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兹。”靠谱的男妈妈诸伏景光提着大包小包的路过看了一眼,“一会吃苏乐达鸡翅哦。”
乐兹托腮:“苏格兰,我总感觉有人要暗害本王。”
男妈妈很配合地大惊失色:“谁这么大胆, 竟然敢暗害伟大的苏乐达帝王。”
“唔……仇人太多了,想的头痒。”小孩挠着头,仔细地想了一下, 没得出结论。
“以前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诸伏景光槽多无口。
“精彩的人生无需多言。”乐兹提笔修改着画布上那道突兀的痕迹, 将那股糟糕的预感抛诸脑后,“来一个, 揍翻一双~”
“诶?这幅画是……”诸伏景光视线停了下来,落在描满温馨的画布上。
尽管听起来有点损人, 这画温馨地看着完全不像出自小上司之手。偏偏小孩又认真一笔一划地用明亮的色彩描绘着, 画的完成度已经非常高了,细腻程度, 不是一两日能完成的。
他一时间看入了神,鼻尖似乎闻到了画中那扑鼻的花香。
画的主人公们,似乎是一家人。
绚烂的花海作为背景映衬着画中人的颜色,作为画中人的长发小女孩坐在花海中嬉笑着抬头,看着低垂着头为自己戴着花环的白发青年,那泛着粉意的脸颊上不知被何人画上了彩色的星星与黑桃,让可爱又多了几分俏皮。
留着红色长发的黑皮男子则是正放荡不羁地枕在白发青年的腿上,眯眼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他侧着身的样子看不清样貌,从他抬手把玩着白发青年衣服上的金属装饰物的动作来看并没有睡着。
风吹拂着花海,吹拂着他们,直至将带着暖意的风吹到了现实。
诸伏景光被这风唤醒,他好像没在画室中见过这幅画。
对了,有那么一幅,他确实没有见过。
“这是你一直没灵感的那幅画。”诸伏景光想起了被白布一直盖着的那幅画,恍然大悟,原来白布下是这个样子啊,当即含笑道,“看来你今天灵感不错。”
乐兹用画笔蘸着颜料,细致地为白发青年描绘着发丝,“闲来无事,反正总是要画完的~”
诸伏景光凑近下意识地嗅了一下,是颜料的味道,似乎刚才那扑鼻的花香只是错觉:“仔细一看,画中的小女孩倒是有几分像你。”
乐兹笔停顿了一下,鼓着脸抬头:“什么叫像我,那就是我!”
就算不说有百分之百的相似度,也有个百分之八十,怎么会认不出来。
诸伏景光回以呆滞的视线:“啊?”
他来回仔细的对比了一下,画中的小女孩留着过腰的长发,肌肤白皙,容貌精致可爱,虽然弯着眼睛看不清瞳色,但白色的睫毛挺翘的好似一只蝴蝶,只是看着,便觉得她是个天使,比橱窗里最精致的洋娃娃还要好看上百倍。
观小上司,干净利落的白色短发,因为身体原因肌肤更是苍白胜雪,容貌……也是精致可爱,白睫之下一双蓝瞳总是古灵精怪,小嘴一张,有时候就忍不住让人害怕吐出什么暴言,哦,同样也比橱窗里的洋娃娃要好看上百倍……
诸伏景光得出结论,确实很像,好像确实是同一人……啊,他想要画里面的那个小上司。
乐兹虚着眼,“苏格兰,你的眼神好像在说我不如画里面的那个我可爱。”
诸伏景光目移:“有吗?”
乐兹怒而拍桌:“你对天发誓。”
“咳,反正都是你。”男妈妈温声细语的安抚,“一样可爱。”
“哼。”乐兹扭头不吃这套。
诸伏景光花了足足十分钟,签下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总算将人哄的差不多。
画中的乐兹是还没有受伤之前的样子,看起来完全就是一颗健康活泼的……小男孩。不过没想到,乐兹以前竟然是长发啊,换做zero也会认错吧。
两位画中人,一定都是跟乐兹关系匪浅的存在。
诸伏景光脑中开始回荡上次玩游戏时小孩开玩笑似的话——‘混蛋的爹,早死的妈,破碎的我’
乐兹还说过他爸爸的肤色跟zero很相似,警官先生锐利的视线停留在红发黑皮男子的身上。
这位先生会是乐兹的混蛋爸爸吗?
那这位白发青年担当的又是什么的角色?
他倒是跟乐兹看起来关系看起来很好,又同样是白发,会是哥哥吗……不,他飞速的否定了自己想法,画中的氛围并不像。
这该不会就是‘早死的妈?’诸伏景光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亲爱的小主人,您要的苏乐达到了。”波桑女仆扭着腰,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来。
“谢啦。”小孩接过就开始吨吨吨。
“这画不错啊。”视线一转,桑博来了兴趣,视线停留在画中人身上,“呦,老大终于不是以抽象画的形象出现了,这么精致,我都看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