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喜欢官方办公楼的气氛。所以,就没和她一起进来。
“他……还好吧?”
产屋敷夏树:“一开始不怎么好。”
梨音:“……”
产屋敷夏树:“最开始发疯的寻找能改变灵魂状态的咒灵,找遍全国也没找到后就开始浑浑噩噩的摆烂。”
“喝酒又喝不醉,就每天去玩小钢珠,玩赌赛艇。”
梨音:“……”
梨音眉毛一挑,“他明明和我约定好不去赌的!!!”
产屋敷夏树声音一顿,“你们当初怎么约定的?”
破坏约定可不是
什么好行为。
梨音边回忆边说了当年的约定,说到最后她好像明白了。
产屋敷夏树扶额:“你和他约定不要赌马,他确实没去玩赌马。”
梨音有点生气。
赌博真不好,有许多人倾家荡产,甚尔要是沉迷在这个,还能照顾好惠惠和佑希吗?
还好,产屋敷夏树接下来说的让她放心了不少。
“后来,炼狱叔叔实在看不下去,就狠狠揍了他一顿。然后就把他和惠还有佑希一起拉回家教育了。”
梨音欣慰,果然,还是她爸爸更靠谱一些。
说实话,当年进入狱门疆之后,她确实一切都交给了甚尔,但……最保底还是她的父母和弟弟。
她给爸爸、妈妈还有弟弟留了话。
如果甚尔有一天放弃了,不要怪他,希望他们可以接手狱门疆。
现实是,甚尔没有辜负她。
这让梨音有点小愧疚。
梨音是个感情很纯粹的人,她既然有些小愧疚,就会浮现在脸上。
楼下,甚尔见梨音看他的视线有些心虚,就立刻发现了。
他没说什么,带着梨音四处兜风熟悉十年后的东京,最后一站是他们第一次爆发巨大矛盾的东京塔。
趁着黑夜,甚尔带着梨音像当年一样,坐在了东京塔最高的观景台上方。
梨音看着愈发繁华璀璨的万家灯火,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发丝。
“有点怀念这里的景色呢。”
梨音带着笑意的说。
甚尔:“产屋敷夏树和你说什么了?”
梨音:“……”
梨音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先发制人:“听说你有段时间沉迷赌博?”
甚尔:“……”
好吧,这确实是他的错。
“我没去赌马。”甚尔理不直,气不壮的说。
果然,这借口和产屋敷夏树说的一模一样,梨音一时间有些乐了。
“赌博好玩吗?”梨音问。
甚尔沉默了好一会儿,“不好玩。”
“不好玩你还玩啊。”
“我在赌运气。”
“嗯?”
“一直输,一直输,我的运气很糟糕。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运气太糟糕了才得不到幸福。是不是,在某一天我运气好了后,我就能找到那个咒灵。”
一瞬间,梨音的眼眶湿了。
为甚尔这种卑微的,向命运的祈求。
“对不起。”
甚尔轻轻的问:“对不起什么。”
“我不够信任你。”
甚尔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说:“我一直都不怎么靠谱,你不信任我很正常。”
“甚尔。”
“嗯?”
“你已经很靠谱了。你把惠惠和佑希照顾的很好,你也一直都没有放弃我。”
梨音靠向身边的甚尔,“十年,好漫长的时间啊。”
漫长到她离开时还是婴儿的佑希已经长的快和她一样高了,漫长到软萌萌的惠惠已经比她还要高,变成个秀气的小帅哥。
甚尔搂住梨音,在梨音的头顶落下一吻,“我永远也不会放弃你。梨音,我爱你。”
梨音双臂搂住甚尔的腰,整个人都靠在甚尔的怀里。
“我也爱你。”!
第91章
一觉醒来,甚尔觉得不太对。
身下不是柔软的大床,怀里也没有香香软软的老婆。他是在个巷子里靠墙醒的,冰冷肮脏,像个醉酒在路边的流浪汉。
天知道,他从不喝酒,喝酒也喝不醉。
没人能靠近他把他扔到这里他却不知道。
身上还穿着昨晚入睡前穿的居家服,衣兜里空空如也,没钱没手机,甚尔趿着拖鞋,懒懒散散的出了巷子。
远处东京塔和富士山地标证实他还在东京。
甚尔首先肯定是回家。
结果到家里位置却发现这里住着别人,建筑不是漂亮崭新的洋房,小院也不是他精心收拾出来的样子。
什么鬼,甚尔脸变黑了。
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甚尔阴沉着脸又去了炼狱家所在的位置,结果那里没有炼狱道场,占地颇大的炼狱家地皮变成了几栋一看就建了二三十年以上的一户建。
炼狱家呢?最重要的是,梨音呢?
甚尔徘徊在东京街头,街边卖场正在销售各种大家电,明亮的橱窗内部,电视机屏幕上播放着十年前的时间和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