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乔听后微微一愣,然后轻轻一笑释然道:“您是否在说有关臣侍与宜郡王私会之事呢?”
“你可知此事已被传得有多么不堪入耳?你竟还能处之泰然地笑着应对!”上官容宁满腔愤怒地质问道,他对景乔颇为欣赏,自然不相信这个荒唐的谣言。然而,如此恶劣的流言让他十分痛心,而同时更为景乔对此淡漠的态度感到愤懑不已。
景乔淡然的看着他:“荒谬谬论,那其是原本就是空穴来风,人言可畏罢了。”
上官容宁微微一愣,道:“你这是不在乎了?”
景乔冷笑一声:“传这些话的人,就是要我在乎,可我偏生不在乎,只当笑话看。”
上官容宁直接脱口而出:“那些话可不是笑话。”
景乔目光清冷:“听君上这么说,莫非君上相信臣侍与宜郡王有私情。”
上官容宁一愣,随即义正言辞道:“那自然不是,我只是不信那些流言。”
景乔微微一笑:“那就好,君上英明。”
面对景乔的目光,上官容宁心头泛起不小的纠结,他深知景乔聪慧,绝非流言蜚语能左右其心智,然而他仍难免忧虑,毕竟身为后妃,声誉至关重要。何况,景乔的父亲身在朝堂,若此事传扬开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景乔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情愫,他明白古人视名誉如生命,然而他身为现代人,对此毫不在意!既然皆为无稽之谈,何不泰然处之?
眼神交汇之际,景乔坦荡无惧,上官容宁无奈轻叹道:“虽已严禁宫人再散播流言,然皇上已知悉,皇上心思难测。”语尽,深深凝望景乔,郑重告诫之:“景贵卿,您得谨言慎行。”
“在下多谢君后君上宽宥相待。”景乔拱手行礼,满怀敬意地看向上官容宁,后者微微点头,喟然长叹,“你……”欲说还休,涌动在心间的烦愁无从化解,只能黯然离去。
景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一个念头在脑中闪现,然后直奔紫宸宫方向去。
想起皇帝近日的冷漠,召幸他不过任务式的匆匆,不禁浅笑。原来是心中生出了嫌隙,这位多疑的君主,真是有趣!景乔暗自嘲笑,宫人见状纷纷要求他行礼,他回头望去,耳畔果然已无窃窃私语声。看来,君后的管理手段确实奏效,上官容宁的治理才能果然名副其实。
景乔抵达紫宸宫后,得知皇帝正在南书房议事,于是立刻前往。途中,小梁子阻拦他,表示宜郡王正与皇帝洽谈国事,不便打扰,景乔遂守候于门外。等候过程中,景乔又心生一计,这次成败就在此。
书房内,赵轻墨阅览着边疆送上的奏书,与赵轻宁交谈。
“现在战事已息,重要的便是百姓生活。”赵轻墨思索良久,而后沉声道:“轻宁,边关六城,须尽快恢复生产,安抚民心。”
赵轻宁颔首,答道:“此事已有皇弟交由太常寺负责,只需按部就班完成,便可稳定局面。”
赵轻墨头微抬,瞥向赵轻宁,若有所思,“但愿如此,否则六城恐需时日才能恢复元气。”
赵轻宁眉头紧锁,续道:“此外,当地暴民亦需派兵镇压,以免影响民生。然而,压迫愈甚,反抗愈烈,恐生变数。”
赵轻墨颔首,“此事交予你,务必妥善处理。”赵轻宁应诺离去。
他刚走出书房,景乔便迎上前去。
“宜郡王,许久未见。”景乔笑容满面地望着他,赵轻宁却愣在当场。赵轻墨见了,脸色一下黑了。心中气愤,谣言如今已传的如此难听,景乔竟还不懂得避嫌,还敢主动跟赵轻宁接触,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郡王近况如何?”景乔仿佛未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依旧热情洋溢地问候。
“你来此何为?”赵轻墨语气冰冷地质问。
“我……”景乔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只是想来看看……紫宸宫的花朵是否凋零。”景乔硬着头皮解释,他认为这是个合理的理由。
然而赵轻墨并不买账,他嗤之以鼻,“紫宸宫的花凋谢与否,岂是你该关心之事?你倒不如多花些心思,解决那些流言蜚语。”
“流言蜚语?何种流言?”景乔佯作不解,继续装傻。
“你还在装模作样?”赵轻墨冷笑道,“莫非真要我将你的流言公诸于众?”
“王爷留步!”景乔见赵轻宁欲离开,急忙唤住。
赵轻宁见赵轻墨面色铁青,直勾勾地瞪着自己,不禁冷汗涔涔。
“景贵卿,有何指教?”赵轻宁强忍惧意询问。
“方才皇上提及的流言,关系重大,且事关你我,当然要请王爷留下了。”景乔以正色口吻微笑道,目光始终紧盯赵轻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