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姐,我来帮你吧。”她说着就接过了林之愈手里的春联,贴在那口水井上,笑着说:“林姐姐,我姐姐上午太累了,下午还要准备晚餐,正好你来了,她多了个好帮手。”
林之愈的手刚才被耿星落稍微碰到了一点,那阵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不过这也算是一种肢体接触吧。
只是挨蹭到了一点点的手指肌肤,林之愈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不太好意思注视耿星落的眼睛,低着头说:“你也忙了一上午,你的手都红了。”
耿星落注意到了自己手指的颜色,确实是红色的,还是被春联的红纸给染上了颜色。
“这个洗一洗就掉了,其实春联都是我姐姐贴的,我只是个递东西的。”
耿星落唇角弯了弯,说:“要不这样吧,林姐姐你贴,我来帮你拿春联。”
两个人开始分工合作,期间耿星落给她递东西的时候,两个人的手总是会时不时地碰到一起,耿星落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而林之愈却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她浑身上下都要麻了。
不过两个人还是在中午十二点之前贴好了春联。
下午的时候,林之愈把房子里的栏杆全擦了一遍,楼梯更是一尘不染,累得气喘吁吁,连那座放花瓶的雕花檀木柜子也没放过。
不过当耿星落给她倒温水喝的那一瞬间,林之愈觉得自己还能把三楼阁楼里的东西掏出来洗一遍。
陆清酌坐在傅欲眠身边,见对方熟练手巧的样子,从针线盒里又拿出一把剪刀,学着傅欲眠的手法开始剪纸,不过剪出来之后撑开的样子,非常像某些白事上联通阴阳两界的特殊用品。
傅欲眠放下剪刀,看了一眼陆清酌的剪纸成果,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还挺对称。”
陆清酌放下剪刀,把刚才的剪纸放进了垃圾桶里,顺便把桌子上的碎纸屑都清理干净,一句话也不说,拿着傅欲眠刚才剪的窗花,蘸上粘稠的胶水,贴在了每个房间的窗户上。
傅欲眠看着陆清酌生闷气的背影忍不住好笑,她从垃圾桶里捡出来对方刚才剪的窗花,其实仔细看起来倒是挺像万花筒的,不过换一种颜色倒是有些可怕。
前几年市区禁烟花爆竹,今年陆清酌也没买烟花,不过她倒是买了不少的仙女棒,耿星落一直嚷嚷着想玩。
陆清酌好久没玩过这些小玩意儿了,下午的时候她要准备今天年夜饭的各种食材。
鸡汤在锅里炖着,陆清酌买了几只肥美的大闸蟹和澳龙,耿星落和林之愈两个人一个洗螃蟹一个洗虾,傅欲眠则搬着小板凳坐在外面的院子里择菜。
她把新鲜的毛豆一颗颗摘下来放在碗里,陆清酌说要做一道毛豆烧土鸡,剥豆子的活就交给傅欲眠来做了。
傅欲眠剥完豆子用清水洗干净,走进厨房之后规规矩矩地把那碗毛豆放在陆清酌的手边,最显眼的位置。
“我剥好了。”
傅欲眠乖乖地站在陆清酌身边,等着对方接下来的指示。
陆清酌见那碗毛豆都是洗干净了端过来的,腾出一只手放下菜刀,勾住傅欲眠的脖子在她嘴上盖了个戳。
“噫嘻……”
门外传来两个人倒吸冷气的声音,林之愈和耿星落两个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表示闪瞎了自己的钛合金狗眼。
陆清酌把耿星落叫了过来,她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傅欲眠厨房杀手,耿星落是炼毒高手,这两个人只要有一个进入厨房,她们今天晚上四个人估计都要遭到毒手。
耿星落做饭也很好吃,她是属于自学成才,两姐妹在厨房里忙得火热,傅欲眠和林之愈两个人坐在外面洗锅洗碗洗菜。
陆清酌怕水太冰凉冻着傅欲眠的手,就把择菜的任务交给了对方,洗锅洗碗是林之愈这个alpha该干的事情。
林之愈一边洗着锅,一边偷看旁边的傅欲眠。
只见傅欲眠坐在陆清酌给她搬的小板凳上,把林之愈从菜市场买来的新鲜莴笋从头上掰断。
做的倒是还挺熟练的。
林之愈心里想着,然后下一秒她就看见傅欲眠把叶子留了下来,能吃的那一部分和其他烂菜叶子丢在了一起。
林之愈:“……”
她摸了摸下巴,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老妈告诉她,在外不要招惹傅家人,只要是姓傅的都不是好惹的善茬。
傅欲眠稍微用余光看一下就发现林之愈在笑她,然后回过头来把那两根莴笋重新捡起来,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进了厨房。
林之愈:“……”
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傅欲眠也太可怕了,陆清酌到底是怎么跟她这么和和乐乐过下去的啊!
先不说阶级方面,这两个人的性格八竿子打不着一起,陆清酌嘴贫,损起人来杀伤力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