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刘权。”
刘权一开口,殷怀夕忍不住抬了抬眼。她有点想去搓一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但是在诊脉所以只能忍一忍了。
yue……
好做作的声音,压这么低,喉咙都要折了吧?
“刘权,哪个权?”
“权宜之策的权。”
殷怀夕又抬眼看了他一眼,心里一动,默默诊完脉才拿出自己的小册子开始记录。
“年龄?”
“三十有五……等等,我的名字写错了。”
刘权下意识的开口,一旁的刘媒婆暗道不好。一个山里汉子咋可能识字嘛。她赶紧悄悄在背后掐了刘权一把被外面三人看个正着。
殷怀夕笑了下。
“原来你是个识字的啊,这个刘媒婆怎么不说呢。”
识字对男子可是加分项,刘媒婆居然不说,很有问题啊。
刘权反应很快,略表歉意道:“其实我不识字,这么些年也就只识得自己的名字。殷大夫见笑了。”
殷怀夕点点头,也不知信了没有。她低头把自己刚刚故意写错的名字改回去。然后才似笑非笑的说起了男人的病情。
“刘大哥你这病……”
“我没病!”
刘权对自己的身体再清楚不过,他健康的很,所以一口就反驳了回去。
今日明明是就是装着看病走走过场,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这是要卖弄一番?
真是可笑。
“可是我刚刚诊脉,你的脉象显示你有肾阴虚之症啊,你若说这不是病,那便是房事过频了……”
殷怀夕一脸无语的看着刘权,这人是有多轻视自己的医术。
房事过频,大家也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是个什么问题。
刘权一听脸白了。
刘媒婆脸都要绿了。
好不容易哄的殷怀夕愿意相看,这个狗东西竟然出了篓子,多憋两天是能死吗?
气死她了!
“殷大夫!刘权他前两日就说点不舒服,定是那什么肾虚了。他担心你会瞧不上他才托我隐瞒一二。咳……这应该只是小病吧?要不你给他开点药?”
对一个男人来说,承认肾虚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但刘权不得不认下,毕竟刘媒婆和她身后的人给的银子太多了。
肾虚便肾虚吧,自己的身体到底有没有肾虚红香最清楚,外人如何看,无所谓。
他咬牙认了。
殷怀夕脸色变得不太好,看着刘权的眼神充满鄙夷,气得刘权差点翻脸。
“刘媒婆,肾虚可不是小问题,说白一点,你这可是骗婚。你还说你做媒几十年,这就是你做的媒?”
刘媒婆额头都冒汗了。
媒婆的名声那是一点一点攒起来的,今日这事若是传出去,对她的打击可不小。
“殷大夫,真是误会了。刘权只说是小毛病,我一个媒婆又不会诊病,当然不知道了。”
“刘媒婆!我有没有病你不清楚吗?!”
她把锅全推到了刘权身上,刘权又不想背,两人竟吵了起来,殷怀夕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演戏可真难受啊。
“好了好了,你们要怎么吵且回去吵,我这里是给人看病的地方。里面还有病人呢,吵着他,伤更严重了你们给付药钱吗?”
正听得起劲儿的黎霄,默默躺了回去。
殷怀夕说完便直接将两人请出了药房,丝毫没有江绾的用武之地。
“刘媒婆,咱们不兜圈子,这人我看不上,以后也别来说了,你那个嘴我是信不过的。”
殷怀夕撵着人却也知道规矩,事没成媒婆的跑腿钱还是要给的。
她给刘媒婆拿了十文钱,然后就毫不留情的关了门。
十文钱!!
刘媒婆鼻子都要气歪了,这是打发要饭的呢!
要不是另外有人出钱了,她才不受这气!
“哼!刘权,这回事是你搞砸的,你自己去解释!”
刘媒婆看都不愿意多看刘权两眼,攥着十文钱就匆匆离开。刘权恨的直咬牙,最后也没胆色回去找殷怀夕,很快也灰溜溜的离开了。
“阿娘真厉害!都不用我帮忙。”
“也是巧了~”
殷怀夕声音很是轻快。
正好自己会医术,正好那个男的轻视了自己的医术。
虽然他脸上看不出纵欲过度,但脉象可以。
这种脏男人,长得再好,身材再好她都不会要。
真是难为那刘媒婆把这人找来,也不知道她身后是谁,有点烦人。
“阿娘,你说那个刘媒婆是谁找来的?”
“咱家好像没得罪什么人,多半是为钱来的。反正最近小心点,对了,可以跟秦大人说一说,查事情专业的人更快一些。”
江绾点点头,这事肯定是要查的。
不过她觉着这次不像是为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