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老国公。”
安王:“老国公威风凛凛,不减当年。
老国公对他们可就没有对白锦棠那样和蔼可亲了,一双下垂的眼睛里全是冷厉,说不上态度差,却也和亲近搭不上边。
“两位王爷安好,请恕老朽腿脚不好,不能问安。”
静王和安王脸色全是一僵:“老国公折煞我们了。”
老国公是三朝元老了,当年急流勇退,保全国公府,以最小的代价留住了荣耀。
多年以来不问世事,但不代表他在朝中没有了地位,相反,他的威望极高,便是凤凌绝也是不及的。
其实白锦棠也没想到竟然是老国公亲自到场撑腰。
老国公:“既然如此,两位王爷就进去吧,也别在这里站着了,我看人也来的差不多了,也该开宴了。”
静王和安王不敢再作幺蛾子,就算再不高兴,再生气,也只能憋着。
安王强颜欢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进去吧。”
“急什么啊,不等等孤?”
只见一个身着绛紫色蟒袍的青年负手而来,手里托着一个血珊瑚的雕,神色从容淡然,一双凌厉的凤眸扫视过四周热闹的人群,唇角上挑,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安王猛地握紧拳头,死死地看着谢灼。
老国公见此,若有所思地看了谢灼一样。
谢灼却不怕老国公,语气甚至算的上不敬,随意至极道:“哟,这不是老国公吗?今天也来参加宁王的乔迁宴?”
老国公:“闲来无聊,过来看看,倒是不知道什么风把摄政王也给吹来了。”
谢灼:“这里如此热闹,孤要是不来,岂不是可惜。”
说着,谢灼走到白锦棠的跟前,那那座珊瑚雕珍而重之地放在白锦棠的手里。
“这份礼物,可是孤费尽千辛万苦才找来的,所以才耽误了时间,没想到宁王如此着急,这客人都没有来完,就打算开宴了。
白锦棠皮笑肉不笑道:“本王不记得有请摄政王来。”
“宁王的席面金贵,百年难遇一次,若是错过,怕就没有了,所以孤这不是上赶着来了?”说着,谢灼拍了拍那尊珊瑚雕,“瞧,这不是怕不请自来被赶出去,还特地备了礼物。”
“不知道宁王殿下可还喜欢?”
白锦棠将珊瑚雕递给一边的秋风,说着场面话:“摄政王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
谢灼莞尔:“喜欢就好。”
白锦棠:“既然人都来齐了,大家就进去吧。”
说完,白锦棠亲自推着老国公的轮椅进去了,谢灼则是慢悠悠地跟在身后,凌灵凤离亦步亦趋,柳逸卿深知这里不是自己说话的地方,默默地走在后面。
至于静王和安王,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尤其是安王,在看见谢灼不请自来带着礼物亲自上门,他就彻底绷不住了。
安王跟在谢灼身边,甚至不敢去询问谢灼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一旦问出来,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看着白锦棠的背影,满眼的怨毒,恨不得直接上去把白锦棠给撕碎了。
静王也是火气滔天,跟在后面的刘祎等人均是不敢吭声,生怕触了霉头。
众人落座,各怀鬼胎,白锦棠便和老国公还有凌灵他们说这话。
凌灵自从知道谢灼的身份以后,对谢灼的嫂子滤镜彻底碎了,如今都不敢看谢灼一眼。
这场宴会吃下来,静王半途就带着人离开了,安王更是全程黑着脸,拳头紧握,到最后看着谢灼总是喜欢若有似无地盯着白锦棠,他终于忍不住,起身打算离开。
离开的时候,安王朝着谢灼行礼,谢灼似乎这才发现安王的存在,许是害怕安王心里不舒服,谢灼格外的亲昵:
“孤府中还有一个血玉雕刻的如来像,你的母亲定然会喜欢,稍后孤会让长羽给你送过去。”
安王强颜欢笑:“好。”
谢灼:“这宴会上的饭菜不行,不及你府邸上的,今日孤来,本就是为了找你。”
此话一出,安王一愣,眼中不可抑制地浮出欣喜。
“既然安王殿下走了,孤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说着,谢灼起身,笑着对安王道,“孤和你一起吧。”
安王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便一起走吧,正好前几日帝师大人讲了课题,我有些地方不太懂,想要请教一下。”
谢灼:“好说。”
像是扬眉吐气一样,安王的脊背似乎都因此挺直了起来,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次的安王比刚才有信心多了,专门走到白锦棠的面前,道:“皇兄,摄政王专门来宴会上寻臣弟,想来是有什么急事,臣弟怕是要先回去了,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