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少女脾气犟,只能由自己示弱,于是顺着少女的身体滑跪在地,额头抵在少女的小腹上,委屈好似孤傲却被主人无视而生闷气的狼......狗。
黎昭被自己的想法逗笑,顺着他拉拽的力道蹲下来,柔和了语气,“好了,再忍一忍,爷爷马上回来了。”
按着日子推算,祖父会在近日带领钦差返程,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到御前摊牌了。
黎昭捧起齐容与的脸庞,软糯糯道:“小九哥,好不好?”
齐容与激动地将她抱个满怀,又怕她蹲久了腿麻,陡然起身,将人竖着抱起,指腹划过她的腿线。
黎昭双脚离地,失去平衡,本能盘上齐容与的腰身寻找支撑。
少女盘上的那副身躯很壮实,还很坚硬,宛若雪山云雾绕古松,绵柔与苍劲完美契合。
齐容与顺势兜住她的臀,以防她滑下去。
可被兜住的地方......黎昭面红耳赤,搂紧他的脖颈,向上攀了攀。
“去床上。”
“......?”
“不准乱想,快过去。”黎昭催促,娇面殷红欲滴,竭力维系一本正经的语气,不想让自己弱了气场。
齐容与照做,将人抱到床边,曲膝替她脱去绣鞋和绫袜。
黎昭已沐浴过,肢体透香,连雪白玉足都散发香气,在深夜中如催情的燃香,摧毁醉酒人的自制力。
从来不自诩柳下惠的青年捧起她的双足,无比珍视地摩挲。
黎昭觉得痒,小幅度踹了踹,那带茧的大手竟沿着她的小腿游弋,开始得寸进尺,一点点卷起她宽大的裤腿。
那道影影绰绰的黑色身影坐在床边,附身亲吻她光洁泛着莹莹柔白的膝头,一侧不够,非要两侧均沾。
黎昭被迫曲起腿,姿势怪异地躺在床上,一颗心忽上忽下地跳动,呼吸带喘。
床边的男子过于磨人,加之醉酒,快要让她招架不住。
也不知醋劲儿为何这般大,相许之前,竟觉得他大度。
错觉,错觉。
黎昭胡思乱想着,直至右腿被抬起。
“你做什么?”
她问得急切,呼吸不畅,并非排斥,而是面对情潮的无措。
齐容与的气息游弋在黎昭那条腿的内侧,辗转浅啄,在静夜中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他想娶她,想要拜堂成亲,迫不及待。
第48章
清早醒来时, 黎昭呆呆坐在帷幔中,记不清夜里是何时入眠的。
脸颊火辣辣的滚烫,她缩进被子里, 检查大腿内侧,已没了齿痕的印记, 仿若一切没有发生过, 就连那人何时离开的,她都没有印象。
只知道他坐在床边陪了她很久。
怪“折磨”人的。
少女捂脸倒在被子里, 日上三竿也没有起身,吓得迎香误以为夜里孤男寡女发生了什么,以至小姐疲惫不堪。
白日里, 黎杳过来陪黎昭说话解闷, 一边褒奖自己的准姐夫,一边贬低宫里的那位。
“陛下太不解风情了,冷冰冰像雕塑,哪有小九爷好, 为人温和爽朗,还喜欢营造惊喜。”
黎昭捏捏妹妹的脸, 打趣问道:“说吧, 收了齐容与多少好处?”
“万万两!我的命都是他救的, 恩情无价。”
“你不必觉得亏欠,我不是把自己搭......”黎昭止了话音, 后知后觉地薄了脸,歪倒在床上,又要赖床不起。
黎杳忍笑, 脱去绣鞋,钻进被子, 大白天的,非要同姐姐挤在一起,“搭得好,搭得妙,搭得爷爷哈哈笑。”
提起祖父,黎昭不说底气十足,也是能笃定七分,毕竟在天子和齐容与之间,祖父必倾向于后者。
很早之前,祖父就透露过他的真实想法,不愿她嫁入宫中,若非她那会儿任性绝食,也不会有祖父后来的妥协。
如今想想,任性地喜欢一个人,如飞蛾扑火,如海棠无香,注定黯然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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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杜鹃花开,满街淡香,远在南边某座城池的黎淙南巡完毕,正准备带领兵马返程,忽见一小拨人马逼近。
众多侍卫一字排开,挡在黎淙面前,勒令那拨人马立即停下。
为首的妇人五旬年纪,丰容盛鬋,浓眉大眼,斜握马鞭抱拳道:“北边关姜渔,特来拜望屠远侯!”
黎淙依稀记起这么一号人物,年轻时只在她大婚当日,远远瞧了一眼,还没见过真容。
她没用懿德伯之妻介绍自己,足见是个有主意的女子。
黎淙喜欢与有主见的人打交道,他拨开人墙,笑着抱拳还礼,心知肚明姜渔前来的目的,也拎得清一件事,不会将对懿德伯的旧怨转移到姜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