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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棠一直害怕白朝雨身上的伤好不利索,所以晚上的时候,落雨是不会留在白锦棠的院子的,而是会去陪着白朝雨。
落雨看着失魂落魄回来的白朝雨,有些疑惑:“小主子,你不是做噩梦去找主子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段时间,白朝雨时常会被噩梦惊醒,落雨无法安抚她的情绪,所以每次落雨都会偷偷的跑去找白锦棠。
而白锦棠从来不会怪朝雨,会耐心地开导白朝雨,并且亲自将她送回来。
可今夜却只有白朝雨一个人回来了,落雨有些诧异。
但白朝雨对此闭口不提,只是说了一句,不要派人打扰哥哥,然后自顾自爬上床睡觉了。
落雨想起院子里的谢灼,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抿了抿唇,终究没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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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锦棠果不其然地起来晚了,落雨没敢敲门。
而等在王府的长羽见自己家主子一夜没回,如今到了上朝的时间也没有动静,于是贴心地帮谢灼告了假。
两个人昨夜真是荒唐极了。
白锦棠醒来的时候,是在谢灼的怀里,他没敢动,怕惊着谢灼,于是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了好一会。
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忽然起身,将自己床上的暗格打开了,拿出来一个镶嵌着血红宝石的戒指,握在手心里,看了许久。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嗯?”睡醒后的谢灼从身后抱住白锦棠的腰肢,将下巴枕在白锦棠满是欢爱痕迹的肩膀上,蹭了蹭,语气缠绵,“怎么不说话?”
白锦棠低声唤道:“阿灼……”
谢灼猛地清醒。
除了在床上,被逼的不行了,才会脱口几句亲昵的话语。
往日里哪一次不是连名带姓地叫自己,生气的时候,更是直接叫摄政王。
这可是连在青州时候都没有的待遇。
这是白锦棠第一次如此亲昵地叫自己的名字。
“嗯,我在呢,锦棠。”然后谢灼就感觉到白锦棠握住了自己的手,紧接着,一个冰凉的玩意被白锦棠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谢灼看着手上的戒指。
戒指的材质很是奇怪,不像是银子也不像是铁,上面镶嵌着一颗漂亮的红色宝石,周围雕琢的是栩栩如生的海棠花,华贵却又不艳俗,戴在谢灼无名指上,大小正好。
这还是白锦棠第一次送自己东西。
“这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谢灼戏谑道。
本以为白锦棠会否定,可白锦棠却轻轻地“嗯”了一声,回答:“定情信物。”
谢灼心头一颤,唇角都咧到耳后根了,心花怒放道:“那你不许反悔。”
“我送出的东西,从来不会后悔,希望你说出去的话也是,谢灼。”白锦棠捏住谢灼的下巴威胁道,“因为我真的会杀了你。”
绝对不会像落花坡那次手下留情。
他真的会让谢灼陪葬。
谢灼在白锦棠略微有些红肿的唇上落下一吻,道:“不反悔。”
白锦棠这才满意,心满意足地松开谢灼的下巴,顺势窝进谢灼的怀里,低声道:“困,再陪我睡一会吧。”
“好。”谢灼重新将白锦棠抱在怀里,又将那串檀木珠子小心翼翼地戴在了白锦棠的手腕上,这才陪着白锦棠睡去。
所以他也没有看见,白锦棠微微向上勾的唇角。
临近中午的时候,白锦棠终于起身了。
而落雨不出意外地在饭桌上看见了笑容满面的谢灼,然后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因为忙着学习的白朝雨姗姗来迟,看见白锦棠还是笑意盈盈的,等看见白锦棠身边坐着的人,瞬间变脸,死死地盯着谢灼。
谢灼见此心里咯噔一下,
白锦棠见此,笑着朝白朝雨摆了摆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白朝雨闷闷地叫了一声:“哥哥。”
白锦棠看着白朝雨眼下的青黑,不由得皱眉:“可是昨天晚上的雷声太大了?让你没睡好?”
一边的落雨,内心一片死寂:“……”比雷声还可怕。
白朝雨摇头:“是我今天起的太早了些。”
“身体重要,好好休息才快快长大,变厉害,知道吗?”白锦棠揉了揉白朝雨毛茸茸的小脑袋。
白朝雨点头,目光落在一边的谢灼身上,毫不掩饰自己对谢灼的敌意和排斥。
“哥哥,这位哥哥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啊,是哪里来的客人吗?”
见落雨提到自己,谢灼不由得正襟危坐,后知后觉的这样的姿势过于正经,可能会吓到白朝雨,于是连忙笑起来,压着声音和白朝雨打招呼。
“你是叫朝雨吗?你好啊——”
话还没有说,白朝雨冷漠的扭头,对白锦棠道:“哥哥,我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