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了主人家留下的遗产。”他头也不回的回答道,“倒是金田一小姐,你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帮男朋友继承遗产。”
话刚落音,她就听到了他的闷笑。
“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虽然我还没见过那位先生,但他应该不是你男朋友。”
“一般女生谈恋爱,无论怎么样,和男友出行时,都会下意识的做二三打扮,也不会一个人独自背那么大的包从山脚走到山顶,更不会和我单独相处半小时里,明明有很多次提及男友的机会,却一句也没有,甚至下意识的绕开了他。”
“……别的不提,你怎么知道我从山脚到山顶都背着包?”
“独木桥旁边的泥土有些湿润,我在经过时鞋底沾了些泥土,但是并没有很多。按理来说,你的体重比我轻,更不可能沾上那么多的泥土。同时你的手掌掌心到虎口都是红的,大概是在行走过程中手提肩带,稍微给肩膀减轻了一些负担吧。如果只是走一段路,是不会有那么深的痕迹的。”
“诸伏警部,你看什么都会下意识的用上推理吗?”
“不值一提的职业病罢了。倒是金田一小姐,你从一开始就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现在全都弄清楚了吗?”
“我还没见到琥珀小姐本人,所以不算特别清楚。但我大概知道你想要找什么遗产了。”
他手一顿,转过头去看她。
“正义感强的警察是不会在别人的屋子里四处乱翻的。就算是一桩大案,万一因为程序不合法被当成是伪造的证据可怎么办呢?”
“你既然这么有空的在这里陪我玩过家家游戏,说明那件东西大概率不在这里。但你需要找到和它相关的联系。时田错先生既然连遗嘱都爱写密码以展示他的聪明才智,估计那样东西的下落也是用这房间里的某样物件打哑谜。不过,看你现在连杂物间都找得这么认真的样子,你们应该不清楚他留下来的谜团到底藏在什么东西上。”
“我的举动很明显吗?”
“难道不是你故意想要透露给我知道吗?”金田一三翻了个白眼。
诸伏高明刚想说点什么,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啊————!!!”
有情况!
来不及多想,两人匆匆关了房门从三楼赶了下去。
等来到一楼时,二楼的住户也已经全部出来了。
“这位小姐,请你冷静点,先别激动。”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一个长得有些肥胖的女人用不断伸手推搡着小山健一,“说好的遗嘱呢?为什么除了我以外又多了那么多人?不是说解开谜题就好了吗?为了这个,我还专程花大价钱请了一个侦探!说!这钱要怎么陪给我!”
“这,邀请函只是邀请函,时田先生的遗嘱必须要等到大家到齐之后才能开启。”
“所有人?哼,我怎么知道他还叫了多少人?别忘了,他之所以继承时田家,是因为我的父亲还有叔叔他们死于非命,他要是怕爷爷他们在下面找他的话,就早该把这些钱都拿出来了,害得我们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
“够了!”时田术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父亲的坏话,忍不住喊道。
他这一喊,胖女人又把矛头对准了他:“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喊大叫?”
时田术沉着脸说道:“我是时田错的儿子,时田术。我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谁有资格,难道是你吗?”
胖女人闻言反倒笑了起来,“这话问得好,原本黑曜馆就是爷爷当时口头答应要送给我父亲的别墅,如果不出那起意外的话,应该是我来继承才对。”
“你也这么瞪着我。”胖女人毫不避讳时田术对她的凶恶眼神,“本来五家人都一起生活在东京的老宅里,但等你父亲继承了时田家,就把我们一个个的都赶走了。他当时的恶劣嘴脸,我能记一辈子。”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又要把我们这些人给叫回来,但如果他是因为心虚,没准被我当面骂几句还算是对症下药了。”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四伯时田桓的女儿,原来的名字叫时田静香,不过我嫌太土,已经改名叫时田丽莎了。”
名字和人还真是半点不搭边。
“丽莎,你在哪里?”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染着一头火红的头发,身上衣着非常浮夸,全是铆钉。