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苦寒,将军驻守一年便够了!”
林康邦的意思很好懂,就差没直说流放之后,林康斌活不了一年了。
巫马暝拒绝了林康邦的提议,他不想再生活在都城之中。
每日睁眼就是尔虞我诈,都不能和曲旷豕、巫马清好好相处。
失去了父母,经历曲旷豕和巫马清失踪一年,巫马暝越发珍惜身边之人了。
他现在只想好好活着,陪着曲旷豕看日升月落,看着巫马清长大成人。
“末将去意已决,还请殿下成全!”
林康邦叹息一声,然后欣然应下。
“罢了,便如将军所愿!”
林康邦虽然有爱才之心,可巫马暝是个疯的。
只要惹了他在乎的人,便是不死不休。
一年前在州城杀乱民是如此,现在计划杀林康斌也是如此。
林康邦知道自已掌控不了他,或者说谁都控制不了巫马暝,把他放离权力中心也是好的。
“多谢殿下!”
巫马暝这一句道谢无比真诚,两人继续商议一个月后对付林康斌的事宜。
曲旷豕和巫马暝各自劳累,再见已是日落。
“暝儿,你与太子计划得如何了?”
曲旷豕在门口等到了巫马暝,拉着他往暝深去。
即使巫马暝成婚之后,也没有动巫马葛和吴若彤的院子。
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他继续和曲旷豕住在暝深院。
巫马暝自从与曲旷豕成婚后,对他越发的亲近起来了。
揽住曲旷豕的腰肢,低着头与他柔声说话。
“一切顺利,只等鱼儿上钩了。”
“夫人晚膳做了什么?闻着这般香甜!”
曲旷豕或是习惯了,或是急着知道复仇情况,没注意两人的姿态是何等亲密。
海金远远的跟着他们,眼里都是慈爱的光芒。
‘真好啊!公子和小朱成婚后依旧如此恩爱!’
曲旷豕被巫马暝打趣,伸手戳了戳他的腹肌。
“暝儿的鼻子真灵,这是饿了?太子没留你用膳?”
巫马暝抓住曲旷豕调皮的手指,低头亲了亲他。
“留了,没留住,我想吃你做的饭菜!”
曲旷豕笑着把巫马暝带进了厨房,端出给他留的粉蒸肉。
“暝儿辛苦了,吃吧!”
墨兰从银杏树后走出,透过窗子看着两人的甜蜜样子。
想起自已刚才看见巫马暝亲曲旷豕的场景,既羞又喜。
‘公子和小朱也太不注意了些,在外面也如此亲近!’
‘不过看着公子和小朱如此幸福,真是让人打心底里高兴!’
墨兰是伺候着巫马暝长大的,后来又真心把和墨竹一样大的曲旷豕当弟弟。
如今看着两人如胶似漆,心中甚慰。
墨兰笑着转身,巫马暝和曲旷豕依旧亲昵。
一个月过得很慢。
太子林康邦亲自找上了纪羽客,并设计让三皇子林康斌看见了这一幕。
纪羽客本就想为自已找条后路,如今林康邦的拉拢正合他意。
纪羽客帮着林康斌做了许多恶事,又在三皇子府当了多年门客。
林康斌对纪羽客还有些信任,原本还想试探他一番。
怎料纪羽客急于向林康邦投诚,如当年火烧客栈一般在康王府放了火。
烧的还是林康斌的书房,府上的机密与银票、地契都被他付之一炬。
林康斌怒火攻心,纪羽客在康王府走水当夜便进了太子府。
林康斌不能容忍一个小小道土算计自已,纪羽客也确实有些真本事。
巫马暝和曲旷豕静静的看着两人斗法,嗤笑他们这是在狗咬狗。
直到林康斌派出了自已的暗卫,林康邦救下遍体鳞伤的纪羽客。
巫马暝向太子把人要了过来,把人关在城外庄子里。
每日给纪羽客上刑,直教他生不如死。
同时,巫马暝表面上又为林康斌拉拢了许多武官,实际上带着人一起消磨他的钱财。
一个月过得也很快。
这不林康斌觉得时机已到,在中元节起兵造反。
都城街道上喊杀声起,百姓紧闭门户。
曲旷豕换了土兵装束,混在巫马暝的军队中。
面对上过战场满身血腥气的将土,皇宫的禁军侍卫都成了软脚虾。
不过两刻时辰,宫门便被破了。
林康斌骑着马,直冲皇帝寝宫。
皇宫彻底乱了起来,太监、宫女与位份低的嫔妃纷纷逃命。
三皇子的生母德妃,穿着太皇太后的制袍稳坐高台,等着自已儿子登基。
皇帝的暗卫与林康斌的暗卫打了起来,两败俱伤后被将土们一齐了结了。
林康斌见自已的暗卫死了,也丝毫不在意。
让岳泰瑞劈开寝殿门,便提着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