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枫:“......大腿硌得慌不?还不把爪子从老子肩上拿开!挡着老子回房睡觉了!”
萧岑彬依言放下手,往地上一坐,靠在背后的沙发沿上,双手一抄,眼尾一挑,是个‘请’的意思!
陆枫屁|股却半晌没挪窝。
“怎么不走?又没人挡着你。”
“老子缓缓不行?”
萧岑彬意味深长,揶揄道:“行,怎么不行,比雷峰塔还直的直男先生!”
“还不是怪你,男孩子,留什么长头发啊?扎什么丸子头?谁大半夜看了不迷糊?”陆枫破罐子破摔坐地上不动。
“哪条法律规定男人不能留长头发?不能扎丸子头?”萧岑彬嘴皮子也很利落地回击。
陆枫一脸坏笑,抬脚踹了萧岑彬腿一脚:“哟,这不挺厉害的吗?怎么做个噩梦,哭得那个熊样?”
萧岑彬睨他一眼:“你这半夜坐人旁边,看人睡觉的癖好,还真是特别。”
“梦什么了?”
“不用你管!”
“嗯?那我自已猜猜,”陆枫吊儿郎当坏笑道,“是不是梦见自已被强了?一个劲儿,不要不要的!”
谁知他没有等来萧岑彬的反唇相讥,而是等来了其更阴沉下去的脸色。
陆枫心里咯噔了下——靠!不会被老子乱说的,说中了?!
“喂?”他拿脚又踹了一下萧岑彬,“兔崽子你......”
“干什么?”萧岑彬一把拍开陆枫的脚,撩起眼睫幽幽地看着他道,“凌晨三点起来逗人,很有趣吗?”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你......”
“我要睡觉了,慢走不送!”萧岑彬利落地躺回沙发,用被子从脚盖到头。
陆枫对着隆起的被子,静默了半天,悻悻然地回了卧室。
可是他睁着眼望着天花板,眼前全是萧岑彬发着抖呜咽的可怜模样,怎么都睡不着。
——艹!萧岑彬才刚成年,谁他妈那么变态,欺负小孩子?!
他一把掀了被子,气呼呼地又回了客厅,走到沙发前。
“那个人是谁?”
被子下的人形,一动不动,静默无声。
陆枫不耐烦地把萧岑彬从被子里揪出来,抬起他的下颌:“问你话呢,是谁啊?告诉我!”
萧岑彬被迫仰视着陆枫,开口却淡淡道:“什么谁?”
“就,就是那个,欺负你的人!”
虽然萧岑彬表现得很淡定,但是陆枫还是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丝细微的颤栗。
“眼前不就有一个?”萧岑彬垂下眼睫,睨向钳着他下颌的大手,“疼啊,大叔!”
陆枫被一声大叔给叫回了神,慌忙松开手,才发现,自已用力过大,都给萧岑彬白皙的脸上掐出来红印了。
“嘶——你这也太娇气了吧?”陆枫尴尬的帮萧岑彬揉揉,“就这么捏一下,就,就......”
他‘就’不下去了,目光飘忽不定地在那又红又软的小嘴上辗转——艹!好想揉一下!
大脑的刚完成‘想’这个动作,他的手就付诸于行动,左手大拇指指腹在那柔软的唇上,一通摩挲。
然后......
“啊——!艹,松嘴!”
萧岑彬松开嘴,一脸怨气地瞪着陆枫。
陆枫甩着手:“你|他|妈的属狗的吗?”
萧岑彬盘腿坐在沙发上,冷眼睨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我就关心一下你,是不是被谁欺负了,有错吗?”陆枫蹙眉看着拇指上一圈红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谁欺负我?”萧岑彬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知道了,你又能怎么样?”
陆枫噎着了,走法律途径来说,这一块对男孩子的保护,确实还略显薄弱。
他想了想,法律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只能用拳头!
于是他认真的对萧岑彬说:“帮你揍他怎么样?”
萧岑彬第一次看陆枫这么认真的表情,似笑非笑地问:“你是觉得我自已打不过?”
“这不废话吗?你打得过,还能被欺负?”
萧岑彬眼睛一弯,嘴角挂笑:“你认真的?”
陆枫也第一次看见萧岑彬这种不是装出来的笑,真是又干净,又纯粹。
他不由得心情很好,蹲下身,哄孩子似地道:“麻袋一套,揍成猪头怎么样?”
萧岑彬往后靠在沙发上:“好啊!那请开始你的表演!”
陆枫:“???”
萧岑彬笑得像只小狐狸:“欺负我的就你啊,怎么说话不算话啦?”
陆枫嘴角抽了抽——艹!刚刚想什么来着?干净又纯粹?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萧岑彬用手撑着下颌,舔着舌尖道:“大叔——”
陆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厉声斥道:“闭嘴!不然揍你,老子拳头很硬的,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