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身边的人能拉拢一个是一个,我给自己备些后路,也免得无路可走。”甜钰看着自己手腕上已经上了年头的手工红绳,陷入了一阵迷茫。
娘,你会支持我的,对吧。
她收了发散着的神思,对着丫丫道:“范为金最近怎的未见到?”
“听说是闯了什么祸,被他父亲扔进了军营训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丫丫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都说虎父无犬子,他可真是一个大例外啊。”甜钰微眯着眼,若有所思起来。
而京郊营校场正围着沙地跑圈的范为金,此刻狠狠地打着喷嚏。
“妈的,谁在骂本公子。”他骂骂咧咧,跑的也歪歪扭扭。
萧然眉头打结,看着松散的队伍,心头火起。
就这些人去到战场,那就是妥妥的尸体。
他直接上前拎出最为糟糕的那个人。
范为金惊呼出声,他拖着武器穿着铠甲,可萧然就像拎小鸡一般将他提了起来。
脚尖都离了地。
“身形不正,下盘不稳,你就站在此处蹲马步,什么时候蹲好了什么时候再去跑。”萧然声音沉沉,但却不怒自威。
范为金是这批新兵里的头号人物,跟着他混的天天训练都是摸鱼耍赖,这时看到范辙被抓典型,赶紧认真跑起步来。
“你知道本公子是谁么?”范为金当然不服,他在京都横着走惯了,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萧然根本不同他多话,直接一脚上去,范为金啪的一下摔倒在了沙地中。
萧然也有些无语,他本只是想让他屈膝,未曾想此人竟如此弱不禁风。
“你...你敢打我?”范为金踉跄的爬起来,脸上尽是错愕。
“今日若是练不好,老子打死你。”萧然也没了耐心,猛力将他拎起来,接着让赵忠看着。
“他若是敢晕,就给我大刑伺候。”说罢,萧然只给范为金留下一个冷硬背影。
“你...你...”
范为金忍着害怕,面上还是露出不服的模样,可双腿止不住打颤,他第一次在力量上感到如此巨大的悬殊和碾压。
那些看着此处的小兵一个二个皆打起了精神,不敢再想着偷奸耍滑了。
赵忠亦沉着脸道:“圣上有旨,将军兼差校练军官,所有将士听从指令,违者生死不论。”
范为金吞咽了一口口水,乖乖对着沙地,扎起了马步。
甜姑娘啊,本公子怕是没命出来见你了。
第七章 第七夜
◎“讲讲你们将军吧,他平日里是如何的?”◎
第七夜
快到午时,日头也逐渐变得热辣起来。
被江晓提来的那五人,此刻正跪在营地大殿之中,旁边还有陪审的刑部官员。
萧然手里握着长枪,他往旁边的武器架一扔,‘砰’的一声巨响,长枪归位。
那些被酒色掏空身体的郎君,被吓得身体一颤。
昨夜已经被江晓打的鼻青脸肿,还在刑部大牢待了一晚,本就神色憔悴,此刻被这般一吓,其中一个直接吓破了胆哭出了声,大喊着饶命。
接着其他四人也纷纷磕头讨饶。
萧然冷着脸,身上威严压得跪地之人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从何处知晓宅子的位置的?”萧然声色沉沉。
那位哭声极大的男子指向其中一位紫衣男子道:“是郝兄跟我们说的,昨夜酒壮人胆,又实在想念甜姑娘身姿...”
见萧然脸色更冷,他声音带着颤抖,继续道:“之后大家互相怂恿着,便...便是昏了头了。”
萧然走至那姓郝的人面前,俯视着他,声音严肃冰冷:“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昨日...昨日草民进入花楼之时,听到门前有一堆人讨论,便凑近了听...听到了他们说甜姑娘在城北某处宅子...成了别人外...外室...”
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像是活阎王的萧然,一瞬明白了过来...
那群混蛋,竟不把她是谁的外室给说清楚!
萧然现在风头强盛,就算他这种不混官场之人也知道侯府将军威名,他们真是太后头上动土,找死啊...
“大人...将军大人...昨夜我们真是喝多了,不清醒...若是知道甜姑娘是...是大人的...给草民们十个...不不,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那群人又是谁?”萧然步步紧逼。
“草民也不认得,但定是些成日混迹花楼市井的纨绔,他们获得消息的途径便更是广泛了...草民...草民实在是不得而知了...”
姓郝的男子额头冷汗直冒,其他人都低垂着头默不作声,都知晓了昨日荒唐到底惹到谁了。
“江晓,你带着此人去花楼门口指认,昨日是谁在散播这些消息,给本将查出来。”
之后,萧然看了旁边刑部陪审的官员,对着他道:“其他人,就麻烦这位大人依律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