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蔚,你什么时候懂得这么奉献自己了?”他的声调陡然升高,喉结滚动,狭长眼眸底碎裂日光,眸光沉沉。
大G猛地停靠在路边,盛京延摸了根烟出来,滑打火机点燃,吸了口烟,青白烟雾缭绕,眉间戾气散不开。
“我真的恨我小时候没把盛勋北杀了。”才让盛蔚养成这么缺爱却又不相信别人的爱的性格。
掐了烟,盛蔚盯着他的后脑勺,静静开口:“关你什么事,我是姐姐。”
“离了男人,我活得更好。”
指尖猩红移动,烟灰渐渐积了一截,盛京延眉眼沉下去,“盛蔚。”
“我没那么喜欢徐少翊,我对所有人都很难付出真心的。”
“只是看他这二十年太辛苦,给他一个解脱,现在目的达成了,我真正自由。”
“弟弟,祝福我。”盛蔚眼底蕴含的情绪很深,洒脱无畏,她开口,“永远为自己而活。”
温书看着盛蔚那双眼睛,瞳仁很深,如风肆意,不为任何人所拘。
无声抽完一支烟,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盛京延仰头靠在座椅上,眉眼露出疲倦,他语气慢慢变得散漫,“好,祝福你。”
“姐姐。”
谁让你是姐姐,总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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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盛蔚依然过得风声水起,她在南浔拉人成立了一间公司,招揽了很多有为法律青年,成立事务所,专门为弱势女性群体发声,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
援助的对象包括受丈夫家暴却离婚无门的女性,为丈夫生儿育女却被冷落,丈夫出轨找小三,私生子争家产,以及被诱/奸的未婚女性等。
这些援助,盛蔚没收他们一分钱,都是免费的公益性质的自愿帮助。
她做了许多事,只是想和像他妈那样被丈夫背叛压榨的女人能走出来,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她安定下来,这样的一生又何尝不是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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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京延拿到科创奖后,实验室的工作就少了下来,他空出时间来,一直守在家里陪温书。
六月初,温书刚吃了块呕糕就去厕所吐了,回来的时候她看了眼手机里记录的日期,隐约有感般,她对盛京延开口:“我这个月例假没来。”
放下手中文件,盛京延脸色有一瞬的惊喜,之后有点泛白。
他放下工作,立刻陪温书去买验孕棒。
到了店里,温书还是肚子不舒服,想吐。
去附近医院看,说是吃坏东西,昨晚搁凉的半个橘子。
都泄气了,温书带着一堆东西往回走,她闷闷道,“还以为是孕吐。”
“我例假时常不准,估计没希望了。”温书纳闷,她踮脚看盛京延,“是不是你又偷偷戴套了?”
勾着唇角笑,盛京延懒懒道:“没怀不挺好,我们不遭那罪。”
温书伸手锤他,“你懂什么啊,你再不加把力,我都三十了,再往后就高龄产妇更不能要孩子了。”
捉住她手腕,盛京延低头轻轻吻了她唇角,“不生更好,你不还是个孩子。”
温书不管,威胁他,“今晚,你别让我看见套啊!”
喉结滚动,盛京延低头看向她笑,痞坏道,“这么为我的体验考虑啊?”
“滚。”温书嗔他。
俩人回屋,小猫一把扑过来,温书坐着看电视,莫名其妙又按到亲子频道去了,看见那里面的小孩都可爱化了。
她捡起验孕棒,不抱希望地进洗手间验了一遍。
三分钟后,温书厕所叫了出来。
“盛京延!盛京延!”她捧着验孕棒跑出来。
盛京延在卧室打字的手都抖了一瞬,然后一抬眼就看见他的妻子捧着根验孕棒跑了进来,兴奋难抑,她把验孕棒比给他看,“两条杠!”
红红的两条杠在那根白色验孕棒上异常显眼。
手抖,没控制住,盛京延直接删了行合同要则。
温书笑得甜,“我们有孩子了,阿延!”
“我有了!”
她扑进他怀里。
薄唇抿着,盛京延脸上没表现出情绪,开始反思自己哪次没戴套,他低低道:“我看看。”
证据确凿。
揉了揉眉心,盛京延披上西装外套,直接拦腰抱起温书就开车带她去医院。
一路上温书扒着手机已经开始在选购婴儿用品了,她都计划好时间,“现在不足一个月,生产月就是明年四月,春天唉!我到时候休个假,那学期就不带课了,画展也推掉。”
“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男孩喜欢哪些玩具啊?”他戳盛京延。
手控着方向盘,盛京延一路上忧虑,焦急又不能表现出来,揉了把后颈黑发,他回,“是女孩儿吧。”
温书嗔他,“吼,现出原形了吧?之前还说自己男孩女孩都喜欢,现在还不是想要个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