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真尊并没有越俎代庖的意思,略过第一个装有许多“特定”灵物的翡翠戒指,有意无意的在其他四个中挑了一件细如铜丝的。
而后哈哈哈一笑,凌空而起,一把摄走了还在四号擂台等着宗门奖赏的梁寒云,只给众人留下一句:
“哈哈哈……老朽今日是来收徒的,这个徒儿甚合我意。其余事我就不管了!”
那梁寒云今日实在双喜临门,不但坐上真传弟子的宝座,还被紫竹真尊看中收为亲传弟子。
在场众人啧啧称羡之余也不禁将目光投向五位真传弟子中唯一还未有师承的殷洺,心下疑惑不已。
明明这位殷真人比那梁寒云厉害的多,为何紫竹真尊会选择梁寒云?
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殷真人怎么没有老祖看中?”
“是啊是啊……咱们植脉这五个真传之中,只有殷真人和婳真人最为厉害,老祖们为何不挑殷真人当弟子?”
莫说这位植脉普通弟子,就连其他擂台的钟韵、蕖竹真人和柏霖真人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三人看向殷洺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同情。
如此优秀却无人看中,实在是明珠暗投……
被人人同情的殷洺倒没有任何感觉,他以后要走的路乃是自创功法一道,与昆吾界九成修士都不同,有没有师尊其实并不重要。
而且他如今已是真传弟子,宗门又早已下发一门天阶功法,完全可以继续自行摸索着修行下去。
只有了花尊者和几位自觉掌握了真相的元婴长老望着面色不改的殷洺赞赏的点了点头。
雍容不迫,处之泰然,有大将之风!
了花尊者笑容满满,衣袖一摆,其余四件储物戒指化作三道流光,齐齐落在殷洺等人面前。
殷洺面前的正是那件紫竹真尊直接略过的翡翠戒指。
“此为宗门给你们的奖赏,望你们十日之后代表我植脉弟子参加宗门大比之时戒骄戒躁,全力以赴……”
一刻钟后,待了花尊者带着元婴长老们离开,本次植脉大比也宣告着圆满结束。
但对植脉弟子来说,这场大比带来的影响远远不曾消散。
大比结束后,植脉各处都在讨论这次大比之后发生的事。
“欸,你听说了吗?咱们植脉大比上那对将普通法术练到大成的道侣被一位炼虚老祖收为弟子了。”
“什么?那他们岂不是成了继那位梁寒云梁真人之后唯一被老祖收为弟子的人?”
“那殷真人呢?有殷真人拜师的消息吗?”
“这倒不曾听说……”
大比之后不断传出有哪个参加大比的弟子被高阶修士收为弟子的消息。
混元道宗并不禁止其他脉的高阶修士们跑来收记名弟子。只要不将真传弟子收走,植脉从上到下都并不在意。
近几日还有植脉金丹弟子因与丹脉元婴、化神有缘被收为记名弟子的消息。
但显然这条老祖收徒的消息远比其他消息劲爆的多,不仅其他地带的植修在谈论,就连碧云洞一带的灵植夫们也都在讨论此事。
众人在说起此事之时都忍不住拿至今未拜入师门的殷洺做比较,或是惋惜同情或是幸灾乐祸,不一而足。
碧云洞一带有些幸灾乐祸的灵植夫甚至还说殷洺自从拒绝了妙丹真人化神师尊的招揽之后得罪了高阶修士群体,所以成了真传弟子也无人问津。
刚回来就听到几个筑基灵植夫悄悄蛐蛐自家主君的沈心溪火冒三丈,当即就要冲过去和他们算账。
中途却被从天而降的长孙览拉住。
长孙览拉着沈心溪回到碧云洞门前,才温言劝道:“沈师姐,随他们去吧。几句话而已,主君并不在意。”
沈心溪气愤不已,“租赁我碧云洞的灵田还敢如此背后说主君的坏话,此等修士若不严惩,岂不让其他金丹真人看我碧云洞的笑话!”
长孙览苦笑,“可是法不责众。这几日岂止他们,其余灵植夫也都多多少少说过此话,全部严惩会显得我碧云洞心虚。”
一开始听到此类私话,长孙览与沈心溪一样,当场就想将这些人辞退。
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说起此事,长孙览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了。
“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君被他们诋毁吧!”沈心溪狠狠皱眉,“主君听到了,岂不烦心?”
长孙览安抚的拍了拍沈心溪的肩膀,“师姐放心,我已经将他们的名字一一记下,待今年秋收之后再以不同的理由分批次撵走便是。”
这些人的把柄,他手中一捏一大把,实际上随时能将人赶走。
只是此时发威,显得他们碧云洞和主君殷洺心胸狭隘,实在太过明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