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旌奂哈哈大笑,把水杯递给巫马暝。
“不过三流之策,能解暝弟之忧便好。”
“匡某以水代酒,祝暝弟心想事成,请!”
巫马暝接过水杯一口喝下,饮水如喝酒。
“多谢奂兄,事成之后必奉上重礼!”
匡旌奂笑着给巫马暝和自已都倒了水,拿起瓷杯与他一碰。
“重礼便罢了,事成后叫上元兄到好食居一同庆贺,我等大吃一顿由你结账!”
巫马暝再次喝下水,笑意盈满眼眶。
“这是自然,必让汝等尽兴而归!”
巫马暝心中有了把握,便与匡旌奂聊起其他,两人侃侃而谈。
曲旷豕从后门进入时,就看见了这一幕。
巫马暝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欢喜笑意,与匡旌奂挨得极其近。
曲旷豕不知道怎么了,看着两人勾肩搭背心里很不舒服。
像是被巨石压住了胸口,有些喘不上气。
‘我怎么了?小野马有自已的朋友我应该开心的?’
‘难道就因为他没有第一时间看自已,所以被气到了吗?’
曲旷豕看着巫马暝和匡旌奂还在说笑,恨不得上前把两人隔开。
曲旷豕按住心口,脑中混乱,脸色剧变。
‘我怎么能这么想,真的是有病!’
曲旷豕心中唾弃自已的,强行压下那些破土而出的想法。
曲旷豕不是毛头小子,他在现代活了二十七年,怎么会不知道自已的性向。
曲旷豕又是心理医生,对这种想法更是了解。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更不能这样。
不能因为一已之私让巫马暝陷入泥潭,不能让他发现自已的不伦之情,不能…被他厌恶。
曲旷豕低下头,不再去看巫马暝和匡旌奂。
只是瞬间就决定好了成为一个守护者,默默陪伴远远看着。
第23章 大师批命
夫子进了学室,巫马暝和匡旌奂分开坐好。
换书研墨间,巫马暝悄然往后一瞥。
见曲旷豕已经回来,便放下了心。
可仔细看去,曲旷豕脸色难看嘴唇苍白。
‘他怎么了?此去出了何事,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夫子开始讲学,巫马暝只能暗自焦心。
巫马暝忧虑着曲旷豕的情况,频频回头去看他。
曲旷豕对上巫马暝担忧的目光,笑着摇头。
曲旷豕的嘴一张一合,无声说着‘没事’。
巫马暝提着的心放下,打算等到散学时再仔细问曲旷豕。
“咚咚咚~”
三声铜钟声响起,巫马暝与其他学子起身送走夫子。
“夫子慢走!”
其他公子都是随夫子从前门出去,等着自已书童来找。
只有巫马暝往后门走去,站定在曲旷豕身前。
“小朱身体可还好!”
曲旷豕笑着看向关心自已的巫马暝,心中甜蜜蔓延。
“公子勿忧,小朱无事。”
巫马暝还是不放心,决定到马车上自已查看。
“先去马车上。”
曲旷豕跟着巫马暝转身,两人一起走出太学。
巫马暝上了马车,便拉着曲旷豕在他身上一阵摸索。
“你可有何处疼痛,别隐忍不发!”
曲旷豕别扭的抓住巫马暝的手,双腿微动掩饰身体的异样。
‘啊!小野马怎么一上来就乱摸啊!真不能怪我禽兽!’
“公子,我真的没事,你看!”
曲旷豕撩起袖口,莹白无瑕的手臂在巫马暝眼前一晃。
“没事就好…”
巫马暝看着曲旷豕润白的肌肤,很想伸手触碰。
感受着自已蠢蠢欲动的心,巫马暝克制的移开目光。
‘不行,现在不是时候!’
曲旷豕放下袖子,手掌抚过手臂。
或许是因为净了身,雄性激素大大减少,他身上的汗毛柔软稀疏。
脸上的胡子更是不长,又没怎么晒太阳,整个人看起来白白净净的。
曲旷豕这会儿突然想起了自已残缺的身体,被关心的甜蜜瞬间消散。
‘唉,我就剩个没球的空袋子,上面还有疤痕,实在丑陋!’
‘而且这几年我自已试过,真的一点东西都没有!’
曲旷豕突然伤心起来,因为自已是个空炮。
虽然已经觉得自已和巫马暝没有可能了,但万一呢,到时候被他看见多不好!
两人相对而坐却相顾无言,就这样各怀心思的回了巫马宅邸。
巫马暝第一天到太学,巫马葛和吴若彤都很关心。
巫马暝下了马车,就被小厮带过去用膳。
晚膳过后,巫马葛对巫马暝考教了一番,吴若彤便拉着他话家常。
“暝儿感觉如何,第一天去太学可还习惯?”
巫马暝端正的坐着,认真回了自已母亲的问话。
“母亲放心,孩儿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