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又道:“本王还以为皇弟是个拎得清,结果还不是要为了皇位委身别人,简直就是令人作呕!就你这样的人,还想觊觎皇位,就不怕天下人嗤笑?”
白锦棠淡淡道:“静王便是想委身他人,便也是不能的吧?毕竟你这张脸,看着实在是让人作呕。说到底你也不过是嫉妒,有谢灼为我保驾护航,要不你今天自荐枕席,试一试?”
只要白锦棠不想,没有人能在白锦棠这里讨到好。
而且白锦棠很擅长应付静王这样不要脸的人,那就是比他更不要脸。
“你!!!”
果不其然,静王被白锦棠气的面红耳赤,根本找不到还嘴的地方。
白锦棠:“静王殿下,你可千万别气,这还在朝堂上呢?”
“你总不会是想对我动手吧?”
静王要是敢对他动手那就真是太好了,白锦棠保证上午动的手,下午传遍京都城,晚上就能传遍九州,说他要杀自己。
静王性子本就着急,这些年来养的一身臭毛病,眼看着还真就想要动手。
“静王!”这动静不小,丞相自然也注意到了,看见静王因为这几句话,被气成这样,还要动手,脸瞬间就黑了。
静王这才回神,狠狠地瞪了白锦棠一眼,不说话了。
很快老皇帝就到了。
从坐上龙椅就开始咳嗽喘息,就这身子,前几日还敢和狄莉儿厮混在一起,也真是找死。
白锦棠满是厌恶。
很快朝堂之上吵闹的就像是个菜市场,为了一点鸡皮蒜毛的破事能干起来,白锦棠百无聊赖地等着老皇帝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
先不说自己和谢灼的关系大白于天下,老皇帝是不会装看不见,再就是他给自己戴绿帽的事情,被自己当着宾客的面说出来,老皇帝就不会无视自己。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皇位上的皇帝就开始不耐烦了,呵斥道:“都给朕闭嘴。”
朝堂骤然清净。
老皇帝将目光落在了白锦棠的身上,沉声询问:“宁王,你和摄政王是怎么回事?”
白锦棠勾唇一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老皇帝气结:“你!”
白锦棠又道:“父皇息怒,儿臣的确和摄政王心意相通,要不然那狄国公主,儿臣就是撞死在这里,也是不会娶的。”
一提到狄莉儿,老皇帝瞬间心虚起来,也知道自己做的实在是不对,碰了自己儿子的未婚妻,嘴唇蠕动,过了好一会才说:
“那狄莉儿本就居心叵测,你不喜欢也是合理的,既然人已经回去了,以后这件事情就不要提了。”
皇帝的面子也是要给的,白锦棠自然是好脾气的回答:“是的,父皇。”
老皇帝:“没事就退下吧。”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白锦棠却话锋一转,笑着说,“父皇,如今儿臣入朝听政,却空有爵位,并无官职,想厚着脸皮讨要一个官职。”
老皇帝眉头皱成了川字,十分不悦:“你想要官职?”
白锦棠:“儿臣是大安的王爷,是父皇的儿子,自然也想要为大安做贡献,想为父皇分忧。”
这时候,谢灼出声道:“前些日子,大理寺卿陆远博陆大人去了冕州,如今大理寺正空着位置,既然宁王殿下如今有心,不妨给一个大理寺卿的位置。”
大理寺卿乃是正四品,官不大,但也可以。
于是皇帝就点了头,冷冷道:“既然如此,朕准了。”
白锦棠:“多谢父皇恩典。”
说到这里,老皇帝冷哼一声,显然还在因为白锦棠顶撞他的话生气,也没打算继续留下,于是给了身边的一个太监眼神。
太监立马会意:“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静王已经和丞相商量好了,虽然白锦棠有爵位在身,却无官职,于是给白锦棠找了个麻烦差事,正打算启奏呢。
结果白锦棠率先站出来了。
“儿臣有事启奏!”
说着,白锦棠从一群臣子里站了出来,走到大殿中央,大声道。
老皇帝抬了抬眼皮,有些不耐烦道:“你还有何事?”
“在其位谋其职,如今儿臣既然身为大理寺卿,就不能无视冤假错案!
“儿臣要替枉死的北渊王状告当今丞相刘渝,以权谋私,陷害忠良,卖官鬻爵,致使叶家全族共计二百八十一人惨死!!!”
白锦棠用内力震碎自己外面的锦衣华服,露出里面那一身雪白的素衣,手里举着北渊王惨死的真相,他的脊梁挺得直直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断地回荡在大殿之上。
“忠臣含冤而终,奸佞当道,大安境内民不聊生!本王今日,就要为北渊王正名,为昔日战场厮杀的北渊军鸣冤!为那些上书的百姓鸣冤!也是为了那些惨死在丞相手底下的北渊军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