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警察。”成墨回应。
“哦。”钱小钱淡淡应声，接着两人转身离开。
钱小钱和成墨返回房子时，已经很晚了。
虽然折腾了一天，钱小钱的身体感到了疲惫，但两个人都没有睡意，至于原因，自然不言而喻了。
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相对而坐，沉默了有近半个小时。
终于，钱小钱有了动作。
他掏出拿出手机点了外卖，不一会儿，外卖小哥按响了门铃，钱小钱开门，把外卖拿进来，走到茶几旁取出里面的东西，除了两瓶酒，没有其他的东西。
钱小钱把其中的一瓶酒推到了成墨面前，然后自已坐在了对面，打开了自已的那瓶说，“来，或许这样，我更容易接受一些。”
很明确，他要解释，要答案，要一个于他而言荒诞不经的事实。
“其实，我是时空界执掌使——时尊。”成墨接过酒，边打开边开口解释。
“时空界？”钱小钱喝了一口酒，机械地跟着成墨念了一遍。
“是，你们所在的时空属于三维，是一个相对低维度的空间。”成墨握着手里那瓶打开的酒，并没有喝，接着说，“而对于时空界来说，还有四维，五维，六维，甚至更高维度的空间存在，它们比三维多了时间线，还有……”
“等一下。”钱小钱听到这里，伸出一只手，打断了成墨的解释，然后猛喝了一口酒，像是为了接受，然后他说，“你的意思就是说，其实每个人有很多个面，而在不同维度所呈现的状态不同？而我，现在的我，只是三维空间的一个体现，但并不是最全面的我？”
钱小钱没拿酒瓶的那只手在空中比划着，说着，直到最后，手定格下来，抬头盯着成墨问道，“对吗？”
“……”成墨愣了神。
虽然钱小钱说的并不全面，但就因为自已解释的前两句话，他居然能理解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三维空间的人能做到的了。
这于成墨而言，简直就是天选人，但是他此刻对钱小钱的态度，似乎已经没有这么单纯了。
“可以这么理解。”成墨最后给了盯着自已的钱小钱一个几乎肯定的回答。
在从石岭回来的路上，钱小钱尽可能将自已的所有认知都彻底抛弃，然后用自已所了解到的知识最大限度去构思成墨的存在。
现在，算是确定了。
“该说宇宙太夸张，还是自已太渺小？”钱小钱站起来突然冒出一句不知其意的话，然后拿着酒瓶走向阳台。
“……”成墨坐在沙发上没有作声。
终于，他抬起酒瓶喝了第一口酒，然后目光转向阳台上钱小钱的背影，嘴角挂上了一丝释然的浅笑。
第29章 退学
在回来的路上，成墨没有像上次钱小钱受伤一样，带他闪回华都，而是和他像个正常人一样坐在车上陪着他，一路静默没有任何交流。
成墨甚至想了很多种给钱小钱解释的话语，但最后等到钱小钱递给他酒的那一刻，他居然不知如何开口了。
即使开了口，他也不知道后面会说什么，只是没想到最后不是他给钱小钱解释，而是钱小钱自已理解出来问他“对吗？”
成墨其实完全不用解释的，只要当时抓了时星，也完全不用再出现，甚至可以完全让钱小钱“忘记”这些，等到时星审判以后，将这个人带回时空界就行。
但他终是没有，他解释了，回来了，他自已并没有问自已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随心所为而已。
时尊这次没有理智选择，而且感性了，因为眼前的人。
“睡吧，不早了。”钱小钱突然转身对成墨道，“这瓶酒只够我消化这个答案，明天等我清醒，彻底清醒了，再请教剩下的事。”
钱小钱的“请教”别有意味的加重了语气。
他的酒瓶显然已经空了，走过客厅的垃圾桶时，顺手将它扔了进去，然后径直走向了自已的卧室。
“晚安！”就在钱小钱手搭在卧室门把手上时，身后响起了成墨清脆的声音。
钱小钱顿了有半分钟时间，回了一句“晚安”，然后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成墨依然坐在沙发上，收回放在钱小钱卧室门上的视线看了看垃圾桶里的空酒瓶，拿起手中的酒喝了起来。
次日，钱小钱早晨早早就起来离开房子回了家。
钱锋一家人起床准备吃早餐，发现钱小钱坐在客厅里，大家都很诧异，毕竟钱小钱自发地早上早起还回家，这是第一次。
“小钱，今天怎么这么早？”钱锋走上前问道。
可是钱小钱似乎并没有从昨天成墨的事中缓过来，所以没有回应。
“这孩子，没事吧？”沈心妍有些担忧，上前抬手放在钱小钱额头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