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我说过我会用对付蝙蝠侠的办法来对付你。”
红头罩从来不是乖孩子,他不会蝙蝠侠言听计从,如果有什么事情他想知道而蝙蝠侠不愿意说,在他放弃沟通的时候他就会自己开始调查。
不带有游戏的性质,红头罩强势起来的时候会在调查中排除一切难题,包括蝙蝠侠本人。
但融恒和蝙蝠侠总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她没有选择妨碍调查,虽然她看起来并不打算支持,但她也同样没打算妨碍。她在开始不久之后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今晚甚至刻意控制自己,只是把床单抓在手里,不给他身上留下痕迹。
融恒点点头。她下巴枕着杰森的胸肌:“所以你现在是红头罩咯。”
红头罩手指丨插丨进她的头发摸索着毛茸茸的后脑勺,不置可否:“嗯哼。”
那双带着困意的眼睛朦胧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蛄蛹着凑上来,亲了亲他。
红头罩笑了一声:“现在就想贿赂我吗,是否有点太早了。”
“不是贿赂,是奖励。”她重新躺回去,找到那个最让人安心的位置,舒适的叹了口气:“你都被我迷倒了,这是因为你很有眼光给你的奖励。”
“我很有眼光吗?”
“那当然。”她理直气壮:“你爱上的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了。”
那这个奖励可有点单薄了。
亲吻,亲吻,亲吻。
越来越激烈的亲吻。
呼吸交互,融恒抱着杰森的脖子,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留点东西给我。”
杰森是去调查的,他身上最好尽可能的干净,什么也别留下,于是她摸着杰森的锁骨:“用牙齿,在这里,留点东西给我。”
“然后在它消失之前,无论你调查的结果如何,都要回到我身边。”她说:“我们说好了。”
锁骨处的血肉很薄,牙关收紧的时候,医生的身体也会因为疼痛紧绷起来。
于是咬合变成了亲吻,变成舔舐,变成疼痛以外的其他东西。但是医生不满意。她说时间太短了,这样他查不出来的。
“你希望我查到什么东西吗?”红头罩问她:“你希望我查到,还是查不到?”
那双朦胧的眼睛犹疑,变得湿润,最后她用手背盖住自己的眼睛,最后在哽咽中选择诚实。
融恒:“我本来希望你今天跟我分手,从这里离开,以后再也不见我。但是、但是现在我不这样希望了。我希望你什么也查不到,无功而返,觉得我是个精神病罪犯,冷酷的对待我,但是、但是……”
她说:“但是我很害怕,杰森。我不想你离开我。”
好,知道了。
“看着我,doc。”他擦掉那些眼泪,用舌头品尝手背上的咸涩:“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是你不想我离开的。是你选择了我——以后你也不能再推开我了。”
融恒的世界变得震动起来。
她的眼睛被人捂上了,黑暗中微小的声音、轻微的感触、微弱的变化都被放大,她仰着脖子,像献祭的天鹅,在冲击之中攀附住唯一的依靠,不停说:“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有烟花在脑袋里炸开的时候剧烈的疼痛也一并席卷而来,分不清这是因何而产生的眼泪,她觉得自己快被咬碎了。
“……”
朦胧中她好像听见杰森说了什么。
带着甜味的液体流进嘴里,她的脑袋渐渐变得清明,这时候稍微动一动手,牵动伤口一阵刺痛。
杰森怜爱的舔了舔伤口上渗出的血珠。
“有点重了。”他说。
“没关系。”融恒说。
她看着他:“你的时限只到我的伤口彻底痊愈的那天。在这段时间,我答应你不会推进我的任何相关计划,如果有人来和我主动接触,我会拖延时间,但我不会扩大伤口,不会帮你拖延时间。如果你查到切实的证据,能够推测出我大致的行动目的,你才能进入我的棋盘。如果你查不到,我会把你排除在一切之外。之后你不能再过问我这方面的任何事情,不能质疑我在这方面的任何决定。”
杰森,或者说红头罩垂下头看她。
“我接受挑战。”他握住她的手:“我们说好了,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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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歧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蔡医生摸了摸自己的锁骨,那个牙印有点太深了,即便是到了现在轻微触碰都还会让人感到疼痛。
但是这份疼痛让人忍不住微笑,它与安心感连接在一起。
“蔡医生,患者检查结果出来了。”
“好,拿给我看看。”
患者珍妮·伊芙内特,今年72岁,是一个阿兹海默症患者,住在幸福家园养老院。一位工作人员在为她梳理头发的时候发现她头上有一块不正常的凸起,通知了她的儿女,并将她送到附近诊所进行拍片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