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还没受到教训。”
闲岁看着顾繁周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银针,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体,人却被顾繁周用膝盖压住。“不要动, 是想更难受吗?”
“我一会要开拍了。”闲岁身体下意识一抖。
“不用着急, ”顾繁周掌心碰了碰他的后腰,“给你刺一个记号,不会花多少时间。”
闲岁没忍住想要爬走, 但却怎么都挣扎不开顾繁周的力气。他光是想想画面就感到难以接受:“不要……”
针尖在腰上皮肤轻轻划过, 没有刺入,惹得闲岁发痒,再次忍不住想要避开。
“顾哥, 求你了, 不要……”闲岁说话带了微不可察的哭腔, 仿佛下一秒就要落眼泪,“我怕疼……”
顾繁周的动作这才忽然顿住, 针尖被他收回,右手掌心掐在闲岁腰上:“怕疼?”
“怕。”见顾繁周有所松动,闲岁连忙接着出声。
顾繁周在闲岁的腰窝上吻了吻。“我还没下针, 哭什么。”
闲岁还没来得及回话,顾繁周就将拇指按在闲岁眼角,擦干净星星点点的泪水。“可是我又想看你哭给我看,怎么办?”
没有场景,哭戏闲岁很难演出来,此时此刻再要他哭不是轻易的事。他正要想办法出声讨好,然而顾繁周已经替他找好了后路:“我会换其他方式让你哭。”
顾繁周手指按在闲岁眼角的泪痣上。
“晚上,在酒店房间等我。”
……
闲岁的拍摄状态不太好,施乾月被迫暂停了好几次,顾繁周也特地引导过他,但还是远不如前段时间的拍摄效果。
“闲老师,没事吧?”程涟也特地问候过他,闲岁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可能只是没睡够,让对方不必担心。
顾繁周拉过闲岁的手腕:“没有你想的这么可怕,放松,先专注眼前的事。”
闲岁别开视线不去看顾繁周,不论对方怎么试图安抚他,只要对上顾繁周的目光,他都会没来由从心底升腾起一阵不安。
拍摄难以进行,施乾月临时改变安排,先进行其他人的戏份。
闲岁换下戏服,他刚推开试衣间,就见到顾繁周站在门外。
他不得不跟在对方身后,顾繁周时常要亲自送自己回住处,随后才让司机开往公司方向。
白天酒店房间里只有闲岁一个人在,他翻开剧本打发时间,却发现自己怎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就躺进被窝里,合上眼帘。
他原本正在熟睡,中途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正在动作,直到感受强烈到难以忽视,他才勉强自己回过头:“顾繁周,你的手指……”
“怎么。”顾繁周这才勉强取出来,“不是让你等我吗,你倒睡得舒服。”
闲岁自知理亏,也就放弃与顾繁周争论。下半已经空空荡荡,他很自觉地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抬起自己的腿:“要做吗?”
顾繁周用行动回答他的问题。好不容易熬过一次,闲岁偏过脸要入睡,却被顾繁周吻得越来越清醒。
“顾哥,很晚了。”闲岁眨了眨眼睛。顾繁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吻在对方的脸颊上:“我说过,不到你哭的地步,我不会停下来。”
顾繁周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件旗袍,艳红得仿佛要烧灼闲岁的视线,款式与他拍摄《桃花不见》时的戏服之一几乎如出一辙。“换上。”
“你从哪里找来的?”闲岁对着旗袍怔了怔,这段时间他算是摸清了一点顾繁周的脾性,将礼物精心包装好,然后享受将他一点一点拆开的过程。
“你不需要知道。”顾繁周就在他面前,看着他将旗袍套在身上。等最后一粒盘扣扣好,顾繁周重新用力将他压了回去:“知不知道第一次跟你拍床戏,我在想什么?”
掌心落进旗袍的开叉处,随后走向更深。
“想让你死在床上。”
……
闲岁这三天没有出过房间门。
他猜到顾繁周给他用的不是普通的润滑,否则他的反应不会如此异常,身上皮肤泛起潮红,渴求也不受控制地几乎达到顶峰。但在药物作用下,闲岁这三天没有过得太痛苦,不过是身体显得有些超负荷,第四天他甚至无法下床。
穿在身上的旗袍早就已经变成碎片,皮肤没有一处彻底干净,连嘴唇都显得红肿。整整一天,基本上是顾繁周在照顾他,将他浑身脏污洗得干干净净,将吹凉的饭菜一口一口喂进他的嘴巴里,又替他穿好深秋适合穿的厚外套。
闲岁机械地张嘴,将顾繁周递到嘴边的食物尽数吃下去。直到顾繁周替他擦干净嘴,他才猛然回神,掀开被子要离开房间:“我要回片场。”
“我替你请假了,回来休息。”顾繁周伸手拦住他,闲岁立马回过头,很委屈地对上顾繁周的视线:“为什么不让我回去,我想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