂呢,管家都老了。于是月荷不再说了。
月荷翘起的唇角落在管家眼中,管家心道,还乐呢,看来还不知道前阵子把人弄得偷偷哭。
管家摘了一束荷花,装在花瓶里,落羽揪掉一片荷花瓣,手指摸着上面的纹理问月荷,他能不能去院子里玩。
他大半个孕期都在屋子里,风吹不着雨淋不到,跟个瓷娃娃一样养着。
“明天出去吧,今天天快黑了。”
月荷这话说得怪,只是去院子里,天色黑点哪有影响。
落羽却无异议,笑笑:“那你明天要记得哦。”
为了补偿他似的,晚上月荷主动让落羽和落尘通话。
兄弟两人很久没联系,落尘所有的消息都来源于许玲枝和大部分胡思乱想。
他从网上看到月荷和郑凌云联姻的新闻,去找月荷问,对方只让他不要相信网络,还说他哥在养胎。
他都联系不上落羽,哪能真正相信落羽在养胎。
今天被告知有机会和落羽通话,但是通话前,却被许玲枝交代,让他不要说漏嘴。
落尘很奇怪,他不说,难道落羽不自己上网,什么都不知道?
电话接通,两人话了一会家常。
落羽只是问了他和母亲近期情况,又说自己很好。
对话正常,听起来没有一点问题。
谁也没主动提断联的两个多月以及月荷欲联姻又取消的风波。
正常的相当异常。
挂断电话,落尘惴惴不安:“我哥……是不是被控制了呀?不会是被当成生孩子工具之类的吧,等宝宝降生,去父留子……”
他继续揣测:“比如郑小姐不愿意生育,我哥又是S级omega ,有更大几率给上将孕育出强大的后代。难保不会打他主意。”
许玲枝无语:“你想多了,事实就是我跟你说的那样,月荷不想让落羽受外界影响,而且这时期,他在外面也不安全。”
“那就把我哥关起来?”落尘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还什么都不告诉他。”
他哥有这么脆弱?
落尘自觉了解落羽,他哥看起来温温柔柔,但其实可不是柔善好欺的omega。
千里送他大巴掌还自学机械师打败一堆alpha的O,哪就是要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以前父亲和母亲还说哥哥是最像将军之子的孩子,夸完哥哥转而批评他太过娇气呢。
落尘越想越感到魔幻,许玲枝显然也无法理解他:“我也觉得裴先生挺需要保护啊,他毕竟怀孕了。”
许玲枝说:“外界风云变化,很容易影响孕夫心情。过度受刺激流产的例子,又不是没有。”
落尘瞪她,哼道:“你又心疼上了。”
许玲枝:“……”算了我还是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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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落尘打完电话,落羽长舒了一口气:“落尘比以前好像有成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