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生活实在是太美妙了。
目前靠考古协助、文物指导、古籍复原以及其余等相关工作赚钱,兼职出马驱邪。
劳动获取报酬,可能这就是现代的打工文化吧。
沉皿盈赌气:“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
家长沉默:“因为你之前想出国的理由实在是太抽象了。”
你别说,国外动物确实很大,尤其是那两只青蛙。
沉皿盈羞愧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她那时候中二期,还沉迷各种狗血小说,总感觉爹咪会与全世界为敌,然后发展成结局凄惨的角色。
为了不给爹咪添麻烦,使他暴露,她还是走远点比较好。
谁能想到他太努力了,正是拼搏的年纪。
“去都去了,”家长很看得开,闲聊,“在阿美学了什么回来呀?”
沉皿盈乖巧:“学了俄语,还有几句德语和波兰语。”
家长:“...不是去的阿美吗,不是学的兽医吗?”
那你别问。
沉皿盈拍了拍胸口,终于能彻底放下心了,只要爹咪不会被抓就好,他努力干活升职,她还能跟着占便宜,这很好。
外面还站着两个孤苦伶仃的队友,沉皿盈并没有忘记他们。
这个小家确实放不下那两个天赋异禀的男人,沉皿盈想了想,乡下是个好地方。
“我也要回乡下玩,”她好久没去了,“你呢?”
家长已经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去拿纸张,没有那种想法。
“我才不去。你没回来之前,我也是这么过的,人的一生总是充满了告别与分离,我们都要学会坦然。”
说着,手下在剪青蛙形状的小人,并掏出了冒寒光的银针。
不对吧爹咪。
沉皿盈“哦”了一声,在门口跟他比鬼脸。
“哦对了,”她想起个事,“那个红布鞋我忘拿了。”
“就留那边吧,现在我们都要忘记那个事情,不然又要写检讨了。”家长语气沉重。
检讨,威力好大。
沉皿盈选择把自己那份也交给他来写,准备去乡下老家度假。
临走前,她搬空了卫生纸,扫荡了家里的用品,宛若蝗虫过境,提着备用行李箱出了门。
从她家离开,一直当摆设的两个人终于自然了许多,没那么拘谨,能正常讲话了。
菲尼克斯扭头回望:“就这么不管你家长了吗?”
他们离开得好快啊。
“他嘴上说不去,其实自己会偷偷过来的。”沉皿盈习惯了,爹咪总是这样。
科拉肯:“ ...什么时候过来?”
沉皿盈:“晚上吧。”
菲尼克斯:“晚上不合适吧,我们有些别样的想法。”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晚上过来。
“这又不像上次就一个小船舱房间,大家没必要还挤在一起,”沉皿盈警惕地保持了些距离,“你刚刚的话说得很好,我们这几天都应该分开睡。 ”
青蛙哀嚎。
沉皿盈不为所动,不懂得珍惜机会就是这样的,如果实在精力旺盛,睡不着觉,他们可以去犁地。
...
正如沉皿盈所说,这边空间足够,他们三个可以完全分开休息。
这可太棒了。
夜晚月色朦胧,凉风吹拂,外面一片寂静,屋内也没有开灯。
菲尼克斯侧躺,实在睡不着觉,一言不发地盯着前面的墙。墙上黑影晃荡,有个吊挂的人影,不出意外还是披头散发的那种。
扭头,什么也看不见。回头,墙上影子依旧,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离他更近了一些。
关着窗户,但总有幽冷的寒气在背后萦绕,和似有似无的尖叫。
菲尼克斯无声地看很久了,在想这是怎么回事。
这地方怎么还闹鬼啊。
深吸一口气,菲尼克斯默默地掀开被子,站起了身,在这个环境下独自待着,他实在没有安全感。
菲尼克斯猜测科拉肯那边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他又不傻,才不去跟着遭罪。
他凭借记忆,摸去了沉皿盈的房间。
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推门走进去,沉皿盈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正埋头睡觉,因为是熟悉的环境,小女孩儿睡得很是香甜,菲尼克斯差点没能叫醒她。
沉皿盈半梦半醒,正迷糊着,只是感觉好像有人在晃她,应该是想干什么。
“我要跟你一起睡。”菲尼克斯说明来意,抬手就去拽她的被子。
“不要啦,”沉皿盈脑袋一点一点的,拉长尾音,含糊不清的嘟囔,“房子隔音很差劲,万一有不睡觉的人闲逛听见了,还来偷看,我不想被他们背地里蛐蛐...”
这孩子思想怎么这么脏。
菲尼克斯想说的不是这个:“那你至少帮我解决一下问题,我那个屋子里有上吊的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