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两人目瞪口呆的时候,又看到设备维修部的人推着车进来,看起来像是能直接把那个驾驶舱拆掉的样子。
里梅指着投影出来的画面询问:“他们是发现了,准备拆机器吗?”
羂索阴沉着脸,他手中的易拉罐被捏得变形。“不着急,再看看。”
……
设备维修部的人也被百贵船太郎的问题弄懵了。虽然他们经历过培训,但是他们的培训明显没有精细化到弄懂各部件的功能上。
他们有一张巨大的图纸,上面有驾驶舱各部分的标号。只要按图索骥,找到坏掉的部件,换上新的就可以。
如果没有坏掉的部件,但驾驶舱仍然不能使用?那就直接换一台新驾驶舱。
而他们的维修图纸上,没有标示这个排气孔。
“不过他这个机器设计得很精妙,内部有很多联通的孔道,甚至还有与别的房间相连的部分。如果你们不着急的话,我们可以拆一台机器看看。”
五条悟和夏油杰自然没有意见。
百贵船太郎同样没有意见,尽管他已经意识到这件事中蕴含的危险。
一个组织赖以生存的、配备了专门的维修人员的机器,竟然连它的维修人员都不清楚它具体的功能。
是这台机器的设计者隐瞒的吗?他为什么要隐瞒?或者隐瞒的另有其人?
得到许可的设备维修部成员当即开干,动手拆了起来。
在培训的时候他们拆了不知道多少遍这玩意的模型,是完全的熟练工。现在终于拆上真家伙了,所有人都开心。
……
通过摄像头传输过来的画面看到这一幕的羂索和里梅坐不住了。
里梅站了起来,冷冷地说:“你的计划败露了。那个局长不能相信,我会暴露的。”
羂索同样也站起来。
他现在的身体站直之后要比里梅现在的身体高一个头。两人站得又近,身高差带来了压迫感。羂索将手搭在里梅的肩膀上,试图安抚他:“别急,你先联系早濑浦局长问问情况。”
里梅看着远处的屏幕中其他摄像头的画面,井端其他的人员似乎还没有乱起来。她勉强同意,开始给早濑浦局长写电子邮件。
虽然这个方法有些原始,而且也不便捷,但这的确是里梅与早濑浦学长唯一的联系方式。
——为了保障安全与隐秘,两人大多数时候都是面谈的。电子邮件只是用来约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甚至两人各自的邮箱都是难以被追查到一次性邮箱。
因此,里梅很难保证对方回复消息的即时性。
但那有什么办法呢?
发现里梅询问情况的效率不高的羂索已经考虑舍弃这个据点,以及舍弃对方的可能性。
……
与此同时,拆驾驶舱的设备维修部完成了他们的工作。
都说他们是熟手了,而且只是局部的拆卸而已,超级简单。
“这根管子被埋进墙里了,具体的走向可能需要看这座大楼的蓝图才能知道。”设备维修部的人擦擦汗,轻描淡写地说。
“其实我们也不一定需要找到管子的源头,只需要知道它排出的是什么气体就行吧?”把机器拆到七零八碎也没看到一点咒力,五条悟有些闷闷不乐。
百官船太郎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等待着也许不存在的来自早濑浦局长的辞退电话。
此时听见五条悟的话,他点点头说:“我叫检验部门的人来。”
没错,仓就是如此神奇的机构。尽管是通过井中的画面破案,但的确设有检验部门。
不过鉴于在任职期间可能一次工作也没有,并且因为同样以白大褂作为基础着装,所以这里的检验部与医务部合并了。
听说室长叫人去仓的驾驶室,检验部门的人轻车熟路地拎着药箱就出发了。
前面提过,之前仓也曾经挑选死刑犯作为驾驶员,尝试进入井。
只是无一成功。
而在那些人失败之后,都多多少少出现了诸如昏迷、惊厥、抽搐、癫痫等症状。以至于让相关人员都有了作为医生出现场的惯性,完全忘了她也负责收集线索并检验呢。
医生一进房间就被里面的杂乱吓了一跳,高喊:“让一让,让一让,不要围着患者,保持通风!”
她一边喊一边往里挤,终于绕过满地零件,走到了百贵船太郎面前。她左右看看,都没有找到躺着的人,坐着的也没有。“室长,患者呢?”
“什么患者?”
百贵船太郎和医生大眼瞪小眼,终于双方都发现了有误会。
百贵船太郎指了指完整驾驶舱上面的那个排气孔,已经与之相连的埋进墙壁里的管子说道:“我是想请你来检测一下这个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