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齐云看了一眼顾清寻，吞吞吐吐没有说话。
“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就跟你好好算算昨天的帐……”霍骁咬着口槽牙冷声道。
“霍总！我说！这个顾清寻，在你受伤住院的时候，擅自批复了不少需要您亲自回复的文件！”霍齐云扬了扬下巴，得意了起来，“我看，你最好不要太信任他！”
全公司上下人尽皆知霍骁已有新欢，既然能和顾清寻分手，两个人心中怎么也得有隔阂，因此便毫无顾忌地说出口。
霍骁转过脸，看了一眼顾清寻。
顾清寻一时间猜不透霍骁对这件事怎么看。
毕竟……霍齐云并非信口雌黄，在霍骁没醒过来的那段时间里，他确实擅自做主过。
如果有人有心，且不择手段地去查霍骁在医院的记录，还是能查出几分。
顾清寻并不认为霍齐云会有这个手腕或者头脑会从这点，查自己的事情。
所以，不必多猜，这是有人想要他从霍骁的身边离开。
顾清寻下意识地抬眼望向霍骁，二人的目光突然碰撞。
四目相视，顾清寻心头一跳，有些慌乱地转过脸去。
霍齐云心中得意！只当顾清寻是心虚了。
霍骁脸上没有表情：“擅自批复我的文件啊……是该罚。”
“擅自批复我的文件啊……是该罚。”
顾清寻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霍骁竟然还会因为这件事开口责备他？
倒是霍齐云，听到霍骁这么说，突然就兴奋了起来，分手之后，不互相撕个透烂就算是仁慈了，知道对方做过的好事，怎么还能忍？
顾清寻垂在身侧的手掌缓缓捏紧，他不想再去看霍骁的双眸，也不想揣测太多霍骁的心思，毕竟……他擅自代替霍骁批复，还假做是他的意见，确实为真。霍骁真的在意，他也是无话可说。
“这些事，都是谁查出来的？”霍骁望着霍齐云笑了笑。
霍齐云神秘兮兮地凑近到霍骁的耳旁，邀功似得说道：“这些问题都是何董提出来的！当然了，查出来也不全靠他一个人，其他老总也帮了忙，而且啊……我虽然看上去像是个跑腿的，但其实也利用了不少人脉呢。这……这事儿办的，也算是……可以和，您这个伤……功过相抵了吧？”
“功过相抵……”霍骁点点头，“你先走吧。其他的事情，我来和顾助理单独谈谈。”
霍齐云笑嘻嘻地离开，最后还瞪了顾清寻一眼，暗自窃喜，只觉得顾清寻这次再没办法继续嚣张下去了。
“顾助理啊，你很紧张吗？”霍骁来到顾清寻的面前，看到他低着头，一直都没有出声。
顾清寻这才抬起头：“没有，我……我只是在想事情。”
“在想，我要怎么惩罚你？”霍骁忍不住笑出声来。
顾清寻忍不住蹙了一下眉头：“霍总你说吧，是要我离职呢，还是……调动岗位？不过……小张现在还不能完全接手我的工作，我……”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罚你就是要调离你的职位？”霍骁抱起胳膊，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有股奇怪的念头，只觉得逗得顾清寻紧张的样子，真是可爱。
“什么？”顾清寻有些没明白霍骁的意思。
“我是想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帮我批复文件，就罚你，以后一直帮我批复文件。是我给你的权利。”
顾清寻瞪圆了眼睛望着霍骁，他怎么也没料到，霍骁说的“罚”竟然是这个“罚”，平日里的清冷佳人突然显露出了几分呆萌的可爱模样。
霍骁眼见着顾清寻，心神一阵恍惚。
顾清寻却很快回过神来，他抿唇浅笑：“不必了，最终决定，还是要霍总下达才有效力，我担不了这么大的责任。”
“如果，我说想提你呢？”霍骁道。
顾清寻摇头：“公司里的事情，不是您说的这么容易，你虽然手里有权，但更要考虑人心。”在顾清寻看来，这是霍骁失忆之后，心智还不够成熟的表现。不过就算如此，霍骁说要给他更高的权利，如此的认可，也叫他心生欢喜。
“有能力的人，当然要提拔，真的让那些魑魅魍魉，妖魔鬼怪上位，那才是失了人心。”霍骁说道。
“所以……你今天那样和霍齐云说，就是为了探探他身后撑腰的人，是谁。”顾清寻说这句话，并非问句，是已经猜测到了霍骁的想法。
“放心，以后，霍齐云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了。”霍骁很自然地伸手搭在了顾清寻的肩膀上。
顾清寻侧脸，冷冷瞥他一眼。
霍骁讪讪收手，耸了耸肩：“对了，周二需要你出差去一趟X县，你没问题吧？”
久违的出差，顾清寻觉得现在自己对着两个字还有些PTS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