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飞笑着说,“没事儿,已经简单处理过了。”
一边说一边举起带着手套的手挥挥,但就是不把手套摘下来。
坐在前座的欣怡听着憋气又心疼,那叫处理吗?那只是把绷带缠上去了。
于立果直接蹲到江翰飞车座旁边,捏着江翰飞的手腕,就想直接把手套摘下来。
江翰飞轻轻地避过于立果的动作,“于哥,没事的,就是被划了个口子。这个手套摘了不好放。”
他能感受到,绷带应该都被浸湿了,手掌整个发凉,指尖还有一点又冷又麻的感觉。
现在手套和绷带黏在一起,要取下的话大概会牵扯到手背上的伤口。
于立果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格外的严肃,盯着江翰飞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又把视线转到他戴着手套的手。
看欣怡着急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小伤口,要是因为强行摘手套被拉扯到伤口估计更疼。况且现在摘了只是满足他们想看,没药没医生,他们也不能处理。
于是眼神来回两次,确定江翰飞现在不想让他们看,一言不发地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几人见江翰飞说什么也不给看,没再强求。索性录制地离公司不远,这会儿还有十几分钟就能到公司,SterLa-几人都安静地坐着。
车上的气氛过于安静,和平时大家一起笑笑闹闹地回去太不一样。欣怡也没跟司机师傅说江翰飞手受伤的事,只是说有急事要回公司处理。一反常态的安静引得常给他们开车的司机师傅心里还在犯嘀咕,暗自猜测着他们是不是在闹什么矛盾。
没一会儿,车稳稳停在公司门口。
一下车,欣怡带着江翰飞直奔最近的一个休息室。她给江翰飞处理的时候拍过伤口的照片,早早发给公司的医生,让他备好药品等在最近的休息室。
医生和江翰飞对坐,轻轻摘着手套,一边摘一边问,“有牵扯到伤口吗?牵扯到痛的话就说。”
“没有,不是很疼。”江翰飞坐在椅子上,SterLa-其余几人在他周围站了一圈,神情紧张地看着医生操作。
把手套摘下来,绷带已经被血浸染一片。
于立果捏着椅子靠背的手一紧。流这么多血,伤口肯定不小。
禹安撇过头去,又忍不住皱眉转回来继续看。
“你这伤的有点深啊。”医生拆开绷带,露出手背上的伤口,“这是被什么划伤的?这伤口比较深又包扎封闭了一段时间,还是打一针破伤风保险些。“
“就是被铆钉划了一下。”江翰飞迟疑片刻才回答道。
这下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吴星雨身上。
他今天穿的就是一件带铆钉的衣服,先前的衣服造型老师不满意,这件衣服是今天打歌前临时给吴星雨换的。
吴星雨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在第一场打歌中间走位的时候,有一段是和江翰飞离得特别近。
难怪江翰飞恰好时在第一场打歌结束之后就跑去后台不知道干什么,原来是去包扎伤口了!
“是我的衣服划到的吗?”吴星雨声音很低,满是自责。
“没事的,是我自己走位的时候没控制好距离。”江翰飞就知道吴星雨会多想。
自己队里的几个哥都很好,就是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先前的于立果是这样,现在的吴星雨也是这样。
“其实是因为这件衣服我们没有穿着正式彩排过,没有控制好走位的经验。”见吴星雨还是低头不说话,江翰飞赶紧安慰道,“下次就不会了。”
哪还有下次。吴星雨想着,把脱下衣服扔在一边。
又转头跟欣怡说,“欣怡姐,吃一堑长一智,我们吃个教训,以后没有试过的衣服尽量不要穿吧?”
欣怡点点头记下,这次的确是造型师也有问题。
服装造型搭配是早在专辑制作期间就应该准备好的东西。在制作期间他们会有专门的行程安排试服装确定搭配,一般打歌期间会跟着市场反馈或者潮流元素做一些增减。但这到二专第一场打歌不仅临时换了造型里的外套,还导致有成员因此受伤,确实是不应该。
医生用低浓度的生理盐水冲洗着伤口,直到伤口处的细小血痂和杂物都被冲洗干净。
禹安看得从头到尾眉头就没放平过,“痛你就说一声。“
“对,痛的话你就说一声。”医生也说道。
江翰飞却还是那句,“没事,不怎么痛。”
医生听见这句抬眼看了江翰飞一眼,又继续给他清创,消毒,抹药。
江翰飞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现在的确是不怎么疼了。
最疼的时候是刚刚被划伤和第二场表演时手的动作一直反复拉扯着伤口。到现在手已经渐渐觉得麻木,又没有再撕扯到伤口,没什么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