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还满满当当的会场，一下就稀稀拉拉只余几人。
赵川趴在桌子上，感觉都快断气了。
“走，去医院。”姜辉躬下腰，“还能走吗？我背你？”
“你好烦啊，领导！”赵川有气无力抬起眼皮，“我是真的好困，让我睡一会！”
“二位警官，没想到你们也在，招呼不周，真是抱歉。”萧岑安走到二人跟前。
赵川像打了一剂强心针，站起身，中气不怎么足道：“实不相瞒，此番前来，是有事情想要咨询一下萧总。”
“哦，愿闻其详，若我能帮上忙，一定知无不言。”
赵川道：“现在市面上除了硅基芯片，会不会有一些其他材质的芯片？”
“目前市面上的主流芯片都是硅基芯片，占所有芯片的90％以上。”
姜辉和赵川对视一眼：“现在市面上有以石墨烯为原材料的芯片吗？”
萧岑安抬了下眼镜，意味深长一笑：“石墨烯这些年确实很火，但是用它来做碳基芯片，目前还停留在理论和试验阶段。”
“意思现在国内还没有这样的技术？”
萧岑安推了推眼镜，举例道：“例如一块14nm级的碳基芯片的性能，可以超越7nm级的硅基芯片，那就不需要尖端光刻机，也能造出来高性能的芯片。如果国内的芯片公司已经拥有了这项技术，前两年也不会被区区一台euv光刻机卡住喉咙。”
姜辉和赵川静默片刻后，姜辉拿出了手机，点开相册：“实不相瞒，这是我们从人脑内提取到的重要物证，检测出的主要成分就是石墨烯。”
萧岑安垂下眼睫，仔细盯着那张照片：“除了这种疑似芯片的薄片，还有其他物质吗？”
姜辉左滑到下一张照片——呈半透明的不明网状物以及金属颈骨。
萧岑安眉头微微蹙起，他放大照片仔细辨别后，才道：“这种网状物如果可以和人脑组织共存，或许是一种新型纳米材料，柔韧性和质感接近人脑组织，但要确切的成分分析，需要将样本送到公司实验室进行检测。”
他抬起头，看着二位警官道：“还有那张薄片，如果它真的是某一种芯片的话，说实话，我还没有见过。如果需要进一步确认，可以拿到我公司做技术分析。”
“好，等我们签了物证借调手续，就拿过来，麻烦萧总了。”
“不客气，但愿我能帮上二位警官。”萧岑安冲来寻他的助理点点头，“晚宴时间到了，二位警官不妨移步到银河厅一起用餐。”
“啊，不用......”
“好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姜辉和赵川第一次这么没有默契地同时回答。
“那就这边请。”萧岑安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助理带他们过去。
姜辉压低声音：“你不是胃疼吗？还吃什么吃？”
“嗨呀，这么高端的宴会，来都来了，不去浪费！”赵川无所谓道，“回局里，又只能吃泡面。”
“你......”姜辉瞥他一眼，欲言又止，“和嫂子......”
“知道我们要离婚，家里老人寻死觅活，先搁置了。”赵川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你嫂子说我有时候太晚回家，影响她休息，要搬出来。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搬呢，肯定是我搬方便啊！”
姜辉喉头滑动，叹口气：“所以你天天睡办公室？”
“睡办公室挺好的啊，上班绝对不会迟到。”
姜辉还想说什么，萧岑安助理回头笑着示意到了。
二人便都默契地没有再开口，跟着助理走进了低调奢华的银河厅。
第18章 听说你到处收养男孤儿
宴席是标准中式商务宴席。
以蓝白色为主色调的银河厅，水晶大吊灯高悬，尽显低调奢华。
漂亮的礼仪小姐正引导着各路参会人员，到各自席位。
陆枫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坐在一边玩手机。
楚建雄用拐杖敲在其小腿上：“坐好，别吊儿郎当的。”
陆枫收起腿，把手机怼在陈庭生脸上：“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媒体，这写的是新闻吗？这简直就是科幻大片啊！”
“《震惊！8旬老翁瘫痪多年，一觉睡醒，竟能单手做100个俯卧撑！》，《3岁萌娃倒背‘滕王阁序’，竟然一字不差！》”
陈庭生伸出一根手指，推开手机：“我不瞎！”
陆枫一撇嘴，关了新闻界面，并嗤之以鼻：“一看就是标题党！”
他在心里附加了一句：能倒背滕王阁序的，只有我们一根筋的龙华！
“楚伯伯，陈总。”萧岑彬走过来，礼貌打招呼。
“哟，吃饭倒挺准时嘛。”陆枫收起手机，调侃道，“嘿，怎么只招呼他们，不招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