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战辰冷眼扫向江书宴,心中冷笑。他对江书宴的印象本就不好,此刻更是多了几分厌烦。
“景侧君。”姜战辰淡淡开口。
景乔心中不悦,却不得不接话:“君上有何指教?”
“华良卿乃新进贵人,如今已犯下冒犯之罪,难道景侧君也想庇护于他?”姜战辰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景乔看了李华章一眼,无奈地道:“华良卿何来冒犯,君上是否言重了?”
李华章镇定自若地回应:“在下并不清楚如何得罪了君上,请教赐教。”
姜战辰冷笑道:“你既然身处皇宫,就该遵守宫规,不得与其他妃嫔私下往来。今日你与景侧君交谈甚欢,岂不是违抗宫规?”
李华章皱眉道:“臣侍并未与景侧君私下交往,只是在宫中偶遇,便聊了几句。”
姜战辰冷声道:“你既已入宫,便应明白宫中的规矩。在宫中,妃嫔之间的交往必须谨慎,不得私下结交。你今日之举,已犯下大忌,本君岂能容你?”
宫中人都知道景乔与步星朗、贺南枝关系密切,无人对此提出异议,甚至连皇上都视而不见,更别提有人指责他们违反宫规。然而现在姜战辰却以宫规为由,指责妃嫔私下交往,众人心里都明白,这其实是在影射景乔他们几人无视宫规。
一脸严肃的步星朗紧紧握住宽大的衣袖中的拳头,悄然盯视着姜战辰。李华章的面色愈发阴沉,他明白姜战辰正借机挑衅,以宫规为借口针对景乔等几人。他怒视姜战辰,冷冷地质问:“君上,宫中妃嫔交友自由,何来触犯禁忌之说?”
然而,姜战辰却冷笑一声,淡漠地回应:“本君知晓诸位关系紧密,但在本君面前,还请稍加克制。”
步星朗听闻此言,怒火中烧,他用力推开李华章,忍不住怒斥:“皇上和君后尚未追究,你有何权力干涉?”
姜战辰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冷酷地回应:“步星朗,你竟敢冒犯本君!”
“步良卿只是一时失言,并无恶意。”江书宴见气氛紧张,急忙出面调解,轻轻拉住步星朗的手臂,低声劝解:“步良卿,切勿冲动。”
步星朗却挣脱他的手,毫无畏惧地直视姜战辰。
姜战辰冷漠地注视着步星朗,说道:“步星朗,你胆敢对本君不敬?本君有权惩罚你。”
步星朗紧咬牙齿,坚定地回答:“慎贵君,若无证据,臣侍恕难从命。”
江书宴见状,也不禁皱眉,他清楚姜战辰的无情,若是步星朗与其正面冲突,必定会吃大亏。他看向步星朗,再看看姜战辰,思索片刻后,终于鼓足勇气,上前劝解:“景乔与步星朗、贺南枝等人虽关系亲密,但并未违反宫规。慎贵君,我们应以诚相待,和睦共处。”
姜战辰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也好,本君无意与诸位纠缠,只望诸位恪守宫规,避免私下结交。”话音刚落,他又狠狠地瞥了景乔等人一眼,傲慢地宣布:“步良卿,你今日的无礼行为,本君便略施薄惩,罚你前往御花园跪至日暮时分。”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冷笑着补充:“记住,直至夕阳西下。”
步星朗听罢,心中既愤怒又无奈。他明白,尽管姜战辰并未直接定罪,但罚他在御花园跪一整天,无疑是一种变相的报复。他想要反抗,却又不敢与姜战辰彻底决裂,只能强压怒火,默默忍受。
姜战辰注视着步星朗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他深知,自己的目标已经实现——他意在向景乔等人证明,在这皇宫之中,他姜战辰才是真正的主宰者。
李华章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他深知,姜战辰手段毒辣,性情乖张,若继续与之对抗,只怕会落得步星朗同样的命运。
江书宴心中亦感忧虑。他明白,景乔受宠,已成为姜战辰眼里的眼中钉。
景乔心中亦充满愤慨,即便如今赵轻墨对其宠爱有加,但在等级森严的深宫之中,他仍难以超越姜战辰。
景乔虽然内心忧虑,但还是不得不前往会宁居去拜见父亲,不能辜负赵轻墨难得的恩典。
会宁居中,景父已被内侍引领至此,静候景乔的到来。景乔站在会宁居外,即将面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正主父亲,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该以何种姿态来迎接。
尽管景乔心中忧虑重重,景乔依然应允前去拜谒会宁居,接见那位素不相识的父亲,以报答赵轻墨的深情厚意。
会宁居内,景家家主景昭已恭候在此,静候已贵为侧君的景乔。
景乔驻足门外,此刻将要面对这位从未谋面的正主亲父,心情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展现自己的礼貌与尊敬。当景乔踏进会宁居的那一刻,景家家主却先行向他施礼,这让景乔深感意外,也感受到了父亲对他深深的敬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