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的眼睛,颈侧的纹身格外分明。
“你承受不住的。”
我被震得说不出话来。本来以为他是性冷淡,结果他是怕自己太猛了把我给操死吗?千言万语一下子涌到嘴边,我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晕头转向地吐出来一句:“你们张家人做爱都要训练吗?”
闷油瓶严肃的表情中出现了一丝无奈。
“这种事本没有所谓训练。”他犹豫了一下,“正因如此,才无法把握。”
“把握什么?”我问,又后知后觉有点不对,“所以你是想和我做的吗?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分床睡?”
闷油瓶叹了一口气。
“吴邪,这种事情没有训练,我无法保证自己做到冷静克制。况且你的身体不好,我原打算等你完全恢复健康状态后再议此事。”
闷油瓶凝视着我,我心中突然就出现那句台词:要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我的心忽然跳得极快,从侧脸到脖颈都因为心跳过速而麻成一片——圣僧,你破戒了啊。
“我没有过这种体验,但我有欲于你。”他这样百年来潜行于烟尘中的人,此刻的呼吸起伏居然清晰可见,“这很危险。我不想做伤害你的事。”
我蹭到他的身上,感觉到他身体发热,不像我在幻境中想象的那样永远冰冷。
原来他也是在烧着的。
“你对我做任何事都不是伤害。”我捧住他的脸,感觉温热的吐息喷在我的嘴角。大腿根部因为再次被唤醒的欲望而筋挛着,我握住他的手放在我的脖子上,引着他的手指去摸我的伤疤,遥远的理智在呼唤着我,但我已经耳不能闻,五感中灌满融化的欲望。
“你觉得是也没什么。但我已经受过很多伤害了。”我听见自己说,“最后一次由你来,好不好?”
我心说拜托拜托,如果这时候再拒绝我我会死的,闭上眼揪着他的帽衫领子吻上去。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我已经仰倒在床上,闷油瓶掐着我的手腕把我钉住,用力地吮我的嘴唇,我下意识地想挣开他的手,但很快就完全被他带走了节奏,晕乎乎地又吸又舔,大脑一片空白,口水顺着嘴角溢出来都丝毫不察。直到舌尖一阵刺痛,我才意识到他咬了我,唇齿分开的时候,我的眼前黑斑丛生,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束缚,已经环抱在他的肩膀上。
“现在还能停。”他的纹身已经烧到全显。
我呜咽一声,喘着气把腿环到他的腰上:“可我已经停不了了。”从第一次在幻境里触碰到他,甚至是从第一眼看到他起就已经无法停止了。
闷油瓶把连帽衫扯下去的速度快得要出残影,里面是他晨练时的那件黑色背心,热气蒸腾间,麒麟仿佛踏火而来。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最后一个理智的念头是:我操,要真被他操死张学研究的性学部分就记不上了。
刚才的自慰已经算是扩张,闷油瓶的手指轻而易举地便没入穴里,发丘指一下顶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我听见自己发出一声腻得吓人的呻吟,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允许。
双指探洞本就是他的基本功,手指按揉摸索了几处,我尚没有适应这种程度的快感,就感觉一阵触电般的刺激冲上脑顶。前列腺高潮我并非没有摸索过,但由他来做是全然不同的,他的指腹有茧,手指上多是伤疤,比看上去粗糙,揉按在那块嫩肉上时,爽得我拱起腰腹,酸胀感像波浪一样一波波地涌上来。但比起生理快感,想到那是闷油瓶的手,被外人视作破解机关的利器或张家人的象征,此刻却只是插在我的身体里让我高潮,就再也忍不住呻吟。小哥,小哥,是那里,以前我也操,总是找不到位置,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是你的手指该有多好。
快感骤然加剧,他一下子又添了两根手指,我才意识到自己把心中所想都叫出来了。他的手指长度不齐,当无名指没进去时,发丘指已经顶到极深处,几乎要我捅穿。我扭动身体,本能地想躲,开始无意识地喊着“不要,不要了……拿出去!”,却又怕他真的这样收手,想用双腿去夹他的手,被硬生生掰开,被他用膝盖顶着无法收拢。
“可以了……进来……我想要。”我很乖地分开腿,绞着他的手指向他求欢。闷油瓶呼吸一滞,只是更快地用手指在我汁水淋漓的穴里抽插,沉闷道:“会受伤。”
他的另一只手解开裤链,稍一拨弄内裤,涨得骇人的性器弹出来时我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它的完全勃起状态,我操,怎么会这么大?
他俯在我双腿间,手指插得穴里咕叽作响,沾满了粘稠的水渍。这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盒套子,在我目瞪口呆的表情里三下五除二拆开一包,给自己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