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就亡国了。
这点谢灼是知道的,北渊王死了,王朝的擎天柱没了,四处一片腥风血雨,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步步筹谋,坐上这个位置,甚至还敢胆大包天觊觎皇位。
“叶将军大义!”谢灼是真心佩服这般女子的。
凤凌绝:“知道你手里这枚戒指的来历吗?”
谢灼:“不知。”
凤凌绝道:“那是叶将军第一次征战时,越过洗冰河,几乎马踏狄国王城,狄国国主求和时,进献来的寒天石和火凤珠。上面的海棠花,是叶将军最喜欢的,当时她请了北疆最厉害的工匠花了三个月时间雕琢,才做成了这枚戒指。”
寒天石世间稀有,火凤珠更是只存于神话之中的宝物,由此可见这枚戒指的珍贵程度。
“后来叶将军把这枚戒指给了宁王,说是赠与宁王的妻子的信物。当然,这并不是只是一个戒指,如果北渊军还在的话,这就是能号令北渊全军的兵符。”说到这里,凤凌绝就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冷冷道,“便是如今的凤羽军的信物都是依照这个做的仿制品。”
言下之意,就是。
老子用了这么久的假的,也不见得白锦棠将东西送过来,结果你倒是先把东西骗走了。
此话一出,谢灼也是震惊住了。
怪不得落雨看到这个,眼珠子都快掉了,凤离满眼不可置信,还有凤凌绝,更是各种为难自己。
他忽然觉得这戒指有些烫手,甚至怀疑凤凌绝会把他的手指头剁下来。
而惶恐不安之中,谢灼心头竟然是甜蜜的,白锦棠终于是接受了他,不是以前欺骗他的假话,也不是哄他的甜言蜜语,而是实打实的,真真切切地想要对他好。
送东西的时候,倒也不说那些哄他的话了。
凤离冷哼:“所以你到底给我兄长下了什么迷魂药?!”
谢灼嘴角都压不住了,又不敢表现的太嚣张,只能强行压制自己喜悦的心情,低声道:“我没有,你别瞎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凤凌绝眉头狠狠跳了跳:“……”
凤离:“……”
落雨:“……”虽然知道这是事实,但她还是忍不住牙疼。
谢灼捂着自己的戒指,袍子一撩,径直在凤凌绝面前跪下来了,一脸坚定道:“我和锦棠乃是真心相爱,还请凤侯成全。”
凤凌绝:“你们能做的都做完了,又来求我成全什么,自己不觉得后悔,成全了自己就行。”
这便就是答应了。
谢灼真心高兴:“多谢凤侯!”
“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我认了,不代表北疆的军队认。”自家大白菜被拱了,总觉得不太舒服,尤其是看着谢灼那高兴的样子,更不舒服了,于是道,“何况,棠儿马上就要和那个什么公主成亲了。”
此话一出,谢灼笑不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谢灼错觉,这位不言苟笑雷厉风行的凤侯爷,眼中好像闪过幸灾乐祸。
比起凤侯爷的内敛,凤离就格外的不留情:“所以这算什么?摄政王,你任重而道远啊,哈哈哈哈——“
谢灼:“……”瞬间就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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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白锦棠被狄莉儿缠的不行,幸而凤离风风火火地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把白锦棠给薅出来
白锦棠一听去凤凌绝那里,当即就派遣落雨过去。
秋风不由得出声问:“主子,您进去吗?”
白锦棠道:“他既然想要和我在一起,那这家长定然是要去见的,只能靠自己。而且我若是过去了,必定是要护犊子的,到时候他在凤姨那边就更过不去。”
白锦棠了解凤凌绝,可能会为难谢灼,但戒指送了,凤凌绝自然是懂他的意思,她是自己半个母亲,自然也不会太过于为难自己的心上人。
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过去了,若是两个人真的闹起来,他再过去劝劝,会更好。
所以白锦棠当真就在殿门口的轿辇里,慢悠悠地开始看话本,打发时间。
没过一会,就见谢灼一脸生无可恋地出来,身后还跟着笑嘻嘻的落雨,两个人表情有点大。
白锦棠话本子也不看了,饶有兴趣地看着谢灼过来了。
谢灼一进来,就扑到白锦棠家里撒娇。
“锦棠,你都不爱我了,都不进去帮我。”谢灼哭丧着脸,在白锦棠怀里蹭了蹭。
白锦棠手指点了一下谢灼脖颈的血痕,笑着问他:“凤姨对你动手了。”
谢灼:“没,就吓唬我一下,没真动手。”
白锦棠:“那就是为难你了?”
谢灼摇头:“不算为难。”
白锦棠道:“那你做什么这副样子?瞧瞧,都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