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即为守玉人，实力必定不相上下，以你一人之力如何对付？。其三，深海魂玉被分开，你所拿为第二块。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张起灵每说一句便向前半步，直到将吴邪逼至角落。胖子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插话，所以很识相的躲到了一边，看着张起灵撕破吴邪的伪装。
而吴邪，每听一句便退后半步，眉头也是愈皱愈紧。到张起灵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已是脸色发白，不知道怎么回答。
张起灵看着他，没给吴邪留一点点退路：“所以，你说谎。”
他的眼神犀利而带着一点温柔，像从前一样一眼便能读懂人心。吴邪晃了晃神，微微侧头不敢直视他漆黑的眼睛。半晌，吴邪咬咬唇，转头面色复杂的对张起灵道：“你真是一点没变。”
和十年前一样，直言不讳，不留余地。
“其实，我没有说谎。”
吴邪忽然笑了，伸手推离了张起灵的压迫。兀自甩了甩头，笑道：“我只是有一部分没讲，因为我认为那并不重要，对整个事实的走向完全没有影响。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重要不重要不由你判断。”张起灵沉着嗓子道，漆黑的眼睛深处似乎有什么在跳动。
吴邪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强势的张起灵，一时也愣住了，再一次卡壳。
胖子在一边叹了一声，道：“吴邪你就说吧，咱兄弟几个有什么可瞒的。”
“我真的觉得不重要。”吴邪脑中急速搜索可以说可以删的部分，面上不动声色：“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说了也无妨。”
“第二个守玉人——她叫婧蛇。”
第50章
“婧蛇是四守玉人之一，出于某些原因于此地看守魂玉碎片。我遇到她，是在与菱蝶所设幻境交界之处。”
吴邪的眼睛看着远处，对胖子和张起灵缓缓说道，身体却仍是受不住一般将全部重量靠在了墙壁上。
“菱蝶的幻境，说白了不过是将我的灵魂抽取调往了另一个空间，然后设下屏障让我走不出去。”吴邪说到这顿了一下，思考了一会，继续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物，自然也不会有完美的幻境。我走了不知多少遍，才寻得一处破绽，破了这屏障。我原先确实以为我是走出来了的，然而我一步跨出去后却发现了另一个守玉人，她告诉我，这是她的领地。”
“你不是说第二个守玉人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吗？”胖子适时插话道。
“没错。”吴邪点点头，“你听我把话说完。”
“婧蛇是很美——我是说她有一张很美的脸。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美杜莎，就是希腊神话里那个开挂的美女蛇，人面蛇身。婧蛇就和她一样。”
“婧蛇是远古天蛇一族幸存下来的族人。要知道，凡事凡物带上了远古二字意义就会不一样。婧蛇同菱蝶一样，有灵识通晓人语，算得上一凶物。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种古蛇族很早之前曾遭苗人覆灭，婧蛇虽幸存下来，却被苗蛊伤了本源，战斗力自然也是直线下降，我对付起来不算吃力。”
“近年来东奔西走的时候，机缘巧合下去过苗疆。那里的友人曾许过我一句驱邪的咒语，正巧被我拿来对付婧蛇了。所以这第二个守玉人解决的无比轻松，也有些运气的成分。”
“至于那块魂玉碎片，则是我在婧蛇的身体里找到的。同时我还发现了四盏鬼灯。”
吴邪说到这里再一次停了，似乎在回忆那四盏鬼灯的样子。好半晌，他才继续开口道：“那四盏鬼灯下分别刻了四个图案。我观察了一下，觉得应该是代表了四守玉人。其中两盏已经灭了，是菱蝶和婧蛇的。由此我就知道你们已经解决了菱蝶。而我拿到了魂玉碎片，不出意外你们也应该拿到了。所以，我才能知道我手里的应该是第二块。”
“你说的是真的？”胖子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摸着下巴瞅着吴邪。
“必然是。”吴邪也睨着他：“你不信？”
“倒也不是不信，”胖子连忙摇摇头，“就是觉得太顺利也太巧了点。是不是小哥？”
张起灵没接话。
“我就说了没什么好说的。”吴邪笑了一声，“我这是积德修来的。人在做天在看，难道你不知道？”
“你就一盗墓的还积什么德。”胖子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吴邪显然听到了，眼一斜，瞪着胖子。
“没啥没啥。那个，你咋样？咱还走不走？”
吴邪吸了口气，觉得脑袋里还是很累，干脆就坐着，揉着眉心说道：“再等会，我好容易的休息时间全他妈让你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