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楚苍渊以为是自己的手机，顺手就拿了起来。
可是看到那一串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再看着手机屏幕，楚苍渊才意识到自己拿错了手机。
但更多的情绪，是惊讶程晰怎么会和王嘉有联系？
楚苍渊看了一眼洗手间方向，解开王嘉的密码，然后打开了短信。
“帮我问下，他喜欢什么款式的婚服？”
楚苍渊心里一阵涌动，漆黑眼眸中也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当初魏昀告诉过自己，韩星明和程晰要结婚了，现在他却通过王嘉来问自己喜欢什么款式的婚服，是什么意思呢？
楚苍渊本想直接删除短信，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但双手有些不听大脑使唤地在键盘上按了起来：“简单款，最好是白色，衣服上纹饰清淡一点。”
直到按了发送键，楚苍渊才骤然清醒。
他匆匆按了删除键，将程晰发来的短信还有自己发过去的短信一并删除，再将手机放回原处。
楚苍渊沉沉叹了口气，整个思绪被刚才的短信内容全都打乱，怎么都无法静下心来。
他一直以来，都想看到程晰穿婚服的样子，现在他也在旁敲侧听打听自己喜欢什么样子的婚服，他应该欣慰才是。
但却怎么，开心不起来呢？
到底还是因为，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吧……
第24章
正在这时，手机上又来一阵铃声，看来是程晰回了短信。
楚苍渊刚拿起手机想看一下，王嘉已经从洗手间出来朝这边走来。
他干脆将手机拿起来，朝王嘉递去：“来短信了。”
纸包不住火，王嘉私下和程晰保持了多久联系，他是时候告诉自己了。
王嘉愣了愣，接过手机一看，居然是程晰发来的短信！
“这段时间，他还好吗？”
王嘉脸色变了变，呼吸也微微变得凌乱起来。
他不动声色抬眸看了一眼楚苍渊，确定没有暴露什么，才隐隐松了口气。
“嗯，的确是短信。”
王嘉坐了下来，正要将短信删除，耳边传来了楚苍渊的声音。
“谁发来的？为什么要删除？”
王嘉抬头，看到楚苍渊一直盯着自己。
他心底一咯噔，连带着手心都有些出汗。
撒谎这种事，他根本做不来，尤其是在楚苍渊面前。
“渊哥……”王嘉感觉自己做这双面间谍快要炸裂了，索性坦白从宽，“我不瞒你，短信是晰哥发来的……”
将隐藏于心底的秘密吐露出来，王嘉觉得沉闷的胸口舒服多了。
“哦？你们一直有联系？”楚苍渊双手交叉抱臂，饶有兴致看着王嘉。
王嘉头皮一阵发麻，连连解释道：“晰哥是觉得你突然辞职一定是有什么事，但又不敢问你，所以来问我，我说……你就是见惯了生死有些身心疲惫，所以想放松一下……”
“这么LOW的谎言，他也信？”楚苍渊笑出了声。
王嘉一脸诚恳的点头：“晰哥没说别的，毕竟我们也很少联系……他现在也没在医院工作，所以我们一直没见过面。”
王嘉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他只是避开了有关楚苍渊病情一事吐露真相，所以不算撒谎，他自己心底也好受些，更不至于被楚苍渊的火眼金睛看穿什么。
见楚苍渊沉默，王嘉忍不住问道：“渊哥，你真的不在意晰哥为什么一直没上班了吗？”
之前程晰是因为那些照片给医院带来了不良影响，所以主动要求辞职离开。
医院里的人说程晰现在已经跟韩星明同居在一起，但王嘉不信。
那天自己抱着的检查单和病历本和程晰撞到一起，他说的那些话，王嘉记得清清楚楚。
程晰的心底，分明只有楚苍渊一个人，怎么会和其他人同居？
“我知道他会死，所以我陪他。”
程晰最后说的那句话，每每回想起来，王嘉都会心底一阵悸动。
若渊哥真有一天离开，晰哥会跟随而去？
这个结局，王嘉想都不敢想。
“他和韩星明要结婚了，不上班正常，筹备婚礼。”楚苍渊抿着茶，没有多言其他。
他的话，却让王嘉直接从椅子上起了身，惊讶无比。
“不可能！晰哥怎么会和别人结婚！”
相对他的剧烈反应，楚苍渊平静得置身事外：“怎么不可能？他都已经怀孕了，说是奉子成婚也不为过。”
“渊哥就没想过孩子是你的？”王嘉更是不信。
晰哥那么爱渊哥，怎么会？怎么会？！
“他亲口告诉我孩子是韩星明的，我自然要信他说的话。”楚苍渊淡声说道。
王嘉都快要被楚苍渊这模样给气得控制不住情绪了：“渊哥你总是一副安排好一切的样子，你明知道晰哥爱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