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电台放了首《losing game》。
【Love is a losing game,deceiving,believe it】
【that love is a losing game,my heart is,defeated】
陆枫怒切电台,音响里磁性的男声悠扬而性感。
【l've always liked to play with fire......】
陆枫:“......这踏马是谁写的歌词,阴阳怪气的!就没有中文歌吗?”
说罢,唰地一下,又换了台,诶,好巧不巧,还是音乐电台。
杰伦一边弹着钢琴,一边发出灵魂之问:“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
陆枫简直气得没脾气了,把电台一关,嘴角一扯:“老子不是男人,是踏马的太监!”
终于忍不住的萧岑彬,转过头来,挑眉揶揄道:“大叔,你就那么想吵架吗?”
陆枫:“......”
他简直无语,心道:艹,什么叫我想吵?今晚到底谁起的头啊?
乌漆嘛黑开高速,真是该来根烟提提神的,奈何吵完架,饭也没吃,烟也忘了买,就直接走绕城上了高速。
陆枫只能单手把着方向盘,像个三岁小朋友般,咬着另一只手的拇指指甲盖。
明明保持一段纯粹而简单的炮|友关系是最让人省心的,可是怎么越来越糟心呢?
仿佛两个人都刻意保持着那纯粹的关系,却又无意识地跨过了界限。
陆枫感觉两个人在玩一场玩火自焚的游戏,却又无法推开萧岑彬。
高速路两边林木渐茂盛,黑漆漆的如鬼影憧憧,在车窗外飞快倒退。
萧岑彬掏出手机连上车载蓝牙,悉悉索索鼓捣了会儿手机,音响里又响起悠扬歌声。
是一首慢调的俄语歌曲,歌声低缓,如情人在诉说缱绻缠绵的爱意。
但陆枫听不懂俄语,只是默默地听完一曲,开口打破了僵持:“听不懂俄语,放首听得懂的。”
“又不是给你听的。”
一曲唱罢,另一曲和上,萧岑彬虽然嘴上说着,但下一首还是切换成了陆枫能听懂的英文歌。
是歌手westlife06年发布的老歌《nothing's going to change my Love for you》
音乐声在车内这小小一隅间缓缓流淌,似乎恰到好处得修补了刚才不愉快的争执。
又开了一段路,陆枫一打灯,直接开进了一旁的服务区。
而后一言不发下了车,不多时端着打包的面条走了回来,塞给了副驾的萧岑彬。
“将就吃点,到曲山起码十二点了。”
萧岑彬也不矫情,端着热腾腾的面条就慢慢吃起来。
陆枫站在副驾窗户边,拆着刚买的烟,垂眸盯着萧岑彬。
其深邃的眼眸在阴影下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人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陆枫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也许是想打破这种僵局,便起头和萧岑彬掰扯起那个《炮|友交往手册》的条款。
但主要是陆枫在说,萧岑彬一般只回他一个字‘不’,一票否决他的提议。
闲扯间,很快一碗面条就见了底,萧岑彬拿纸巾擦了擦嘴,就打开门要下去扔餐盒。
“给我吧。”站在车外抽烟的陆枫一手夹着烟,很自然地抬手接过了餐盒。
餐盒递给陆枫后,萧岑彬便径直往厕所去了。
这是个小型服务区,配套设施一般,厕所外一排长长的洗手池,被灯光照得明晃晃的,一个人也没有。
陆枫做梦也想不到,这么个小小的服务区,竟然也能遇到打他小炮|友主意的‘卧龙凤雏’。
话说他刚扔完垃圾一转头,就看着停在他们不远处的一辆大g上,下来两个身材高挑,打扮时髦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往厕所去了。
其实这两人要是大大方方走去上厕所,也没什么,但这对‘卧龙凤雏’傻|逼就傻|逼在一人进去了,另外一个人靠在洗手台转角处,左顾右盼地‘望风’。
那个四处漏风的公共厕所里,能干什么呢?劫财?劫色?
但是谁开大g来劫财啊?
而那破破烂烂的男厕所里,能让人铤而走险的‘色’,估计也只有萧岑彬那兔崽子!
“艹,当老子是死的吗?”陆枫弹了下烟灰,目光一沉,迈步往厕所走去。
于此同时,萧岑彬刚‘放完水’,拉上裤子拉链一转身,差点撞到一迎面而来的结实胸膛上。
萧岑彬没有多想,只垂着眸,往旁边让了让,但对面的男人跟着挪动步伐。
“这位先生,”萧岑彬抬起眼睫,那双噬人心魂的眼睛,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不怀好意的男人,“这么多位置,没选着喜欢的?”
明明是一句揶揄味十足的话,男人好像却置若罔闻,笑道:“小帅哥小嘴挺厉害啊?”
“嗯,过奖了。”萧岑彬双手插兜,侧身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