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脸色没有半点缓和,梵楚结巴的打着商量。
他当时也是太生气了才会砸了贺承的古董,哪里想那么多。
“还不都是你气我,你要是不气我我会砸这些古董吗?”
梵楚倒打一耙,还理直气壮。
贺承捏眉拼命的忍着怒火,放下手压制着暴躁伸手向梵楚。
双手护住脸的梵楚有点懵,眨巴着眼睛,“你朝我伸手干啥?”
想打人的贺承耐着性子咬牙,“上头的宝石呢?”
“宝宝……宝石?”
“哦哦哦对对对,宝石我带出去了,然后,然后,嗯?放哪里来着。”
贺承额筋暴起,想打死这玩意。
“你别生气你别生气,我这就回想。”梵楚又护住自己脸。
“我我我,我离开你别墅时还抱着那个小包袱的,之后之后,我误入了果园里,一不小心掉大坑里了,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出来的时候我我,我还带上了小包袱的真的。”
梵楚再三跟贺承保证,接着回想,“等我爬出大坑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我很害怕,就一路哭鼻子喊你,可你都不应我,我跑啊跑,还被果园里的老公鸡追了一路,呜呜呜一大群老公鸡吓死我了。”
梵楚边哭边吸鼻子,“后边,后边我就跑出了果园误入了后山,呜呜呜一不小心弄掉了一个马蜂窝,还好里头的马蜂不多,我拿着小包袱打了它们拼命的跑,这才逃了出去,可后边又遇上了蛇,呜呜呜还差点被咬了……”
贺承都不想说话了,出去一天遭了几年的罪。
可能确定的是,梵楚打马蜂窝时太慌乱了,把小包袱落在了马蜂窝那边,说不定还是把小包袱当武器砸,扔了就跑。
贺承逼自己冷静,好久才安抚自己不发火。
他把收藏室关上,抬步往床头柜走,拿起手机给管家发短信,让他派人去取回那些宝石。
古董还能修复,虽然价位大打折扣,可配上那些宝石还能卖个好价钱,总比一毛钱都要不回来的好。
梵楚知道自己干了坏事了,不敢再说话,委屈巴巴的上到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露出哭红的眼睛朝着贺承可怜的吸鼻子。
贺承没有看梵楚,双手快速打字吩咐管家事情。
梵楚明白贺承不愿意搭理自己,扔开身上的被子弯腰捡起地上的铁链,边抹泪边把脚套上去,吧嗒一声锁上。
锁完他坐在床上掉泪仰头看站床边的贺承,让他消消气。
贺承正好发完最后一条短信,皱眉看着把自己铐起来的梵楚,眉间多了一个川字。
“我辟谷赔,现在就赔。”
梵楚抹开粘脸上的长发,仰起楚楚可怜的小脸。
贺承想敲碎梵楚脑袋,他什么时候说让梵楚用辟谷赔了,还把自己铐起来,明明平常他一铐梵楚就暴躁得要死,对着他拳打脚踢的寻死觅活,现在却自己动手了。
“王八蛋你不要就算了,给我解开。”
梵楚突然发火,拿起枕头往贺承身上砸。
贺承莫名其妙,一会哭一会生气。
可他还是拉开了抽屉,从里头拿出了钥匙,扔给梵楚。
“我是让你给我解开。”
梵楚把钥匙踢向贺承,霸道的把戴着铁链的脚踝伸向贺承。
“皮又痒了?”
“啊啊啊啊啊王八蛋,你果然不爱我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床上的梵楚蹬着腿大哭撒泼。
“你给我闭嘴。”
贺承火了,非要这么闹他。
梵楚秒闭,泪水吧嗒吧嗒掉的仰头看着贺承,咬着唇。
贺承总算看出来了,梵楚就是故意的,知道哭对他有用才这么干。
可明明知道梵楚故意的他却发不了火,坐下床边拿起钥匙给梵楚开锁。
梵楚抱着自己身子脑袋枕膝盖上,抹泪哼的说贺承,“知道斗不过我还给我摆脸色,吃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我上辈子欠你的。”
贺承没给梵楚好脸色,解开铁链扔回床下,哐当一阵作响。
“谁让你关我,原本就是你的错。”
梵楚嘴上这么说,人却坐贺承腿上,主动抱住贺承脖子,亲了贺承一口。
贺承就吃梵楚这一套,双手托着梵楚辟谷抱,抬头堵住梵楚唇。
梵楚乖乖的低头张嘴给贺承亲,腻歪的拥吻。
待两人分开时,抱住贺承的梵楚已经晕乎乎的大口换气,掉着泪水无法思考。
贺承的怒火早就不见了,伸手摩挲被自己亲红的唇瓣,抬头又亲了下梵楚。
慢慢缓过神来的梵楚故意气贺承的嘟囔,“你把我卖出去,我用身子给你赚钱还那些古董。”
“你想死是不是?”
贺承那才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
“明明就是你想死,竟敢不搭理我,还不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