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说了句公道话:“我觉得这个造型的确很好看,看得我都有点心动了。”
“你想做卷发吗?以前有没有做过?”
“没有。我现在也还没想好,需不需要做。毕竟我长得不像上浦太太。”
“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发型都不会太差。你完全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高贝太太很有经验的说道,“不过,那个发型还是太老气了点,如果你想烫发,可以去烫一个最近流行的卷发。”
“再说吧。”金田一三说。
“对了,我怎么听说西条警官最近和这对年轻夫妻起了点小冲突?”
“听说是因为西条警官惦记失踪的上浦太太,所以上去问了点情况,结果被这对做贼心虚的夫妇轰出来了,说他现在又不是警察,没有权利问他们这些问题。”高贝太太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他问了什么啊?”金田一三好奇的问道,“西条警官年纪都那么大了,一般人不会对老人这么凶吧?真是过分。”
“就是就是。”高贝太太疯狂点头,然后说:“他问了这对夫妇手里的东西都是谁送的,是上浦先生在故弄玄虚还是说那枚胸针真的是多出来的,但对方一听这个话题,就直接送客了。依我看,八成就是他们编的谎言。”
“西条警官也对那枚胸针有印象吗?”金田一三笑着说道:“我还以为男人都不会太注意这种东西。”
“那是因为当初的上浦先生觉得胸针就是他太太出轨的证据,还为此报了警,叫嚣着要找到那个奸夫,西条警官很难不对那枚胸针记忆犹新。”
“当时的上浦太太没反驳吗?”
“天降的礼物,反正她就是这么说的,和谁都是这个说法。然后还反过来询问警方有没有抓到那个在暗地里窥探她的人。但一没人证二没物证,警方也很难立案调查。”
高贝太太说:“泼辣,肤浅,性感。小区主妇对上浦太太的评价基本都是这三个词了。这对小夫妻应该就是打听到了当年的案情,才会说自己家被小偷光顾后还多了东西。因为当初西条警官也曾经怀疑过上浦太太的追踪者是不是在她身边留下了某些物件,但上浦太太说没有,又咬死了胸针是她自己私人的,警方也拿她没辙。”
“不过,这枚胸针也一定是勾起了西条警官的某些回忆吧。我听别人说。他只在我们小区待最后一个月了,之后就要跟着妻子一起,满世界游玩了。这样也好,退休了就应该去享受退休后的生活。人生苦短,到最后一刻都还在工作的话,该有多闷啊。”
“也许是触景生情,最近比起巡逻,西条警官和我们每个人都有聊天,聊的都是以前的那些回忆。不得不说他记性太好了,还记得那些圣诞晚会,唱诗班。已经成年的小孩小时候的那些回忆他也完全没有忘记,还询问了他们当时在学校上学时的情况。弄得我家宽人还吃醋了,觉得西条警官只找那些成年的大孩子问问题,都不找他们这种小孩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种想法当然值得高贝太太赏给他一个爆栗。
“听上去都是些很美好的回忆。”金田一三笑着说。
“是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前,这些记忆再美不过了。”高贝太太说,“我们还提到了现在被赶出小区的早川先生,当时他弹的钢琴好听得不得了。后来听人说他受伤了,就再也没当着我们的面弹过钢琴了。”
“怎么突然又聊起早川先生了?”金田一三问。
“没办法,这对网红住在这里,会聊他很正常。而且早川先生早些年也没那么神经质,偷人东西。他虽然不爱说话,但是是很温和的一个人。对小孩子也很有耐心,完全想不到他现在会变成这样。也许是因为出了一趟远门,结果出了车祸,不得不接收无法再度弹奏的事情吧。”
“他还出过车祸?”
“是啊。我也不记得当时是谁说的了。反正路易斯那时候突然跑路,就有人想找早川先生借钱,早川先生没办法,就离开了小区,出了趟远门,出了很久,回来之后据说是大病一场,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也不再接学生上门,性格也是一天比一天孤僻,他住的那一片,路易斯失踪,另外一户被火烧了,上浦太太又是后面搬来的,总之,常常让我们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