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的会想方设法恢复修为,以此来护住心脉,但若想活得久一些,就不得大量使用法力。
法力消耗过多便会引起毒发。
或许,谢长绥便是如此。
谢长绥懒得同他多费口舌,只道:“杀了我惊动傀儡军和陛下,还是我把傀儡军交给你,你若是聪明,应当知道如何选择。”
闻言,詹信默了下来,脸上的冷笑也僵住一瞬,随后又出言嘲讽:“谢长绥啊谢长绥,你知道我这次带兵是为了杀你和天临的人,你,我杀不了,但区区一个天临国我一句话便能让它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为了天临国,你竟舍得把傀儡军交到我手上?谢长绥我真是小瞧你了,竟没发现你也是这等感情用事之人?”
不过如此正好,这十三年来,他一直在找谢长绥藏着傀儡军的地宫,可却没有一次让他找到,即便找到也无法驱使。
眼下可好,谢长绥竟愿意拱手相赠……不,应该说,是他有求于他而付出的报酬。
他谢长绥,可真是远不及当年。
“你说的话,你觉得我会信。”詹信说话时却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谢长绥哂笑:“那便将我带回魔域,我随你去,亲手把他们交给你,如何?”
“不过,先让你的人撤出天临,不得再犯!”
詹信皱眉,谢长绥的要求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他心里仍是有些犹疑不定。
把他带去魔域,难保不是他的阴谋诡计。
可别上了他的当……
他眯了眯眼,思忖不语。
若是有了傀儡军在手,他又何惧魔帝?
而谢长绥,他也是要杀的。
成败皆在一念之间。
姜挽月被众弟子护着,早已化出了无数把利剑。当她赫然睁眼的刹那,身前浮于半空的利剑就如离了弦的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射向魔族大军。
噗嗤噗嗤——
这剑的速度极快,威力巨大。
而漫天的剑都是由姜挽月的意念操控,几乎没有一把剑是射空了的,皆是穿过了魔兵的身体要害,一击毙命。
陆云山望着这如雨般的利剑果断抽身与那魔族侍卫拉开距离,他再度朗声笑,夸赞道:“不愧是我陆云山的小师妹。”
那侍卫心中暗道不好,躲避着朝自己直直逼而来的剑一路后退,随后下意识回头看向自家主上的坐骑,而那坐骑头上哪来主上身影?
他家主上还没回来。
此时情况紧迫,他急忙将一名魔兵送出战场,让他去寻詹信,自己则一掌猛地拍向主上的坐骑。
这坐骑乃魔域有名的魔兽,修为不比他差,甚至远在他之上。
魔兽被侍卫拍了一掌后便踏着脚来到战场,他一下一下踩在地面上,连同着地都在微微震动。
随后,一把又一把剑刺向它的身躯,它早就生了灵智,见此,它身后的长尾突然朝着空中甩了过去,不少剑都被打落在了别处。
不等众人反应,它便如同发了狂一般,猛然朝着前面跑了过去,拦路的魔族士兵和太初弟子纷纷狼狈后退,由此让出一条道来——一条直逼姜挽月的道。
姜挽月警惕地望着朝自己袭来的魔兽,手上动作难以维持住,也再也化不出数把剑来。
她骤然收了化出的剑,将其全部化作灵气聚集于身前的三五剑中。
就在魔兽张开血盆大口,意图将她生吞时。姜挽月瞬间握上三五剑的剑柄,横空斩出一剑来。
灵力化作剑气,就这么毫无预兆刺入魔兽口中,似要生生将魔兽的嘴截断一样。
魔兽痛苦的长啸一声,惊得此时的詹信骤然回神。
谢长绥提出的要求他还没答应,但操控傀儡军的令牌却到了他手中。
谢长绥说:“地宫的具体位置方才我已经告诉过你,若是信不过我,不妨先拿着这块令牌去试试。”
“短时间内,天临国的百姓还跑不了,到时你大可以再回来,你应当也知道,天临国的事我不会袖手旁观。”谢长绥笑道:“你也不必疑心我,如今我沦落至此,为了护住他们便只能将傀儡军交到你手中。”
这些詹信自然知道,他回去试上一试的功夫,这里如今的局面依旧不会有任何改变。
毕竟……谢长绥想救的人太多了,难免会被束缚住手脚,面对他时只能落于下风委曲求全,就如同现在。
也就是这时,他身后不远处传来自己心爱的坐骑痛苦嘶吼的声音。
他面色瞬间阴沉下来,深深看了一眼谢长绥,转身便出现在了战场上。
然而,入眼的却是那道袍美人双手持剑,将泛着寒光的利刃狠狠刺入他的坐骑身躯。
剑被抽出的瞬间,大量热血喷涌而出,在地上形成一个小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