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银行中还有另一群体,就是海归派。
不过半泽家也不会想那么远吧。
菊亭益木轻哼着歌,给郁闷的浦野倒了杯果汁,没心没肺地安慰着大和田是好孩子啦,又不用你操什么心。
“不对,你这么担心,难道是到了大学还想管学弟吗?”
果不其然得到了对方的一个冷眼。
如果说浦野是嘴硬心暖,那么菊亭就是截然相反。
有时把事看得过于通透西也不好。有用的没用的人在他心中划分的一清二楚——情绪价值上的有用也是有用,不管是分享快乐还是倾听苦闷,朋友不就是为彼此提供良好的情绪价值吗?
“毕业啊。”
其实菊亭对别人的去向并不感兴趣,只要大家过得都不错就很好了。
“明年再看是什么样吧。”
*
“哈哈哈,你们看到向太郎的那个表情了吗?本来还笑嘻嘻的,一听到大和田说要考庆应,马上就掉下来了——我打赌,等学弟入学了他绝对会去当保姆的!”
护松部长到底是什么神仙,才能在浦野副部长那张面瘫脸上看出来这么丰富的表情变化。
什么都没看出来的半泽雅纪心平气和地和他说:“部长,你醉了。”
“我没醉!”饭局结束,护松正辉脸上的红晕早就褪去,但他对酒精的反应很大,直到现在话也很多。
不过头脑还是清醒的。
“向太郎那家伙就是这样,你们看不出来正常,但我们还是可以的——是吧益木?”他伸长了脖子,去问在一边摆弄着拍立得菊亭益木。
“啊?是。”可惜对方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这边。
“部长,你已经说了一路的浦野前辈了,真的没醉吗。”饭纲掌忍不住问,饭局结束后,他们四个都一路走到小区了啊!
“当然没有。”护松十分笃定。
其实酒完全没醒干净,不然也不会对菊亭正大光明的“偷拍”毫无察觉。
“怎么可能醉,今天还要把‘牛奶’送到雅纪家呢!”他说着,就跃跃欲试地想和猫一样翻进自家院子。
半泽雅纪真的很怕他一个站不稳把自己腿摔断,亏他醉了还记得今天说的要送猫。
“牛奶什么时候接都可以,两步路的事。”说着,半泽雅纪一把把他从墙上薅了下来,“小心些啊,部长大人。”
“不,你听,牛奶已经急不可耐了,我听到它在叫了。”护松指着自家小屋一楼明亮的窗户说道。
1月还正冷着,离入春很远,现在又是晚上,自然不可能把猫崽子门2放出来。
半泽雅纪竖起耳朵认真听了听,果然,什么都没听到。
“部长您醉的真是厉害。”他有些无奈,“还好你后天不考试。”
属于日本高考的共通考试就在大后天举行,护松的录取是成绩优秀走得内推特招,倒是不用担心了。
其实排球部今天聚餐的人里要好好考试的,只有小岛桂志一个人,不过他学习不错,也不用担心。
“都说了我没醉,我妈把牛奶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说完,护松趁半泽雅纪一个没注意,又爬上了墙头。
显然,在这一刻,他觉得整个村头都是他家。
“妈妈!我回来了!”气沉丹田,中气十足,声音异常洪亮。
“啪。”
话音刚落,隔壁楼房二楼的灯都亮了。
*
“所以是前辈喝醉了吗?我刚刚听到了。”对于半泽雅纪的讲述,白石倒不是很意外,“没想到他性格还提那个活泼的,球场上看起来很可靠。”
“哈哈,这也是很正常的事。”说着,半泽雅纪忍不住看向了蹲在地上严阵以待的真田弦一郎。
“球场上看起来很可靠”的家伙,现在这儿不是就有一个。
护松正辉的那一嗓子把周围的人家都喊了个激灵,好在护松妈妈动作更快,马上把他们接了进去,还热情地招待了一番。
临走时,除了猫咪牛奶和它用的一堆大包小包的东西,半泽雅纪和其他两个人还被塞了堆吃的。
说是把正辉送回来的谢礼。
接猫咪回家本就是在计划内的事,但弦一郎在家里却不是。
不同于本就养猫的白石藏之介,从没养过什么小动物的180壮汉对小小软软的绒球非常束手无策,连手要放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两个月大的猫崽子还没他一只手大。
“哥你可以把手放上去,不会把它捏死的。”半泽隆博说完看对方没反应,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弦一郎哥,我说的是你啦。”
“我没有不敢。”弦一郎干巴巴地说,看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僵硬着。
半泽隆博忍不住露出死鱼眼:“没人说你不敢啊。”
“弦一郎,你再在这儿蹲下去,我爸都要回来了。”半泽雅纪说,“你要不坐沙发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