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听见凤凌绝淡淡说道:“嫁妆的事情,狄王爷想清楚了?”
狄格绒打了个哆嗦。
虽然是和亲,但一切规矩都是按大安这边来,结果凤凌绝一开口就要一百万两的黄金和三千匹宝马,十万石的粮食给公主当嫁妆。
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狄格绒就小心翼翼地问凤凌绝,聘礼的事情怎么算。结果凤凌绝冷笑一声,说要把三十万凤羽军送到狄国当聘礼。
狄格绒只能陪笑,让凤凌绝别开玩笑了。
谁知凤凌绝毫不掩饰自己的霸道,比和他们打仗时还要恶毒,直接说,是他们上赶着嫁公主,求和平,又不是他们主动提出来的,想要聘礼没有,嫁妆一个子都不能少,要不然趁早带着公主滚回去。然后当着狄格绒的面,捏碎了面前的茶杯。
狄格绒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凤凌绝见狄格绒不说话,眼神瞬间戾气弥漫:“嗯?”
再利索的嘴,放到凤凌绝这杀神面前也不管用了。
狄格绒只能求助地看向摄政王,结结巴巴道:“摄政王,你看这……是不是能通融一二……我们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啊……”
谢灼听此,一副为狄格绒着想的样子,道:“孤明白,孤理解,毕竟狄国就这么大点地方,怎么可能一口气拿出来这么多。”
狄格绒连忙点头,结果才点两下,才发现谢灼嘲讽自己国家,瞬间变了脸色。
谢灼:“在我们大安,女子没有嫁妆是要被婆家欺负的,就算是公主也会受委屈,既然拿不出来,我们也不为难,不如这样吧,我看洗冰河沿岸的那几座城池不错,不若便拿此给公主当嫁妆吧?”
“三座城池做嫁妆,嫁给我们大安的宁王殿下,以后势必能名扬青史,传为一段佳话。”
后面那句可不像是传为佳话的样子,倒像是要遗臭万年。
“……”狄格绒万万没想到,这个谢灼比凤凌绝还要狮子大开口。
比起给钱给粮食,他总不能真的把城池送出去,这侵蚀大安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就把城池送了,怕是回去就要被皇帝砍死。
凤凌绝笑了出来。
谢灼:“狄王爷觉得怎么样?”
狄格绒只能讪笑道:“刚刚外臣想了想,凤侯爷说的嫁妆其实也不是不行,我们凑凑就够了,一切都按照凤侯爷说的办吧。”
说着,生怕凤凌绝和谢灼反悔,连滚带爬地跑了。
处理完狄格绒,大殿的气氛就变得格外诡异。
凤凌绝扭头问站在身边的凤离:“不是让你在外面守着吗?怎么进来了?”
凤离低头在凤凌绝耳边说了几句话,时不时眼神朝着谢灼那边看,显然是在说戒指的事情。
而凤凌绝自然而然也注意到了谢灼手上的戒指,眯了眯眼睛,审视地看着谢灼。
谢灼也不害怕,大大方方地,任由凤凌绝打量自己。
“摄政王手上的那枚戒指倒是别致的很,可否借本侯一观?”
若是其他人,谢灼是一百个不肯的,可这人是凤凌绝,于是小心翼翼地取下来,让凤离拿着给凤凌绝看。
凤凌绝仔细看过,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凝重,还有些微妙,甚至是费解。
而后凤凌绝问:“这是棠儿给你的?”
谢灼点头:“是。”
凤凌绝又问:“给你的时候,棠儿说过什么话没有?”
谢灼想了想,道:“没。”
凤凌绝脸色越发凝重,将戒指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也不避讳谢灼了,对凤离道:“你现在就去问问你兄长,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凤离惊愕道:“母侯,这戒指是真的?!”
凤凌绝沉声道:“是。”
凤离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狠狠地瞪了谢灼谢灼一眼,急匆匆地跑出去了,是去找白锦棠了。
谢灼询问:“敢问凤侯,这戒指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有。”凤凌绝问道,“你是哪里人士?家里是做什么的?可还有什么人?你和棠儿又是如何认识的?最重要的是,安王的事情是你授意的,还是另有隐情?你最好老实交代,要不然,本侯一剑劈了你!”
好好的白菜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被人抱走了,而且还是这个谢灼,这换谁都生气,也难为凤凌没没拿刀问候,而是在这里慢慢问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谢灼砸的有点懵逼。
谢灼道:“我是冕州人士,父亲本是一个小小县令,母亲是商户之女,因为不愿意贿赂贪官污吏,得罪了顶头上司,最后被人陷害致死,我死里逃生后,就被一个老头收养,学了几年的武功,后来西南大乱便去参军,这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他见多了底层人的挣扎,见多了命如草芥,也见多了好人不得好死,所以谢灼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位置,想要推翻这个腐朽的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