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继续研究地图的念月听到后面精彩纷呈的声音,愣是一点都没有回头,从声音上都能听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和泽物理意义上的以理服人。
他开心就好。
最终由一声哀嚎结束,和泽笑眯眯地,十分和善地问那三个人:“所以现在你们还觉得你们的行为是正确的吗?”
这是什么发展?念月满脑门子问号,紧接着那几个人异口同声:“不觉得,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愧对愚人众的名号,我们今后一定悔过自新。”
“现在还准备继续那么做吗?在别人背后偷袭。”
“不继续了!真的!”
念月低头看着自己的地图,抬头望向近在咫尺的雪山,寒风侵蚀不了他的肉/体,但能让他的头脑变得稍微清醒一些。
什么魔幻现实也是被他遇到了。
后面隐约传来“两位大人慢走”“两位大人一路顺风”的声音,表情险些没压下去,罪魁祸首一蹦一跳地过来,摇摇头,长叹一声,只认为某个人实在是没救了。
“你做了什么?他们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和泽满不在乎地说:“之前跟玛蒂尔达学了一手,借用了一下忆者的手段给他们一些*微不足道*的教训而已。”
没话说。
再度启程,寒风依旧如一,走到雪山底下的路口时,念月看不见两边道路究竟会通往何处,只能极限二选一,运气好找到下山的路,运气不好,他们能进山里去。
“走吧,我们走这边。”念月手疾眼快地把准备指点江山的和泽拉回去,“这一次我们就不要去能够看出来是湖面的地方了。”
第一件要紧事就是此事,第二——千万不能让和泽带路。
绥园和这一次,两次加起来让念月坚信这一点,在一旁玩着就行了,别让他干正事。
这个时候就是第三件要紧事了——一定要看好和泽,不能让他乱跑,指不定就给他捅出什么事情出来。
规规矩矩地呆在念月的身边,和泽对龙脊雪山上面红色的矿石抱有极大的兴趣,他站立在矿石边上,想要上手弄一块回去收藏。
“放下你的好奇心。”念月带着地图走过他的身边,“我们没有挖矿的工具,除非你愿意用你的手扣下来一块。”
“我就不能用一下你的剑吗?”和泽大胆地开口,他盯着念月盯着他的眼神不怕死地继续补充,“你也知道,我的面具不能用,咱们能够弄下来一块的东西只有你的剑,求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念月的剑已经抵住他的喉前,轻轻地说:“可以是可以,但使用我的剑,你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看在你是我同伴的份上,这个代价可以稍微轻一些。”
和泽:“什么代价?”
念月收起剑,淡定地说:“去拿一把剑,什么形式都可以。然后我们比试一次,你赢了我,自然可以将我的剑拿去用。”
“……我拒绝。我这辈子就没学过用剑,要是跟你打一次还行,现在你让我拿着剑跟你打一次,那我还是死心。”和泽扶正自己的面具,瞄了一眼念月,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
路是单行道,念月不担心和泽跑远这件事,他也跑不到哪里去,左边是雪山,右边是悬崖。
愚者突然停下脚步,一言不发地盯着前面,之后大声地跟后面的念月喊道:“前面好像没路了——!”
没路了?
疾步走到现场,念月才发现眼前是一片断桥。
然而他们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于是和泽冷着脸让风带着他们两个飞到断桥的另一边。
走几步路后他们发现路边上有一个实验室。
雪山深处还有实验室吗?这群蒙德人究竟在干些什么?
和泽狐疑地放缓脚步,趴在树后看里面究竟如何。
一个少年在那个实验室里,手中拿着一个试剂瓶,正在微微摇晃里面的液体,明明外面还是冰天雪地,里面的液体却翻滚着,白气从瓶口中悠悠地飞去。
身边是几块黑板,上面画着一些他们看不懂的图画。
他注意到两个不速之客,放下手中的瓶子,问:“你们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念月简单地将他们当下遇到的事情概括,末了道歉:“抱歉,我们并不是有意打扰你。”
“没有关系。”少年看向他们,走到他们面前点点头,“在雪山这么久,迷路的冒险家也见过不少。我是西风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阿贝多,之前在城里没看到过你们……是新来到蒙德的冒险家么?”
“算是吧,我叫和泽,他叫念月。不过你一直在雪山深处做实验吗?不怕出什么意外?”和泽自我介绍完,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