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的路小河正匆匆忙忙要去火锅店里打工,却在中途恰好偶遇女主角许夜梨。天忽然下起瓢泼大雨,许夜梨没有带伞,正打算从教学楼底下一鼓作气地冲出去,却被路小河拦住:“会生病的。”
“我爸的车就停在外面,冲出去就到了。”许夜梨刚拒绝,路小河就不由分说的将自己手里唯一的一把伞塞到女孩手中。自己看上去瘦弱,但怎么说以前也是种地的庄稼人,身体总要硬朗些,没这么容易感冒。
许夜梨愣了愣:“那你怎么办?”
“我一会就到了。”路小河担心自己迟到扣钱,将校服外套披在头顶,不等许夜梨说什么,就飞奔进入到雨幕中。
再一次见到许夜梨是在教室,路小河从来不关心班上有什么同学,每日不是打工就是学习,除了与班干进行必要的交流以外,几乎不怎么接触其他人,直到许夜梨将一把叠得整整齐齐的伞递到他跟前:“谢谢。”
“没什么。”路小河随手收回去,许夜梨还想再说什么,但对方立马埋头在课本当中,一副不乐意搭理他的样子。
一旁的楚云之很是诧异,没想到许夜梨会主动与路小河这么个孤僻的新同学说话。许夜梨在年级很受欢迎,学习好,性格好,长得漂亮,身边的人都知道楚云之暗恋她很久了。
他有一次在操场,见到许夜梨飞奔着到路小河面前,就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闲岁就站在操场树荫底下,女主角向他跑过来,却没想到自己刹不住车,一下子撞到闲岁怀里。
“抱歉。”拍摄不得不中止,闲岁下意识扶了扶来人,发现对方袖子不知道怎么蹭脏了一块,下意识替女生拍了拍:“没事吧?”
“我没事,实在是麻烦你了。”对方显得很不好意思,她从闲岁身上起来,调整好状态重拍一遍才过。
闲岁拍摄完这一段就回了休息室,雨戏靠的是人工降雨,户外十分暴晒,几乎所有人都暂时回到室内。
顾繁周见到闲岁,就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她怎么了?”
闲岁知道顾繁周指的是黎期:“她不小心撞到我了而已,我们在拍戏。”
“离她远一点。”顾繁周偏过头去吻闲岁的脖颈,后者就像一个没有充气的娃娃,在对方怀里一动不动。
直到顾繁周松开他,闲岁回过头,无意中注意到顾繁周左手上的伤痕:“你的手怎么了?”
顾繁周抬起手臂,看了一眼上面的血迹:“顾谨承扔的,皮外伤。”
闲岁想要找干净水替顾繁周擦干净伤口,休息室却恰好停水,他原本要去小卖部购买,却被顾繁周拦住动作:“尝过血的味道吗?”
“我……”
顾繁周手掌已经递到闲岁嘴边,后者看着那道血疤怔了怔,才终于无可奈何地伸出舌尖。
痕迹已经干涸,闲岁像小动物一样,捧着顾繁周的掌心一下一下地舔舐。
血液顺着流到手指尖,闲岁不得不将顾繁周沾血的手指含入口中。
直到顾繁周手背上看不见半丝血迹,闲岁松开对方的手掌,却被顾繁周用右手手指夹住没来得及缩回去的舌头:“谁让你停下来?”
“唔……”
“继续。”
说是继续,实际上是顾繁周把玩他的软舌,涎液不受控制地落下来,被对方吞食得一干二净。
“很好,这次很乖。”顾繁周吻了吻闲岁的发顶。
“你爸爸……就不怕会砸死你吗?”闲岁看过原著,知道顾繁周家里关系差,但没想过到这种地步。
“他巴不得我明天就死在街边,”顾繁周嗤笑一声,“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想让他活得太舒服。”
闲岁口腔里还残留着咸腥味,为了盖过这股味道,他还是前往学校里的小卖部,打算买瓶饮料。
他刚踏进店里,就见到一名初中男生在问店主需不需要兼职。店主连连摆手:“你不是顾家的小少爷吗,你父亲还给学校捐了不少钱,不敢让你在这里兼职啊。”
男生看上去还想哀求,但店长态度坚决,说什么也不乐意。
闲岁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原著里顾繁周同父异母的弟弟。按照书中的描写,弟弟并没有做过什么严重的错事,本性并不坏,不过与父母亲近,自然而然就被顾繁周敌对起来。
他思前想后,还是凑上去与男生搭话:“你还记得我吗?”
男生很认真地回忆半晌,眼睛才忽的亮了一下:“几个月前校门口见过的,你跟我哥哥走在一起。”
“怎么想做兼职?”
“我知道家里欠了很多钱,想帮忙……”男生抓着书包带子,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闲岁表示对方年纪还小,不太适合工作,表示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帮忙,自己也有一点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